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锋利,第一次上手操作的话还是带个防护用的手套吧。”
“谢谢。”
夏目接过了信浓的手套,戴上后继续一脸乖巧的等着接下来的指示。
看来夏目不自己上手一番是不会离开了,也许小孩子都是这样好奇心旺盛吧。信浓老气横秋的感慨了一下,坐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因为夏目你是新手,所以我们就从刀身最短的短刀开始,博多,把药研的刀拿过来,上次给药研做保养是七天前,现在刚好重新给他来一次大全套。”
博多在内心说了句对不起,然后从刀架上取来了药研的本体,轻轻的放在了铺着白色棉布的桌子上:“拆解工作还是由我来完成,夏目你只要保养刀刃就可以了。”
博多的动作相当快,成年组出门做任务时,为了不白白浪费时间,他们一直把保养刀剑的工作放在首位,这么多天的训练,不管手下的刀是何刀种,博多都可以眨眼之间拆解完毕。
“刀刃很锋利,要小心哦。”
轻声叮嘱了一句,博多就坐回了自己原先的位置,但是他的视线没从夏目手下离开,生怕对方一个不小心伤害到了自己。
信浓,你的手套给力啊。博多祈祷。
和短刀们担心的心情不同,夏目可谓是心静如水,他的眼里映着药研的刀身,稳稳的抓住了原先刀柄的位置。
“药研藤四郎,长八寸三分,于战场长大的他,对于风雅的事不甚了解,在一期哥还没出现前,都是药研照顾着我们,虽然是短刀,但是他那沉稳负责的样子可是连许多成年体型的付丧神都比不上。”
信浓低声给夏目介绍。
“药研他是黑色短发、紫色眼眸的短刀吗?”夏目想到了游乐园之行那天,跟在沧栗身后的付丧神之一,“看上去确实很可靠,真想和他见一面啊。”
“总有一天,药研他也会从短刀的形态恢复人形的,我们都是这样相信的。”
后藤信心满满的开口:“其他人也是一样,绝对可以变回来的。”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结束了短暂的对话,信浓开始指导夏目一步步对药研进行保养。
“先用白纸擦去之前涂上的保养油,一次擦一面就好,同时进行两面的清理,新手很容易割伤自己。”
“好。”
捻起一张白纸,夏目右手扶着这张纸,在刀身上左右滑动,纸张与刀刃相接触后发出的摩擦声,有种让人心情平静的奇妙效果,至少,短刀们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第一步结束后,码起这个。”信浓把打粉棒递到夏目手里,“轻轻敲打在刀身上,让粉均匀的覆盖,然后再用纸擦去,重复这个步骤直到你觉得可以了再停下就好。”
“嗯,我明白了。”
打粉棒轻轻在刀身上拍打,细小的粉尘小范围内腾起一片,夏目认真的盯着手中的刀,全神贯注的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有细碎的灵力从夏目手中溢出,伴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渗入刀刃,后藤捂住了包丁想要惊呼出声的嘴,大家都安安静静的看着夏目,心却跑到了另一个地方。
时间的流速仿佛在这一刻变缓,属于夏目特有的温暖而安静的灵力充斥着整个空间,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浸于其中。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
夏目有些犹豫的举着刀给信浓作展示:“我觉得这样应该就足够了。”
“非常棒。”信浓没有吝啬自己的赞美,然后解下了自己的本体递到了夏目手里,“我的本体的保养也麻烦您了。”
“信浓太狡猾了,我也要。”包丁立刻挤到了夏目身边,“早知道我就让夏目帮我做保养了,现在被药研白白骗走了夏目的第一次。”
博多微笑:“包丁,请注意你的措辞。”
后藤把包丁从夏目身上扯开:“怎么也要排个先来后到,好了,包丁你是最后一个。”
再一回头,夏目的桌前已经放上了信浓博多后藤的刀,包丁看着还挂在自己腰侧的短刀,眼泪都要下来了。
“你们欺负人。”
“你不是人,是付丧神。”
信浓精准打击,包丁败而退场。
当全部身心都沉浸在工作当中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至少在夏目的眼里,当他给四把短刀做完保养后,太阳已经落到只有半个还在外面。
“咕噜噜”,夏目的肚子叫了。
“你们四个,怎么连午饭都忘记提醒夏目吃了。”
一期一振站在门口,有些严肃的看着自己的四个仿佛从头到脚都闪闪发亮的弟弟:“而且还让他给你们做了保养,怎么可以这样麻烦登门拜访的客人,我平时是这么教导你们的吗?”
四个藤四郎乖乖的低头认错,中午的时候他们是想打断夏目的工作让他休息,但是对方那个全身心投入的姿态实在是让人不忍心打断,结果一直到四把短刀全部搞定后才停下。
夏目想要坐起来,结果腿一软又坐了回去,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发笑:“我好像,饿的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一期一振发挥了自己保父的特长,直接把这个累到不行的小朋友抱了起来:“晚饭已经做好了,信浓,你们出去帮石切丸殿摆一下碗筷,动作快一点。”
“收到。”
四个接收了指令的短刀飞快的从屋子里面跑走,一期一振感受着夏目微微颤抖的身体,有些心疼:“这些事情交给他们做就好了,如果您感兴趣的话,保养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