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有点事情想问你。’炮哥一边说玩弄着手中的暗器一边说着,‘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追着我家的宝贝儿?五毒圣经又是什么?说出来我就放过你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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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哥眼睛一睁,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他躺在离河不远的树林里,天已经黑了,旁边燃着一团篝火,一件陌生的衣服从他身上滑落露出不着片缕的胸口,夜风吹过,有点冷。
毒哥打了一个寒颤,回忆起了所有的事情。他有些懊悔,天啦!他和一个才认识没几天的人做了,虽然一开始是对方强迫,但后来自己沉醉其中也是事实。不过,还好对方只是觊觎他的色,没有进一步地要他的命。
毒哥楞了一下,突然不太明白自己到底在庆幸什么!那个轻易看破他蛊虫破绽的男人不管觊觎什么都很危险好吗?
毒哥四处找了找,他的虫笛不在身边,只凭自己的身手和少数能控制的蛊虫也不知道能不能赢过那个男人?满脑子都是这种想法的毒哥一抬头就看见了炮哥,他又换了一身衣服,拿着他的虫笛从河边的方向走来。
‘宝贝儿,你醒了’炮哥的心情似乎很好,对毒哥的杀意也仿佛没有察觉,很是自然地坐在毒哥身边,将虫笛递过去,‘你的笛子我已经弄干净了,你看看能用吗?’
毒哥的虫笛之前被那个明教用一种透明的粘稠状东西堵上了,后来凝固成了一块,毒哥试过扣却没扣动,后来怕把虫笛弄坏了,就暂时由着它,没想到一觉醒来被炮哥搞定了。
毒哥没有多想,接过虫笛吹奏起来,不是那种控制蛊虫的声音,是一首毒哥的家乡小曲,带着少数民族特有的音调,很好听。
一曲吹完,毒哥放下虫笛认真问道‘你就这么肯定我不会杀你?’
炮哥想了想说‘nep原则。’
‘什么?’毒哥一头雾水。
‘那是养大我的那个人胡编乱造的一个东西,他认为一个人的行为是由三样东西决定的,本性,经历exper,机率pry,简称nep原则。’
‘人的本性有好有坏,就拿小孩子来说,看到可爱的动物,有的人想要把它抱在怀里,而有的人想要弄死它,我就属于后者。’炮哥说得颇为自豪,让毒哥有种想打人的冲动,炮哥又接着说了起来。
‘经历是人从出身开始遇到的所有事情,包括他生活的环境、接触到的人、受到的思想等等;而机率则说的是人的一念之间,就像穷凶极恶的坏人会抬起脚让开过路的蚂蚁,而好人也会莫名其妙地做点坏事之类。’
‘本性可以影响经历,经历又能压制本性,而机率又是受前两者综合影响,它们的关系错综复杂,我的监护人对此沉迷得不行。为此,他收养了我,给我冠上无药可救的标签又给我最好的经历,最后……’
炮哥停顿了一下,看着毒哥认真倾听的眼神继续说‘最后,我还是成了一名杀手。’
那是他的本性,掠夺、破坏、毁灭的本性,杀人,能让他激动得颤抖。只是经历能压制本性,养父对他十几年的培养也不是没有影响。他忍耐着,只接一些该杀之人的单子,平平安安地活到了现在。
然后他穿越来了这里,这里多好啊!弱肉强食,凭本事杀了人也不会有不相干的人跑出来唧唧歪歪,恩,还遇见了一个小宝贝儿。
‘我啊,一直在想,既然有我这样的人,那会不会有和我完全相反的人呢?’炮哥似乎意有所指。
毒哥下意识握紧虫笛,面色不显‘你什么意思?’
‘杀人很容易,用蛊用毒就更简单,弄得满地血肉最后还只死了两个人,威慑性比杀伤力更大!’
毒哥也不否认‘你倒是清楚。’
炮哥笑着,颠着脸凑过来想占点便宜‘那是,也不看看我的谁。’
这边还没皮完,那边虫笛已经直直地抵在炮哥的脖子上。
‘我是不想杀人,那又怎么样?这些年死在我手上的人还少了吗?’
炮哥一点也不慌,他砸吧着眼睛仿佛在问,那你是杀还是不杀呢?
这是一个机率!
两人僵持着,最终,毒哥还是放下了虫笛,仿佛警告一般‘不要再跟着我,不然下次我一定会动手。真的!’
穿上衣服,离开,只留下炮哥一人。
炮哥歪了歪头,自语‘好像……玩过头了。’
第5章 第五章
巴陵桃丘的酒淡雅清香,带着一丝回甜,虽不至于难喝,也没达到后世流传的琼脂玉露的名声。
炮哥浅尝的半盏便放下了酒杯,侧耳倾听隔壁摊子正在谈论的八卦,他们说那场众望所归却临时丢了新娘的婚礼,他们说浩气盟和恶人谷的对战,他们说这唐朝盛世后的命脉,却没有人提起那个判出恶人谷的剥皮美人。
若伦起八卦,这小小酒铺又怎么比得过搜索引擎来的有选择?炮哥叹了一口气,这江湖也是无趣啊!
酒馆里谈论的声音突然小了起来,这场景倒是和前几日茶馆的情况相似。说起茶馆,炮哥不免又想起那一抹紫色身影,因为毒哥动了真格,炮哥的确没在跟上去了,恩,三天了吧,着实有点想念。
‘祭司大人,就是他!’身后的人说道,声音有些耳熟。
炮哥转身,身后果然是一群人,炮哥的视线在说话的明教弟子身上一晃而过停在他身边的老人身上,他七十来岁,头发已经全白,周身都是上位者的气息,不怒而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