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岛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我抱起牧野,发现他的耳朵出血,于是立刻量他的脉搏……可是他已经死了。头发也薄薄地积着一层雪。」
两名刑警热心地写着笔记。
「所以,你就跑到四方堂先生的房间去。为什么没有立刻报警?」
「这……因为我不是这栋别墅的主人,我想还是先通知四方堂先生,然后再报警比较妥当。」
「不是用内线电话,而是直接到四方堂先生房间去通知的理由是什么?」
「内线……对啊,有那种东西嘛。我当时完全没想到这一点。」
生岛淡淡地述说的样子,完全不像在说谎。虽然不知道刑警觉得如何啦!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太太到九点左右,都一直和牧野先生在一起,对吧?」
「对。牧野开车,到我们昨天住过的饭店去拿行李……回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然后,外子到我房间来,我们讨论明天的预定行程等等。聊了约一个小时。」
「嗯。」
两人对望一眼,丈夫也点点头。
「我刚才也说了,我回房的时候,大约是十点左右。」
「然后马上就上床睡觉——啊,不对。我请女佣端红茶过来,然后喝了茶。直到丈夫过来把我摇醒之前,我都睡得不省人事。」
「妳是什么时候端红茶过去的?」
刑警问女佣。
「嗯,我想……应该是十点过后不久。」
女佣一面回想,一面回答。
「那个时候,阳台没有任何异状吗?」
「没有,没发现任何异状。楼梯与厨房之间的走廊是面对阳台的,要是发生什么事,我想我应该立刻就会发现的。」
巴比q阳台,点着小型当夜灯。牧野的遗体就是被它照亮的。
「妳是什么时候见到牧野先生的?」
「呃……牧野先生九点左右回来,问我地想给滑雪板上蜡,可不可以把滑雪板搬到房间……我不知道他是要怎样上蜡,所以我就说,要是会弄脏房间的话,就请别这么做。此时柾少爷过来,对牧野先生说可以。所以,我就回厨房……然后给门窗上锁……」
「那是最后了吗?」
「不,十点左右吧……牧野先生下来一楼。他说他想喝啤酒,所以我就拿瓶装啤酒给他,他说罐装的就行了,所以我就把罐装啤酒和杯子拿给他了。」
「那是在端红茶给生岛夫人之前还是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