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路剑法的大有人在,当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只是谁使来都平平无奇,无法想象林远图能凭此称雄天下,都疑心怕他本家另有什么心法,得配合修习,才能去伪存真,发挥威力。”

杨逍确实怎么琢磨怎么觉得这剑法不过尔尔,别说他眼界甚高了,便是搁江湖上,也不过是二三流的水准,听张无惮这一番话,方才恍然:“这也有理,看来余沧海灭了福威镖局满门,图的正是这心法了。”

只是这么一想也不对,余沧海只是叫门下跟何太冲演练了剑法,剑法是对的,可没提心法之事,也就是说他未必没拿到心法。杨逍回忆张无惮言之凿凿,稍一犹豫还是旁敲侧击道:“那想必这心法还在林震南手中了?”

张无惮呵呵一笑,并不言语。

杨逍眼眸闪烁,跟他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便识趣地不再多言,只有拿着剑谱的人才能笃定剑谱不在别人手中,他疑心张无惮要么拿到了心法,要么扣下了林震南本人。

第二日张无惮便整装待发,他要亲自将两名骟匠送到移花宫去,见面三分情,免得太久不见,邀月的好感度再掉下来喽。

彭莹玉一早下山督促五行旗整顿内务、处置叛徒去了,单杨逍一人出来送别。他双手捧着一卷羊皮纸,递给张无惮,郑重道:“还请张小弟好生保管。”

张无惮一打眼,便知这是自阳顶天尸体旁拿到的写有《乾坤大挪移心法》的那张,着实吃了一惊,忙道:“万万使不得,此心法正该供奉在总坛之上,如何能轻动?”

他敢中途溜号去移花宫,一来是在光明顶上蹲得无聊了,二来是看出来杨逍对这心法当真无企图之心,彭莹玉也没动心。阳顶天死了这么多年,真难为这帮属下还忠心耿耿,一意待他。

杨逍诚恳道:“早年时,我曾蒙阳教主看得起,传授过我几句心法,这是多年来,我也只练到了第二层,心知我天赋有限,根本难以寸进,早就对此没有觊觎之心了。”

早在刚迎回此镇教神功时,杨逍就在众人面前施展过大挪移心法,以示自己早就修习此功,乃阳顶天传授,绝非偷学羊皮纸上的功夫得来的。但正因他已经修习过了,便是日后偷看心法,也没人能以运功时面皮一红一青来指责他。

杨逍自知旁人固然不说,可这疑虑终究是有的,他以前是不屑于分辨,如今想着第三十四代教主眼看便要归来,兄弟们正该齐心抗元,将往日里“全天下人的智商加起来比不上老夫一个指头尖”的狂傲劲儿给消了,也约束己身,不做些容易叫人误解之举。

昨日张无惮提出要出远门一趟,杨逍固然高兴他肯信任自己,可张无惮信他不代表旁人信他,不说别的,彭莹玉二半夜起来下山,便是想赶着抓紧处理完教内叛徒,趁张无惮未走就重上光明顶来监督他。

张无惮看着他并未出声,杨逍道:“张小弟信我,我也信得过张小弟,非但是我,殷大哥、韦蝠王也都信你,这心法交在你手中,我们大家都放心。”张无惮要贪这心法,最开始独身初入明教密道时就不会将这羊皮纸拿出来,何况他人缘是杨逍比不了的,人品更是教内众人一致夸赞不住的。

他心意已决,张无惮叹道:“非是我不想接下,只是我这一去会碰上什么还不好说,若有个闪失,可就万死不能抵了。”他本来打算去移花宫后还得去大都一趟,将堆积了这么久的杂事儿全都收尾呢,揣着这么件宝贝,可就不好施展了。

此话刚出,他心头一动,伸手将羊皮纸接下了,笑道:“我一个人固然靠不住,正当请无忌和令狐兄同行便是了。”他们三个若真能联袂出行,天底下何处不可去呢?

叫上令狐冲是临时起意,张无惮本就打算去武当将张无忌接过来,他叹道:“狮王将回中原一事既漏,屠龙宝刀又将掀起腥风血雨,都有人打我的主意了,我怕无忌在武当山再有个好歹。”他非是信不过武当众人,可到底还是把人拉在身边,天天看着傻弟弟才更使他安心。何况谢逊自然希望一回到明教总坛便能见到他们兄弟两人,也算是为他义父准备个小惊喜吧。

说起这泄密之事,杨逍禁不住皱了下眉,正好一搭眼,见彭莹玉赶上山来,知这般步履匆匆全是为了监视自己,禁不住先冷哼了一声,方道:“《乾坤大挪移心法》我已交给张小弟保管了。”

彭莹玉怔了一下,笑道:“那可好了。”舒了一口气,又道,“你不早说?”早知杨逍竟会这般大度,他何苦赶得这么急?

这话虽是在抱怨,却含着隐隐的亲近之意,两人之间的芥蒂因此消减了不少。杨逍笑了一笑,旋即正色道:“审的如何了?”

彭莹玉愁容满面道:“辛兄弟和庄兄弟日夜不停地审问了三日了,这几人还是未曾改口,说消息只卖给了一家,也就是鞑子朝廷,却不知余沧海和江别鹤是从何处知晓的?莫非这两人都投靠了鞑子?”

余沧海是个彻头彻尾的真小人,可江南大侠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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