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传来的冷哼让他收回视线,和自己一样骑马的那人几乎是灰暗雨天里的唯一一抹亮色。一身洁白长衣即使在雨里也没沾上半点水气,周身一层看不见的屏障在视觉上稍稍扭曲了背景,雨水落在上面便消失无踪——就连他胯下的马匹也一身干爽。
这人如此显摆“挡雨”的能力,除了炫耀之外应该还有更大原因是故意想气自己吧?胧祯无奈地在兜帽下笑笑,伸手摸了摸坐骑湿漉漉的脖子安抚它。
“看来你今晚得在下雨的沼泽边过夜了,果真是经验丰富的旅者才期盼的‘旅行’。”那人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讽刺他了。
“指路的人明明说是‘顺着大路走’没错啊,我怎么知道这条看起来更平整宽敞、沙土明显更新一些的不是大路,边上那条旧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