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一连串的疑惑有待解决。
但他并不沮丧,甚至觉得挺有意思。
因为已经有很多年,他不曾对什么问题这样感兴趣了!
但是虞辰的反应却与宁少爷天差地别了。
听说着火,他先是一愣,随即便起身要往楼下跑。
他连说句话的心情都没有了。
因为,纪沫。
离开的时候,虞辰清楚记得自己是将纪沫锁在了床上的。
可是宁越知道外面的火势,拦住虞辰,要他与自己一起从这里的防火安全出口离开,绝对不能走正常的楼梯。
虞辰当然无视宁越的提议,坚持要从来时的原路返回,直接下楼去那个房间找回纪沫。
宁越越死死拉住他:“你疯了吗?!那边的楼梯是木质的,差不多都快烧塌了,根本出不去!”
虞大少在这个时候,哪里还有什么理智,谁拦他,就是在阻止他救纪沫。
他气得一把抓住宁越,对他说:“纪沫被我锁在床上,钥匙在我身上,我不去,他怎么逃?!”
“他还逃什么逃。”宁越见他这样不可理喻,索性说道“我告诉你,那火就是从你房间那边烧起来的,你就是现在过去了,他也早就烧焦了。灰都剩不下,还救什么救!”
这一句话,对虞大少的打击着实不小,仿佛就真的看见了纪沫被拴着锁链躺在床上,火烧着了那房间的一切,他被浓烟呛得呼吸困难,拼命挣扎着却怎么也跑不掉……
不敢往下想。
他得去救他。
那么一个整天瞎闹腾的可爱奴隶,被火烧死,绝对不行!!!
才刚把卖身契给他要回来,说好了要放他自由的。这么个好消息,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若他知道,一定开心。
还有,那个……圣诞限量羽毛款黑白双sè_qíng侣套装内裤,纪沫中意的很,一直想要和他一起穿穿看,他嫌那东西难看,随手丢在柜子里。其实,也不是不能和沫沫一起穿一次的……
沫沫!
沫沫!
满脑子都是这个名字。
“沫沫……”
再不管其他,虞辰一意孤行,奔到黑烟滚滚的走廊,楼梯转弯处果然已经烧了起来,根本无法过去。
他心里乱成一团,想的都是纪沫那双笑起来弯弯的眼睛。
方才不该那么对他,方才不该留他一个人在房间,方才……不该把他锁在床上……
虞辰继续往那个着了大火的方向走过去,宁越却立即随后跟过来,朝他带着几个手下使了眼色,几人一起合作将理智全无的虞辰强行制住带走。
不顾虞大少的愤怒,几个人一起回到先前宁越所在的那个独立区域。
关上防火门,从另外的安全梯下楼,很快出了主楼,到了侧面的小庭院中。
虞辰看着这燃起大火的楼,眼睛似乎也冒着火。制住他的那几个人力道刚有一丝松动,他便用力一挣,翻身一人给了一拳,再补几脚上去。气喘吁吁的看着救火人员拿着强压力水龙头不断的灭火。
宁越这时走到他旁边“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你——”
“都是你!”虞辰回过身,一拳直朝着宁少爷的门面招呼过去“都是你!非让我带他来!不是因为你,我刚刚也不会那么对他!”
事出突然,宁越实在是没有防范,而且,他和虞辰从小就认识,什么坏事都是一起干,从来就没动手打过架,哪里想到虞辰会忽然来了这么一下。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脸上被一拳打下来,顿时青了半边眼眶。错愕无比的愣在当场。
他当然知道虞辰是心疼那个小奴隶的惨死。
但是,角色对换一下,如果是他的奴隶被火烧死的话。他的确会心疼,但是,绝不可能会像这样见人就咬。
虞辰此刻,不像是一个失去了奴隶的主人,而是……
十足的,像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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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辰却没有心情理会宁越的想法,他绕过侧面庭院,跑到楼的正门处,那是他带着纪沫走进宴会大厅时的方向。
那里已经被赶来的保全人员层层围住,楼前停着几辆私宅专用的灭火消防车,水不断的从高压枪中喷出,火却仍在烧个不停。响声非常的大,吵吵嚷嚷。
楼前还有一些人,是那些来参加宴会的主奴们,主人穿着西装打扮,奴隶们的身上则围着白色的布单。
他们都出来了。
如果纪沫没有被他带进那个房间,应该也会这样,平安的站在这里。
“沫沫!沫沫!”
明知道纪沫不可能会回应,虞辰却仍是发泄一般,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大火的方向喊那个名字。
也果然,并没有一个人来回应他的呼唤。
那个声音他不可能再听见。
那个人,他可能也再看不见。
那几声大喊,似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喊声过后,他再没有一点精神。失落了什么宝贵的东西一般,茫然的转身。
但是——
可是——
于是——
就在他那么一转身,再一抬头的瞬间。
正好看见了那个就在刚刚还让他心疼得直发颤的人。
纪沫。
他的奴隶沫沫。
此刻,就正在晨曦的微光里,远远的,盘着腿坐在痛苦的奥丁神像底下,怀里放着个托盘,一手抓蛋糕一手拿西瓜片,吃得就像只花脸猫一样。虞辰像是唯恐眼前这画面消失一般,静静看了半天,才想去要走过去。
等那距离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