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也就皇后听懂了两人话语间暗藏的机锋,等散会后朝元清帝道:“陛下放心,我和邵岩心里都有数,若真发觉不对,会直接让邵岩将他驱逐。”
【元佩啊元佩,你最好没有什么别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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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公主的册封礼放在了五日后,此时已是八月底,元清帝册封了元佩为淑妃,赐丽玉殿。
与此同时,一个潇洒俊美的少年敲响了邵府的大门,自称是邵岩走失的同伴,名叫宋佩,正是改了母姓的元佩。
虽然匈奴公主的名字知晓的人并不多,但未免遭人怀疑,还是改了最好。
而果不其然,完成了册封礼后,匈奴使团便向元清帝上奏,对大魏如今出现的新事物表达了高度赞美,最后诚恳提出小小的请求,希望能够学习厕纸香皂等技术。
元清帝毫不客气,提出了诸多换取要求,最后达成协议,大魏愿意将厕纸香皂水泥等技术教授给匈奴,但需要匈奴每年交给大魏一定数量的宝马,以及低价提供羊毛等,并且放行大魏商人行商,不得在边境肆虐等等。
自古除非灭国,否则细作无法断绝,元清帝也不能保证一定能守住这些技术不被外传,与其不知哪日被偷偷学走,不如明着传授,还能趁机得些好处。
大魏虽然也有草场,但草原大片被匈奴和辽国瓜分,留给大魏的并不多,战马缺少是个问题,此时不捞一批来更待何时,不止匈奴,还有辽国黑汗高丽倭国等,他等着这些国家接到消息派遣使臣来,不过只怕要等到元日了。
等匈奴使团离开,被肃王派遣来潜伏历练的特种兵团和锦衣卫配合,发现了不少匈奴细作,甚至还误打误撞发现了两个辽国细作,这些人扎根长安城已有许多年,看上去跟寻常长安百姓没有什么两样了。
元清帝便吩咐锦衣卫不要打草惊蛇,只盯着就是,若有消息送出,第一时间拦截呈报上来。
与此同时,元佩编写的《法医学集录》基本完成,作为新出炉的御前行走,和邵岩一起进宫呈给了元清帝。
“这是我按照当前能做到的医学水平编写的。”元佩似乎对自己的集录并不是非常满意,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没有具体工具,很多鉴定都做不了,指纹和了,一些重要毒物和证物都没有办法鉴别。”
他苦笑一下:“其实我从事法医时间也不长,还算是助手阶段,我会学这个是因为从小受我母亲熏陶,加上自己也爱好这个。好在古今关于法医学的著书我都有涉猎,宋慈的a我看过很多遍,不过我对中医不是很懂,里面可能有一些地方改编的不太妥,陛下可以看一看,或者召集太医来审核一下,若发觉不妥的地方我尽早改过来。”
【唉,习惯了靠器械鉴定,若真碰上了无法鉴别的,只怕还是得靠刑讯。】
元清帝这些日子对法医学已经有了详细的认知,皇后几人说了不少相关故事,他对法医学也越来越重视,毕竟历来冤假错案从未减少过,长此积累,于安抚民心有碍。
他翻开来,看到第一页目光便亮了亮,等看到罗列出来的各种急救法,跟各种死法的详细描述,不由连连点头,这里头描述的许多连他都不知晓,一些更是闻所未闻,让他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一时竟顾不上邵岩两人,一口气从头看到了尾。
合上书连声感概,若早有此书,历来那些因冤造成的悲剧便不会发生了,尤其里面的急救法,若普及开来,能救得不少人性命。
元佩道:“如今有了也不迟,不过验尸一事向来被视为不详,仵作多为贱民,我希望陛下能给我一道圣旨,凡是我收为弟子能被我认可毕业的,便准许他们取消贱籍,还有解剖学,不说法医学,日后若想要发展医学,解剖是必须要走的一步。”
元清帝沉吟,关于解剖的问题梁平安早就跟他提过,其实在他看来,百姓不过是因为知道的少,所以才惧怕厌恶,古时扁鹊便提过解剖一事,《黄帝内经》中亦有明确的记载。
“此事朕允了,不过关于如何解剖得列个具体章程出来,别的不说,至少要解剖的尸体须得是确认无人认领的才行。”
元佩便松了口气道:“这是当然,陛下放心,我会和梁平安仔细研究,写好呈给陛下。”
“还有一事。”他道,“为了推广法医学,让百姓们明确认识验尸解剖,提高仵作的地位,我希望陛下能在大魏时报上给我一个版块,让我连载关于利用法医学破案的故事,顺便也可以为百姓科普各种急救知识,希望陛下准许。”
“你能写出来?你打算写什么?”
元清帝顿时来了兴趣,他这几日没少听皇后几人给他讲破案故事,什么福尔摩斯金田一柯南小学生,不过他们记得的都不是很全,只当成一般故事来讲了,推理更是东一下西一下,叫他摸不着头脑,但偏偏他被挑起了兴趣,若元佩真能写出破案,他万分乐意。
元佩笑了,凡是他笃定有把握的事情,他便显得十分自信,换了装扮的他虽没有女装时令人惊艳,但笑起来依旧俊美耀眼:“其实除了女装,我还有一个爱好,看推理,古今中外的推理我几乎都看过,各种相关电视剧电影也都有追,结合我知道的法医知识,写一部破案还是没有问题的,陛下只管等着看便是。”
“至于写什么。”他脸上的笑容透出一股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