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神似晴明的眼看得许君一愣,手用劲抓住被子往身上拽去,白狐原本就没用多大力,他这一拽一个没趴稳,“啪叽”摔在地上。

许君垂头:“没事吧?”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没事。”白狐摇摇头,起身帮他把被子盖好,然后说:“空着肚子睡觉对胃不好,你先躺着,我去弄点吃的。”

房门轻轻的关上,屋内一片黑暗,许君眨巴眨巴眼睛,总觉得哪里不对,小崽子这是在照顾他?正想着房门被推开,许君赶紧闭上眼,呼吸放平,胸膛规律的起伏着,装睡。

白狐把浸了冷水的毛巾叠成一叠,放在许君额头上,悄声出去了。或许是手劲太小,毛巾没拧干,沉甸甸的兜不住水,顺着许君的太阳穴流了一枕头。

果然……指望小孩子照顾大人什么的太不靠谱了。即使小崽子性格沉稳,完全看不出小孩的样子,本质上也还是个孩子。而他,二十几岁的人了还对一个小孩冷嘲热讽,怄气,怎么看都是他比较不成熟。

他这一周来,到底都干了什么。

白狐退出去,拿着许君的手机开始百度,浏览一会后关掉页面,起身往厨房去了。小座敷探出个脑袋,没敢跟进去。

厨房向来是禁地,许君怕小座敷被刀具之类的伤到,平常是不让他进去的。他没想到白狐竟然敢不顾许君的警告。

白狐双手合十,这两天来他的力量有所回升,但还是非常微弱,勉强招来几个纸人。小座敷一愣:“阿爸的……式神。”怎么会?

白狐垫着脚抚摸着比自己小半头高的座敷,笑地温柔:“想吃什么?阿爸一起做给你。”

虽然白狐特意叮嘱了,但许君还是睡着了,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一双有力的手臂把他半饱起来,让他靠在怀里。

“喝水。”

许君下意识张嘴,那人把杯子抵在他唇边,一点一点喂了。

“苦……”

许君皱眉,伸手去推,没成想触手抓到的是一片柔软的羽毛,他瞬间清醒,房间里没开灯,他侧身去看,只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轮廓。

“晴明?”

除了晴明他实在想不到还有谁。

那人端着杯子的手顿住,几不可查。

门被推开,客厅的灯透过小崽子的背在房内投下一片阴影。

大天狗半坐在床上,墨色的双羽展开,从白狐的角度看去,泄在里面。

“我煮了粥,”白狐走到床前,把台灯打开:“趁热吃吧。”

许君起身,抢在大天狗出手前接过碗,拜托他只是发烧,怎么搞得像是重伤不愈马上要挂掉一样。

小崽子递过药:“座敷刚下楼去买的,我平时不吃药,你看对不对。”

“哦,”许君吃掉,对大天狗说:“你怎么来了?”

“路过。”

许君拿着勺子搅了搅粥,米粒饱满剔透,浓稠适中,最上面撒了点花生果仁,他尝了一口,味道很清淡,盖不住之前嘴里的苦味。

“你给我喝的什么?怎么那么苦。”

大天狗站起来,收起翅膀:“小座敷说你病了,给你熬了点药。”

许君是真饿了,三两口把粥吃掉,半开玩笑地说:“你会熬药?该不会给我喝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吧。”

白狐接过碗,捧着出去了。

“没什么,孟婆汤而已。”

许君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孟婆汤?这玩意喝了真的不会有问题吗?许君拽着大天狗:“什么仇什么怨,你要给我灌那个?”

大天狗:“你想什么呢,孟婆汤有很多种,每种功效不同,不是所有的喝下去都会失忆的好嘛。”

“我哪知道,不过你哪来的,”许君倒是很好奇,话问到一半,突然想起阴阳师里的孟婆,以及……她屁股底下的那个汤碗。

“这孟婆汤,该不会是……在那个叫牙牙的嘴里熬出来的吧?”

大天狗点头。

许君冲向厕所,抠了半天喉咙也没吐出来,眼角生生被挤出眼泪:“你竟然给我喂口水。”

大天狗:“我还有事,先走了。”

“小座敷,烧了他狗毛。”

小座敷闻言,取下火捏在手里,一边挡住门,一边为难地超厕所方向喊道:“我……我打不过他。”白狐从厨房出来,拍拍他背:“我来吧。”

冬天晚上9点多,小区里行人稀少,大天狗走在白狐后面,绕过花园,白狐停下步伐,转身把一口白底蓝花的小盅扔在地上。

大天狗停下,低头看着他,不语。

“下次不要这样。”严厉的话语用奶声奶气的口吻讲出来,如果旁边有人,一定会觉得很好笑。

修长的手捡起杯盅,大天狗神色一凛,说:“是。”

许君到底年轻力壮,发烧什么的不是事,但他第二天还是请了病假,他的如意算盘打地噼啪响,反正到明年假期就作废了,不休白不休。

莹草一大早过来,送小座敷跟白狐去学校,走之前小崽子还特意试了他额头的温度:“恩,不烫了,乖乖待在家,别乱跑。”

许君一脸懵逼,即使在莹草走后很久,还维持着刚刚的姿势,总感觉被小鬼鄙视了呢。他把工作群屏蔽掉,上网玩游戏,好不惬意。

快到圣诞节了,阴阳师游戏放出了最新一波官方活动,又是做任务给金币,又是新式神的妖气封印,当然最受玩家期待的是姑获鸟的新皮肤。

其实之前就有玩家在微博上透露了图,许君第一看的时候就惊为天人。现在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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