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印象,让人有了解yù_wàng的、惹人怜惜的美人。
深夜沐浴更衣卸了妆后,攻对镜看着这张脸。
墨色长发披散肩头,一袭胜雪白衣让气质更加清丽素雅,月光抚过他潋滟的眸和嫣红的唇,少了珠翠装饰的脸带了些男女莫辨的英气。
在受的身体里一久,他的形象愈加生动而立体起来。
镜子里和自己面对面的人有着原本与自己素不相识的一张脸,这种经历不算美好的经历因为某个人的存在也变得有趣起来。
不去深想自己对受的莫名关注意味着什么,攻借着想知道更多以前的事为由频频打扰侍女。
被问得烦了,攻被带到了……
书房。
侍女打开屋子恭敬微笑:“您平日里呆得最多的就是书房了,以前在王府里也是,用膳的时候也不出来,得夫人请几遍才能从书里抬头……”
没去看攻崩溃的脸,兀自打开了话匣子,“我一想啊,您也是不爱出门的性子,就爱捣鼓这满屋的书,还不许除我以外的宫人进屋收拾,可能在这儿您能想起什么。”
什么叫自讨苦吃?
攻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典型的栗子。
看书?
笑话。
从王爷到太子,攻的府上就没有书房这玩意儿,专门供他玩乐的暖阁倒是有几打。
后来当了皇帝,除了和妃子宫女玩书房py和批奏折,御书房的门就没有打开过,比冷宫还不招皇帝待见。
曾经有大臣另辟蹊径不进美酒不献美人儿,偏偏搜罗了几撂春宫图宝贝似的呈进宫,说是名家孤品,千金难得,被他一转手赐给当值的太监。
堂堂皇帝,是美女不好看还是宫里让人眼晕的花样不好玩,才让人产生他需要用春宫图打发yù_wàng的错觉?自打进了皇城从来没自己动手解决过生理需求的攻十分不屑。
后来听说献书的大臣被暗处的不明人物从京官打压到地方知县的位置,愤而辞官归隐,时常发文打骂皇帝重色官场腐败,说得像拍马屁拍到驴蹄上的他以前不是买官求荣的队伍里的一员似的。
纵然四海清平,骂皇帝骂官场依然是政治正确。
这当然不能影响攻什么,把它当笑话看他都嫌不够悦耳,高枕江山的皇帝继续着间歇性烦忧国事持续性醉生梦死的日子,日常永远是抱怨生活无聊政事单调。
08
受的衣服很香。
受的卧室很香。
受的书房很香。
被受改了格局单独辟出来的茶室也很香。
攻枕着满室书香进入睡眠前得出了受身上也很香的并没有什么用的结论。
书房里安了个不小的床榻,在这里打个盹简直是上天的旨意。
攻恬不知耻地给自己一看书就睡着的陋习找了个借口。
然后做了个梦。
春梦。
做梦并不稀奇。
攻经常做梦。
在初继承皇位的那段日子,他夜夜被皇城被叛军攻破他从一国之君沦为亡国奴之类的梦惊醒。
汗湿衣襟还要提防自己的枕边人多嘴,让他感觉日子也不那么顺遂。
吃了太医开的药之后勉强好转,直到两年前用了贵妃送来的民间偏方,他梦魇的病才彻底好了。
拿人手短,吃了人家的药自然就得安静如鸡,攻对贵妃私会情郎的事更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本就是政治联姻再加上他从小把她当妹妹宠大,两人没有丝毫男女之情,贵妃进宫前就心悦她家人家,那人也是有胆识的人物,为了佳人连皇帝的绿帽都戴得毫不含糊。
只可怜攻,除了要自己割破手指伪装落红还要为巩固“贵妃独得恩宠长久不衰”的传言每月频繁夜宿贵妃宫里,为那对狗男女打好掩护后,独守空房,在他连春梦都不会做的房里将就一夜。
说起春梦,对象是男人的,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给他的感觉太过不好,以至于他至今仍迁怒于以色侍人的包括小殿里的男子。
而这次,他梦见自己回到自己的身体,正与一男子行极乐之事,身下的身体柔韧细腻,腰细得一掌可握,像一条摄人心魄的白蛇。他近日闻惯了的清冷香气入鼻,更是催情。把小声呻吟的那人转过来从正面进入,他看到受压抑着情欲的那张脸。
双眼微闭,纤长的睫毛逃避般抖动,可以称得上绝色的面容泛着红晕。一身冰肌玉骨,风情万种。
攻几乎崩溃地醒来,踉跄着奔去镜子前,看到受的那张脸的时候猛然松口气,又像想起什么,摸向胯下。
很好,没有预料中黏腻的感觉。
攻不知道该为明个儿侍女不用尴尬地清洗衣物而庆幸还是该为她竟然有一个疑似不举的主人惋惜。
这么刺激的梦都站不起来,攻心里对受的怜惜更深了一点。
09
多亏贵妃带过来的消息,攻不再纠结受站不站的起来的问题。
跑死了几匹驿马,终于从边关传来的加急情报。甚至没有经过任何大臣之手,只四个字。
“皇帝失踪”。
按理说情报网严密心机深沉的贵妃家那位探听到的消息,是不应该传到现在住得离皇帝寝殿八百多里的攻耳朵里的。
只不过为了得到贵妃的信任,攻在相互串门之时“不经意”间扯出一些除了她和皇帝外没多少人知道的秘辛,更是仗着自己就是所编排的人,言行间把当朝种马皇帝塑造成了一个为了保护自己真正的爱人——静妃,故意流连于声色犬马之中,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