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齐桓大叫:“八一杠!9号用八一杠!靠!点射,不,单发!!!”

“注意文明礼貌。”袁朗自从拿过望远镜,就再没放下。

齐桓注意到他的队长始终瞄着一个方向,9号靶纸。

“怎么样?几环?怎么样?”齐桓急得直要蹦高。

“几乎满环。”袁朗随最后一声枪响放下望远镜。

“强人!强人!”齐桓赞不绝口。“他叫。。。”

“成才。”袁朗的声音依旧听不出喜怒哀乐。看齐桓掏出小本,袁朗撇撇嘴:“省省吧。”

齐桓耸耸肩,知道自己是纯属多此一举了。

那边成绩报出,成才高高在上。

成才有点晕。好久没摸枪,临阵磨磨,居然就管用。他回忆自己当时的状态,的确,当时心无旁骛,安静得象大草原。而那支他时刻抱着的八一杠,已经象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了。

直到指导员跑过来抱住他:“成才,你可是给咱三连拿了几年里头一个冠军啊!”

成才的目光却扫向一边,他找到了高连长。

高城也在看他。成才望着老部队的连长,有点哽咽,远远地,高城向他轻轻点了下头,轻得几乎难以察觉,几乎叫成才以为是自己眼花了。高城随即转身走开了,身后是六一和频频回头挥手的三多。

10

回五班没几天,指导员又来了。 迎出来后,机灵的成才马上发现指导员神色不太对,他心里开始嘀咕。? 指导员把他一人叫到营地外,说:“五班长,陪我走走,聊聊天。”? 大草原上,两人并排走着,指导员几次预言又止,最后终于开口:“五班长,我才接到命令,调离五班了,去另一个连队作指导员了。”? 成才马上明白了,三个月心血,白费了。指导员一走,这点成绩就再没人在乎了,自己的努力等于零。他头脑一片空白,眼前草地都变了颜色一样,发灰。? “成才啊,你的事迹我还是向上反应了。不过最近七连整编,人事变动大,一时半时顾不上了。关于你要求增加实弹打靶,我也报上去了。只是没有回音,我倒先走了。”? 成才什么也没说,但眼睛里深深的失落掩藏不住。指导员于心不忍:“成才,你有什么要求?”? 成才想笑一下,可比哭还难看:“指导员,我想当狙击手,可是总没有实弹,我就废了。您知道我为了干狙击手,我付出过多少。。。”成才说不下去了。? 指导员当然知道。他拍拍成才的肩:“三连长还在,你以后可以直接找他。我和他说过你们的事情,他就是太忙,没顾上。”看成才满眼失落,指导员又说:“金子总会发光的,要耐住寂寞。”? 成才苦笑道:“寂寞不算什么,但打不了实弹,我怕我荒了手艺,就完了。”他脸上是深深的失落。他看看指导员:“指导员,就没一点办法?” “空爆弹?总可以吧?”成才实在是孤注一掷了。? “这。。。我得回去请示。你等我回答吧。”? 指导员匆匆来,匆匆走,成才没有得到任何确实可行的有效办法解决他的问题。? 指导员走后,成才独自在草原待了很久很久,直到天黑才回去。 薛林把当天训练记录拿给成才,成才随手放在一旁:“你们休息吧。熄灯。”? “班长,你。。。”赵一波刚想问什么,被李东一个眼色,堵了回去。

成才翻来覆去睡不着,失去了目标感和方向感,比自己三个月前来这里更迷茫。

与此同时,遥远的钢七连宿舍,还有一个睡不着的家伙,老七。

老七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把头扎在枕头里嚎啕。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哭是什么年代了,可是这次,他知道这次他会记一辈子。

三多撞破门冲进来,他都没听见,直到他到了床边。老七觉得那叫一个丢脸,打发了三多走后,却突然发现自己无法面对这空旷的黑暗。

高城只好拉下脸,抱着被子,有点“死皮赖脸”地挤进三多那个集体宿舍。他就一个目的,说说话,必须找人说说,否则他会憋死的。

很快他就发现他找错了人,不,还有别人么?那一晚,老七不惜自爆家底想引发谈资的举动,被三多一句“全连都知道,就你以为大家不知道”,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了。老七气结,不知道怎么叫这个一直怕着甚至恨着自己的家伙开口和自己交流。

11

(以下和原文有出入,属于自己发挥)

老七在黑暗里眼珠一转,话题有了,能叫三多开口的,只有一人,成才。

“许三多。”

“是,连长。”上铺还是那么打着官腔,疏离着。

“你知道你那老乡现在怎么样么?”

“成才?!”床铺吱地一响,许三多显然是支起身子了,那语气也变了:“成才他怎么样了?上星期见了一面,都没时间说话。”

老七窃喜,你也有想和我说话的时候啊。他索性拿起架子,咳了一声,清清嗓子:“成才么,在五班干的很出色。”

“啊?!真的?!他咋没和我提?以前他一有高兴的事就会和我提。”三多哪里知道,成才干的出色,不等于他高兴。

“三多,你说说,你那老乡是什么人?”高城问。

许三多这次话多了起来:“成才是好人,他对我好。”

“对你好就是好人?那我一定是大坏蛋了。”高城在黑暗里偷笑。

三多急了:“不是,连长,你也没那么坏。。。不是,你压根儿不算坏。你看不上我,没错,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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