好笑了,那茶我是当着大家的面煮的。水是你们打来的,所有茶具茶叶也都是你们找来的,我要下药,你们难道还看不到?而且我真要下毒,用得着当着大家的面来?那水父亲要是喝了,我们兄弟难道还能不喝?你们说,是谁说是我们兄弟下毒的!”
在蒋傅的记忆中,他倒下后,来旺就跑出去喊人,而这时蒋玖竟然从暗处走出来,脸上还带着疯狂的杀意。蒋傅身为族长,他的院子一直管得很严,到底是谁带蒋玖进去的,这些都要查出来。
跪下的一群仆人都看有些迷茫,争先恐后喊冤:“小人只听有人喊老爷中毒了。”
“小人不知,小人当时站得远。”
“仆妇不知,二少爷饶命。”
“小人听到有人喊老爷中毒是喝了二少爷泡的茶。”
十几个下人竟然没一个记得,罗成仁凶狠道:“既然你们都不记得,就继续在这跪着,什么时候想到什么线索,再来报告。如果等老爷头七过了,还没人找到凶手,你们应该知道是什么下场。”
仆役们都被吓得一抖,哭得更大声。罗成仁厌烦道:“谁再哭,现在就打二十大板。”
院子里立刻静了下来。
“那些煮茶的工具,茶水,都是哪几个人拿上来的。现在给我站出来,别等别人指出。”
几个丫鬟战战巍巍的站出,非常害怕。这些都是她们平时的活计,抵不了赖。
罗成仁一个个审问茶水茶叶问题,有长老团那边补充当天调查的一些结果,确认茶水在进那屋子之前都没问题,煮茶盛水放茶叶的都没问题,问题就出在那个盛茶过滤的茶壶上。那茶壶平时一直就在那放着,平时要吃茶,也只倒了隔夜茶,稍微清洗一下就煮,然后用它过滤,只有这样煮茶,才会更香,又不会被茶梗弄一嘴。
“你们端上了茶水后,有没有离开?”
“回禀二少爷,直到您和三少爷过来,我们才离开书房。”
“那个壶是谁负责洗的?”罗成仁声音更冷。
其中一个丫鬟抖了一下,扑通跪下,楚楚可怜低泣:“二少爷,平时都是奴婢负责的。”
“你那天没洗?”那毒和下给双胞胎的不同,颜色和茶水差不多。
“奴婢有洗。”丫鬟战战巍巍的回道。
“那你没洗干净就放在那?”罗成仁瞪着她,“你让主人喝隔夜茶?”
“不敢,奴婢洗得很干净。”丫鬟匍匐得更低。
“你叫什么名字?”罗成仁突然笑了起来,和蔼道。
“奴婢翠西。”丫鬟受宠若惊,没想到一向暴躁的二少爷,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对自己和颜悦色。
“你背后主谋是谁?”罗成仁转眼翻脸凶狠喝道。
翠西被吓一跳,眼泪都被吓住了:“二少爷,奴婢身后没有其他人。”
“还敢狡辩,你既然茶壶洗干净了,那壶里又为什么会有毒?你负责这个壶的清洗,难道还敢让别人碰它。要不你就说出是谁在你洗了以后碰这茶壶,在你负责的东西上出了问题,你难道还想推脱责任!”
不管这丫鬟有没有下毒,失职害死族长都要负责。罗成仁可没怜香惜玉的心情,这丫鬟根本不是个安分的,很早之前就爬上了蒋傅的床。蒋傅在得到双胞胎这对儿子后,对别的孩子根本不看中,对鲜嫩的丫鬟们也更喜欢偷吃,却不喜欢再让她们变成妾。妾不如偷这句话,在他身上表达的淋漓尽致。
“二少爷,不是你碰了那茶壶吗!”翠西无辜的看着罗成仁,又向周围长老们求助,“奴婢那天就和长老们交代过,奴婢没有害族长的理由。”
“笑话,你没害我爹的理由,难道我害我爹还能得好处?”
所有人都知道,族长活着,这对双胞胎的地位才更加稳固,他们才十五岁而已,根本还没实力掌握这个家族。众长老要是在昨天晚上之前,肯定站那丫鬟那边,今天却一致站在罗成仁这边。
“来人,打她二十板子,敢污蔑主子,罪加一等。”
二十板子,可足以要了一个丫鬟的一条命。
所有人都看向今天第一次开口说话的蒋煜轩。蒋煜轩一向没什么存在感,安安静静的。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够凶残。
不过大家只要想到昨天他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今天还有人污蔑他的兄长,以他一向以兄长为尊的性格,也的确做得出来。
翠西惊惶瞪着詹卓易,根本没想到一向和善的三少爷会说出如此残忍的话。她护住肚子,尖利的叫起来:“不能打我,谁都不能打我!我怀了族长的孩子。”
“去,找大夫过来给她诊脉。”大长老的老脸都褶子快能跟二长老媲美,也皱成了菊花。
很快就有老大夫被家丁请过来,扶着山羊胡子,一脸高深的给翠西把脉。
罗成仁都怀疑这又是大长老找的庸医,说不定最后会来一句:‘子虚乌有。’
不过显然大长老不会为了弄死个丫鬟去买通大夫,最终老大夫恭喜众人:“按脉象看,这位夫人已有两个月的喜脉,只是惊吓过度,胎位不稳,还需要让她多多休养为好。”
所有人脸色都变了,怎么都没想到这丫鬟竟然还怀了孩子,这下他们还能继续审问?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害那个孩子,否则谁当族长都要被人诟病,要审问这丫鬟,也得等那孩子出生以后再说。
☆、第86章生同衾,死同穴
就在众长老沉默,翠西暗自得意的时候,罗成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