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惊喜忘形地抓住他的手,道:“花奴儿!”
许霁川道:“阿宴。”
“花奴儿”
“阿宴。”
许霁川觉得自己肯定是着了魔了,如果是其他人想要和和他做这种愚蠢的互叫名字的事,他肯定从此和这个人划清界限,毕竟脑残之人通常相处起来很费劲。
但此刻和太子殿下这样互相呼唤对方的名字,他一点也不觉得愚蠢脑残,反而感觉两人的关系仿佛更加亲近了似的。
吴胜走进来的时候他们俩正握着手互相喊对方的名字,吴胜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们。
两人看到第三人出现,于是二人皆有些不好意思,纷纷别开脸不去看对方。
吴胜总有一种打断了别人什么的负疚感。
他对许霁川道:“少爷,马车已经备好了。”
许霁川点点头,道:“等我换身衣服。”
阿宴道:“你要进宫面圣?”
许霁川诧异看着太子殿下,连这都猜得出来?
太子殿下道:“早朝的时候陛下刚下了旨意,我来的时候院里的人说你和老爷子走了,现下你要换衣服出门,肯定是要进宫面圣,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一定是要去找陛下,要求替许上柱国出征罢?”
许霁川静静地看着太子殿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道:“你是不是要劝我别去?”
太子殿下道:“你听我说完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去的话我就陪着你一起去。”
许霁川闻太子此言,一语不发往书房走去,太子殿下跟在他后面进了书房。
进了书房,太子殿下道:“许上柱国认识父皇的时间比我认识的时间都长,深知父皇之心,想必圣旨背后的深意他已经给你说了罢。”
许霁川点点头。
太子殿下道:“若是按照父皇的意思,许上柱国此去必定凶多吉少……”
他说道这里,许霁川就急急地打断他,道:“若是不按照陛下的意思又如何,阿宴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
阿宴看着许霁川焦急的表情,道:“假死。”
许霁川道:“假死?你是说找人替爷爷……”
太子殿下点点头,道:“是的,水战中刀剑无眼江水无情,若是中箭之后掉下船,几个浪顷刻之间就找不见了也正常。”
“我们在汝南招安的那一批杀手大都水性很好,可以让他们扮成军士的样子,必要的时候配合许上柱国演一出假死的戏码。”
许霁川道:“众目睽睽之下,这样能糊弄过去吗?”
太子殿下道:“越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陛下才越不会怀疑,最好能找出陛下和晋王在此次出征军队里的眼线,在他们面前落水,这样陛下和晋王的可信度更高。找眼线这件事情我会交给赵奇去处理,你放心吧。”
许霁川脸上愁容顿消,对阿宴笑道:“阿宴,你简直就是我的菩萨啊!专门来渡我的苦难!!!”
阿宴面无表情,对这个比喻他很不喜欢,他并不想做菩萨,他只想做……
阿宴道:“我们的计划还是要告诉许上柱国,有了许上柱国的配合,实施起来更加容易。”
许霁川道:“暂时先不要告诉他,今日我听他的意思,他已经存了死志,要为陛下证明他的忠心。”
陛下待许崇峥不仁,许崇峥却仍然以大义回报他,阿宴叹道:“许上柱国,国之重器!”
许霁川白了他一眼:“废话少说,我现在要进宫面圣!”
阿宴不解道:“刚刚不是都商量好了,你为什么还要去找父皇的晦气。”
许霁川白了他一眼道:“哼,我就是要去找他的晦气!”
太子殿下看着他眼睛里狡黠的光芒,呆愣一下,反应过来无奈看着他,道:“你呀!”许霁川此番去找陛下,恰恰是安陛下的心,许霁川在大家眼中是个纨绔子弟,若是此时不干点荒唐事情,若是以后许上柱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许霁川今日之沉默势必被陛下视为反常,必然会增加陛下的怀疑。
许霁川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笑容。
太子殿下纵容一笑,道:“走,我陪你演一场。”
今日的东华门的巡视是王猛的禁军队伍,他经过东华门的时候就看到门口有人在吵闹。
他急急走过去,边走边大喝一声:“大胆!皇宫重地,何人在此喧哗!”
走过去一看才发现是老熟人许家的小公子许霁川。
许霁川一看到他,只是敷衍地拱拱手,道:“王将军。”
王猛对两旁的护卫道:“何事?”
旁边的宫门护卫道:“回禀将军,这许家小公子骑马擅闯宫门,我等不得不拦下来。”
许霁川满脸焦急道:“王将军,在下有急事进宫,还望将军通融通融。”
王将军道:“许公子,这些守卫也是按照规矩办事,还请许公子不要为难他们罢。”
许霁川道:“我无意为难他们,只是着急进宫。”
王猛沉吟道:“皇宫纵马乃是重罪,昔年之事许公子还记得吗?”他说的事是许霁川因为皇后娘娘抓了冬凌那次,许霁川纵马出城去找太子殿下的事情,那次事情因为事急从权,陛下对他从轻发落,只是打了二十军棍。
见许霁川沉吟,王猛对两旁人道:“还不快将许大人的马牵到旁边好生伺候!”
两旁护卫会意,拉过缰绳将马牵走了,许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