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的,你如果是,就跟我说话,如果不是,就闭嘴!”

那老头子愣了一愣,然后一掌拍在地上,整片花海动荡起伏,如果月光再明一些,应该会很壮观。

“好你个陆小猪,竟然还敢对老人家发脾气,你那些师父们没教你要尊敬老人家吗?真是一点家教都没有,不是猪是什么!”

陆小凤听他提到师父们,心中一动:“你认识我师父,哪一个?”看年纪来说的话,其实还真像是一辈人,但师父们早早避世而居,这人怎么会一直留在江湖上?

“我哪个都认识!一干老不死的,找了个好地方也不说带着我......”说了一半才发觉失言,艾魑又拍了拍身边还空着的地方,冲陆小凤吼,“过来啊!离那么远是想让我一直仰着头跟你们说话吗!”

陆小凤本来还以为今日这场会面会很危险,但现在看来却是截然不同了。

他习惯性地转头去看花满楼,征求他的意见,却看到他握着扇柄的左手,心中一痛,脸色黯淡地转过头去。

他隐隐约约记得,昨天晚上伤到了他的右手腕,竟然连扇子也握不住了吗?

“过去吧。”花满楼却觉得那人有一句话说对了,毕竟是江湖前辈,应该不屑于暗算他们。

双双落在艾魑身边的空地上,衣摆就在那硕大而繁复的花朵上来回飘荡,艾魑抬头看了一眼他们,肉呼呼的脸颊上满是狐疑:“你们两个不是感情很好吗?吵架了?”

蓦地从一个陌生人还有可能是敌人的人口中听到这种话,两人一愣又都微赧着撇开脸去。

“哼,小孩子就是心眼多,心眼多还能当猪也是真够蠢。”艾魑撇了撇嘴,揉了一把旁边的大狗样的东西,又问他们,“既然吵架了,怎么还一起来?”

两人又是一怔,的确,明明有别扭的事没说开,但赴约而来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过要一个来,好像这样同时行动,已经是如同带着自己的手脚一般的和谐。

“啊?”艾魑还在坚持不懈地问。

“关你什么事!”陆小凤嫌他吵,而且这人给他一种在岛上和老头子们相处的感觉,干脆地怼回去,“我们吵架还是没吵架,一起来还是不一起来,不用你多嘴,赶紧说,叫我们来作什么,说完赶紧收拾掉你这片花,丑死了!”

......艾魑被他气得腮帮子鼓起,像是塞了一大口东西。

花满楼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听气息也知道被气得不轻,忍笑忍得很辛苦。

叫了陆小凤猪,被气成这样是意料之中了。

“哼哼。”气了一会儿,艾魑又不气了,像是把气都吃进肚中了一样,招手让他们坐下,“行了行了,你们小孩子之间的事,让我管我也不管,我叫你们来,就是跟你们说一件事,小胖子家的小小胖被抓走了,你们去给我救回来,麻烦!”

“小胖子是谁?”花满楼问。

“小胖子就是小胖子,果然跟着猪也就变成猪了!”艾魑一脸鄙视。

陆小凤反唇相讥:“果然大胖子带出来的属下,就只能是小胖子!”

......

的确很圆润的艾魑气得简直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幸好旁边的大狗凑过阿里舔了舔他的脸颊。

“张知县?”花满楼忽然想通了,他们之前还讨论张知县其实是忠心耿耿,现在看来,他忠心的对象却不是朝廷。这样一想通,很多事也就连在了一起。

来到山阳之后,昆仑奴,魔教,等等一系列事情像一串珠子一样被牵扯而出,这不得不让他们想不明白,既然藏木两家和魔教脱不了干系,为什么要邀请他们过来参加文武会,这不是自找麻烦吗?而据曲零陵所说,木啸是被樊周鼓动举办群才宴,后来却又被魔教灭门,这根本说不通。还有藏生涯,他到底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现在张知县的身份一明了,这些事就都有了答案。

魔教贩卖昆仑奴,安插人在山阳,所求应该只是那把朱墨刀。可是朱墨刀一分为二藏于两座山庄,他们势必要费些心思来夺。

而且觊觎朱墨刀的,并不只有魔教而已。藏生涯只有一半的刀,又参透了些刀中秘密,也在想尽办法夺回木啸手中的另一半,这才有了他的武林会,想把事情闹大,嫁祸给木啸,趁乱夺刀。但樊周同时鼓动了木啸举办群才宴,并让他请陆小凤等人过来,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这么说来,樊周也是......

“对了,还有小爪子,趁早把人放出来,真不知道你们费劲抓他干什么,又不好吃。”艾魑似乎并不是针对他们,而是对谁都嫌弃。

“你们魔教怎么了?”陆小凤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摸着胡子问艾魑。

“哼哼。”艾魑抱过大狗的脑袋,一句话不说,显然是不想提起这丢人事。

“星罗花?”花满楼鼻子微动,忽然道,“艾教主,能否让我替你把个脉?”

艾魑倒是不介意,伸出一截肉呼呼的手腕子:“呐!”

陆小凤挡了一挡,怕他有危险,花满楼冲他摇了摇头,放下扇子伸出左手去摸脉。

艾魑捕捉到陆小凤眼里一闪而过的内疚和心疼,撇了撇嘴——猪!

“果然是独眼毒。”花满楼收回手,又从袖子里掏出一瓶清心露递过去,“这个可以去星罗花的味道。”

不说还好,一说陆小凤才闻到,身边的花似乎有一种坏了的鱼腥味,很难闻。他正想屏息,就觉得手心一凉,低头去看,一个一模一样的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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