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是说了吗?小少爷……你是逃不了的。”文礼站了起来,端整的面容浮现更加温柔的微笑,以藏在长袍底下的手枪,瞄准了柾。接着,荣泼发出惨叫,蹲了下去。被射中的人腿喷出血来。柾凝视文礼。站在毫不犹豫地射击荣泼的抢口前,他连手指都无法动弹半下,只是睁大着双眼,甚至忘了呼吸地伫立原地,茫然地凝视着文礼。
act 24
“噢,怎么啦,佐仓”根据校规,迟到的学生必须向级任导师报告,并且在学生手册上盖章。午休都快结束才来学校的悠一到职员室报到时,导师官田正在隔壁的资料室影印讲义。
“对不起,我睡过头了。请帮我盖章。”官田隔着满是指纹的厚重眼镜,直盯着悠一瞧,然后从绉巴巴的西装胸袋里,取出随身携带的自动章。 “你是每天玩电动玩到早上吗?新学期开始,你就一直这样哪!” “对不起。春眠不觉晓,忍不住就……”
“说的也是呢,每到这个时期,我也很难从被窝里爬起来哪!”不小心说溜嘴似地,官田说出不像教师该说的话,朝印章哈了一口气,用力盖在学生手册上。他推起滑下鼻梁的眼镜,再次目不转晴地凝视自己的学生。 “……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感冒了吗?”
“不……有吗?”
“要兼顾学生会的工作和准备考试,是不是太累了?毕业典礼、欢送会,还有人学典礼、欢迎会什么的,每年这个时期的学生会干部都没有喘息的时间哪!去年我座上也有个学生因为这样倒了下来。你也差不多诚把事情交给底下的人,考虑引退怎么样?”
“要转交的事情还多得是。得撑到六月总选举之后才行。”
“哦……。总之,别太勉强自己了。你的话,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不过楼下来的时期是最重要的。要是弄坏身体,那可放血本无扫了哪。三餐有没有定时在吃?”悠一从国中时代起,就离开父母独自一个人生活。由于他身边没有任,何亲戚,导师官田名义上是悠一的保证人。现在悠一住的地方,也位于官田家附近。田为这些原因,官田相当用照顾悠一。就连打从心底认为所谓教师,就是明哲保身、满脑子只想着退休金的腐败份子的悠一,也只对官田敞开心扉。悠一露出微笑,表示感谢。
“当然有啊!不要紧的。明天开始,我会准时来学校的。抱歉,让你担心了。”悠一再一次低头鞠躬,把学生手册收进脚袋里。
“我回教室去了。”
“嘻。顺便把这个拿去教室。”
“是的。”
“啊——对了。”
“是?”
“关于冈本事,今天他的监护人到学校来办休学手续了。”悠一双手拿着讲义,缓缓转向导师。
“好像是感冒一直不好,精神方面也相当衰弱,说要暂时留在别墅疗养。你有没有听说什么?”悠一瞬间凝视官田的眼睛,然后别开视线似地垂下目光。
“没有……。是这样啊……”
“我说想去探病,顺便做个家庭访问,可是对方说什么会造成警备上的问题,始终不肯答应。他们家也是问题多多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