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白色的牙齿在手腕的根部轻咬着。柾心脏一跳,眼角染红了。
“……已经早上了耶。”
“嗯。”
“我煮了咖啡……”
“等一下再喝吧!”“得去楼下买报纸才行。还有牙粉也没了……”
“旅馆不是有吗?”“可是那个味道很奇怪嘛!”
“柾。”贵之“啾……”地吸吮的拇指。“我想要你。……过来。”刚醒来的、沙哑的性感声音。柾的胸口怦然不已,听从贵之的要求,再度回到床上了。贵之把柾才刚穿上的衬衫卷到胸口,拇指温柔地抚弄樱色的小巧突起,再用前齿轻轻咬住。那种麻痹般的甘美痛觉,让柾弓起了背,抱住贵之的头。又酸又甜的快感充满了整个身体。
一整晚,那样相爱直到早晨,身体的内部还活生生地残留着贵之的触感,但是被按在厚实的胸膛下,裸露的胸部被亲吻,自己就像热锅上的起司一般,无力地融化了。
把疼痒的部位贴上男人的腰,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让他脱下自己的内裤。虽然明白不能一大清早就做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事,他却无法阻止自己,贵之的男性象征想要早点潜进柾的体内,这更煽起了柾的yù_wàng。
一面忘我地接受对方,嘴唇一面亲吻上去,上面还留有红酒的味道。本来决定今天一定要好好在餐桌上用早餐,黄昏前好好洗个澡的。看样子,今晚的饭又得在床上吃了。
柾再次醒来时,已经过了下午了。
贵之睡得很沉。柾趁淋浴的时候,煮好新的咖啡。他把火腿和起司夹在早餐的面包里咬了几口,将托盘放回门外时,旅馆的女主人拉着旧式的高雅洋装裙摆,单手拿着银盘,缓缓走上螺旋梯而来。 绑着发譬的浅黑色头发上,混着几丝白发。淡粉红色的脸颊,看起来十分健康。
“vroue的荷兰话打招呼,女主人便笑容可掬地以带有强烈口音的英语,连珠炮似地问“晚餐要在房间还是餐厅用”这么说来,他忘了向贵之确认晚餐的事了。柾用笨拙的英语和手势说“我等一下再打电话到柜台”,女主人便点头“ok”,然后把折成两半的便条纸和盛有点心的银盘交给他,微笑着说说“和令兄一起用”。她说的哥哥,指的是贵之。两人对外人说他们是兄弟。不只是这里,他们在每个停留的地方都这么说。因为两个年轻的东洋人要不被怀疑地旅行,这是最自然的说法。
不过,两人根本没去观光,整天都关在饭店里,亲切的女主人和服务生们内心一定觉得很可疑吧!不过,因为贵之付了大笔订金,所以他们才没表现出露骨的怀疑态度。离开日本,转眼已经过了两个月了,巴黎、伦敦、罗马、布鲁塞尔……短短两个月之间,他们已经辗转游遍欧洲许多城市。在阿姆斯特丹这里的生活,是时间最长的。柾也有了认识的猫。可是贵之说,不要让它人熟悉人类比较好。因为他们最后还是不得不离开这里。就在不久之后——在阳光还未进入夏季之前。毫无节制地睡,在想要醒来的时候醒来,在床上吃饭,然后做爱,困了又继续睡,肚子饿了就吃饭,再继续做爱、喝酒,然后又彼此拥抱……。怠惰的时光一眨眼就过了。不管是巴黎或伦敦,柾所记得的,既非凯旋门也非伦敦议院塔上的大钟,丽是天花板上的污渍形状和床单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