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不……”
“徒儿,待会儿还有好长路要走呢,你还是快多喝一些茶水吧。”
“师傅,可是我……”
“唉,那有什么可是,来,我递给你,喝吧喝吧。”
顾临山看着不知为何一定固执地将茶递给他的师傅,无奈只能伸手接下,却只是轻轻抿了一口便放下了。
一木道长看着小徒弟一脸警惕严肃的模样,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
顾临山则被师傅突然的大笑弄得不明所以,这个茶铺终究让他放心不下。相信师傅也一定察觉到了端倪,只是不知是在作何打算。
“道长……”
一声微弱的女声突然从身后传来,顾临山被惊出一身冷汗,这女子是究竟是何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的,竟能让他毫未察觉。
顾临山反射性地往旁一跃,才回头看向出声之人。
一木道长也放下了茶杯,眯起双眼,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应付考试好累
文科心工科身的悲哀。。。。
)o哈哈
第9章 信
那女子一身暗红色衣裙,看衣裁样式不似本地风格,一张脸瘦削苍白,头发盘起,似是早已嫁作人妇。
顾临山仔细观察,才发现这女子步伐飘忽,行动间滴声未响,且未曾呼吸。顾临山这才明白,恐怕这女子并非人类,约莫是心愿未了流连这世间的一缕怨魂吧,也怪不得自己未曾发现。
这样看来,恐怕这个茶铺,这些个老板伙计,也并非人类。只是不知,究竟是何等遗憾或冤孽使其全部困在了这里。
“道长,小女逾越,有一事想请道长相帮。”那女子低身行礼,言语间极尽低微之态。
“不知这位夫人有何事相求?”
顾临山看师父不急不缓的模样,也就放下心来,既然一头雾水,不如坐上观望。
那女子看一木道长似愿意相帮的样子,才放松下来,语气中也不禁带了一丝轻快。
“道长,小女子乃湘州人士,夫君在与我成亲后的第二年,外出经商。可谁知,商业繁忙,他竟连着三年都忙的不曾回家。小女子思君心切,便随管家收拾好行李东上。不曾想,竟困在了这茶铺中,奇怪的是,自己却怎么也出不去。”
那女子顿了顿,似是十分不解,想了一会儿还是说道:“道长,眼见天色渐晚,我心中实在焦急,我这里有书信一封,麻烦道长帮我转交给我夫君,夫君看完信后,自然会来接我。”
“不知你夫君现在何处?”
“元州金林院江府,我夫君名叫江际。”
一木听了这句话后却沉默良久,久到那女子开始慌乱,以为是不方便相帮之时,才伸手接过她的信,笑道:“正好我们师徒二人也要经过元州,这信我就帮你送过去。”
那女子显然很开心的样子,忙道谢道:“多谢道长,小女子感激不尽。”
“不过……”一木看向那女子,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姑娘可知今日是何年月?”
“当然,如今是开元五年六月十三,正是天气燥热的时节。”那女子如是说道。
顾临山一听此话,暗暗想到,如今明明是开国十年,开元?那应该是上个朝代的事了。
而一木却好似并未察觉有异,只是摸着胡须笑道:“哈哈,没错,如今年纪大了,记忆力也越发不如人了啊。”接着他便起身,对那女子说道:“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江夫人你放心,这信,我一定帮你送到。”
那女子一再感谢,接着将他们送出了门口,而自己则站在铺内,像是被一张无形的墙关在了里面,只得远远地注视着他们。
或许,这样的等待她已经历了许多年,一直在等待着,相信着,总有一天夫君会来接她,从而结束这日复一日的孤独,了却相思。
顾临山跟着师父走出了很长一段路程,直到那茶铺再也看不见了。他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心,对师父问道:“师父,那茶铺,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女鬼,又是怎么回事?”
一木道长看着他一口吐出的许多问题,忍不住敲了一下他的头,道:“你好歹也是暮凉山妖怪堆里长大的,竟然几只小鬼就把你吓得够呛。”
顾临山被一木道长数落一遭,不禁面露尴尬。
“师父,是我错了,我不是没见过鬼吗。师父,这究竟都是怎么回事啊?那位女子,又是为何会死后被束缚在茶铺里?”
“开元五年,你这小子还没出生呢,暮凉山脚又足够偏僻,你不知道也不足为奇。你看他们的衣着服饰,都是上个朝代的穿着了。开元五年可谓是国家形势最为动荡的时节,当时朝廷昏庸,战争频发,流寇肆虐,生灵涂炭。江夫人往元州寻他夫君,按理说在西部地带还算是安全,也少有伤人之事。也许,正因如此,江夫人才会决定上元州寻夫吧。”
“师父,那后来呢?”
“后来,唉。”一木道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谁能想到,行走太久感觉饥渴,便在茶铺中休息半刻。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在官道旁,竟然也有流寇肆虐,那茶铺中的老板伙计无一幸免,江夫人也在此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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