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汤元纬正待失望,便听他说,“只不过这林家书肆将不同类型的试题都归纳到了一起,若是我等某一类题型不擅长,倒是可以专攻那部分。而且这书中的试题,也都是仔细挑选过的,绝没有一道重复的,并不会浪费我等钱财。”
“当然,若是兄台只想购买试卷,这林家书肆也特意做了一本没多少改变的试题集,里面都是一整张没有拆分过的试卷。其中还有一些是往年出了,却没有用上的试题,若是做完,应当能知道自己的如今的学识水平。”
“我等做了题目,如何知道答案正确与否?”汤元纬有些不解。
那人嘿嘿笑了:“兄台这就有所不知了,这林家书肆的老板正是前科探花林如海,他家将书刊印出来后,还特地让林探花将所有试题做了一遍,”他抽出一本书,“你看,这本就是林探花的答题。”
那人还想再说,谁知后面又有人买到了书,见他与汤元纬解释,一把将人拽住:“你跟他说这么多,说不得他原本不打算在林家书肆买试题,也被你说动了,能不能长点脑子,少一个人买书对你不是更好?”
后出来这人说完,抱着一堆书就跑了,似乎担心被汤元纬拦住。
而站在汤元纬面前的学子,脸色也变的尴尬起来:“那个……在下先告辞了……”
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跑。
汤元纬还想等其他人,却发现其他人买完书根本没打算停留。
汤元纬无奈,只得走到自己友人身边。
这么长的时间,友人的排队位置也往前走了一截。
“怎么样,可打听到了具体情况?”
汤元纬赶紧将自己才打听到的东西说了出来,又言,“我对其他东西不太了解,但林探花的答题,倒是很想买上一本。”
不管他们这些读书人对林如海是个什么看法,但林如海考中了探花却是不争的事实,自己的答题拿去与林探花的答题对比,差不多也能知道自己与林探花的水平相差多远,对自己这一次的科考心里也能有些底。
他友人听到后,也差不多是这个反应。
只是看着前面长长的队伍,他又有些沮丧:“你说能不能到其他书肆去买试题,再到林家书肆购买探花郎的答题?”他看了汤元纬一眼,神情窘迫,“我到京城这几月,盘缠已经花了一多半……听说其他书肆的试题会便宜一些。”
汤元纬怔了怔,劝他:“我手上还有余钱,不如先借给你,等回乡后在还我?”
他好友有些迟疑:“都是一样的试题,没必要……”
事实上,若非这次出书事件距离春闱太近,他甚至想等汤元纬买完书后,直接借书誊抄——
之前刘大儒那些书,他便是这样做的,否则他手中的钱根本坚持不到现在。
汤元纬皱眉:“我刚才不是说了,那位好心的兄台说过,林家书肆的书,内容全都打乱了的,听说还删减过一些内容,林探花的答题肯定是对应林家书肆的书。你若是到其他书肆买,写完答卷后,说不得还得浪费时间找答案,关键是浪费时间还担心找不到答案。如今春闱在即,何必浪费这些时间?”
他友人很快被他说服,略不好意思地对汤元纬抱拳:“既如此,便请汤兄借我一些银子,等回乡后,我一定归还。”
汤元纬十分相信友人人品,拍了拍他的肩:“这有什么?等会儿我直接买两套就好。”
只是两人得到消息的时间略有些晚,等队伍快要轮到他们这里的时候,那书肆的掌柜竟出来给他们道歉,说是答题已经卖完了,要想买书,只能明日再来了。
“掌柜的,我们辛辛苦苦排了这许久的队,你一句书卖完了就把我等打发了,是不是不好?”
那掌柜的这段时间也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听到这话也面不改色:“这位客人,不是我们不愿卖书,实在是今日已经到印刷坊拿了四五次货,都不够卖,如今天已晚,马上就要到宵禁时间了,我们实在不敢再到印刷坊拉货回来卖。”
见许多学子脸色不大好看,他赶紧安抚,“再者,就算我立刻派人到印刷坊去拉书,这个点儿,他也只能被拦在城门外,根本进不了城门啊。”
因为印刷坊气味大,污水也多,城内是绝对不允许出现印刷坊的。想要书,只能到城外去拉。
可古代有宵禁,到了时间,别说进出城门,就连在城内做生意都不允许。
其他没买到书的学子顿时急了:“那我等没买到书的人可怎么办?”
“诸位学子不用急,我们东家早就让印刷坊的匠人日夜赶工,这《五年春闱三年殿试》等书,早已存了比今年报名参加春闱的学子数量多了足足一倍的数目,明日大家一早来,定然能买到!”
“这可是你说的!”
“老夫也没必要欺骗诸位啊。”
其他学子这才散去。
汤元纬与其友人都有些沮丧,因为这次林家书肆并未让人在整个京城大肆宣传,以至于他们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午后,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