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果然还是鹤丸的问题吧。
“嗯,可以啊,那我就不去了。”三日月宗近笑了笑,又接着说:“正好我也想吃烤栗子呢,那就麻烦小狐丸连我的份也一起采回来哦,哈哈。”
小狐丸则是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没问题!我一定会采好几筐栗子回来的!三日月就在本丸等我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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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在小狐丸一行人出发没多久之後,至少没过半个时辰,审神者就醒了,三日月宗近起初只是抱着一些好奇的心情,想知道若是自己也做出了和鹤丸一样的事的话,小姑娘是不是也会像对鹤丸国永大叫那样对着他大叫。
但事实证明,审神者就算是撞到头都差点痛到哭出来,也还是没有凶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
其实当听到审神者如此正经地称呼他名字的时候,三日月宗近是有些惊讶的,至少在他的记忆里眼前的小姑娘从没正常的叫过他,於是他笑笑回应着,用有些半调侃又有些半玩笑的语气。
却迟迟得不到审神者接下来的话语。
“小姑娘?”
三日月宗近发现审神者手中的热茶也已不再飘冒着热气,被风微微的水波面上只孤单地伫立着一根茶梗,“哈哈、听说茶里的茶梗啊,如果立起来的话,就会有好事发生喔。”
“欸?……嗯,我也听过这样的说法。”
“小姑娘刚才是想说什麽吗?”三日月宗近微偏着头看向审神者。
然後他只看见审神者身子微顿,像是在考虑着什麽,但最後还是摇了摇头。“……不,没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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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近宗知道小狐丸其实并不了解未来的那些事,三日月近宗也不清楚小狐丸对他抱持的究竟是什麽样的感情……不,或许该说是他不清楚他自己对小狐丸究竟有着什麽样的期待。
毕竟,他们都只是把刀而已啊。
仅仅只是那样。
“呐、三日月。”突然的出声,将帮小狐丸梳头梳到一半却开始游神的三日月近宗给吓了一跳,手微颤抖,柔顺又带着淡淡香味的白色发丝就从他的指间滑落了。“三日月?你怎麽了吗?”
“哈哈、大概是想睡了吧。”三日月近宗说着,身体向前倾,深海蓝的发丝和白色交错在一起,让他感到安心,在此刻,现在在这里,小狐丸是真的在他身旁。
“我们睡了吧?”
“嗯,晚安,三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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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因为小狐丸好像什麽都不清楚呢。”
“是呢。”三日月宗近微呼出一口气。
他在这个地方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小狐丸,那时不知道为什麽而变得小小的他,和也是小小的小狐丸互握着对方的手,小狐丸的手出了些汗水,但却还是让人感到温暖。
“太好了!刀匠!真的成功了耶!是三日月!”
三日月宗近从来没有那麽一刻觉得鼻酸想要落泪,明明是把刀,却第一次真正感觉到自己有着那麽接近於人类的那些情感。
──发生了什麽事?
──为什麽消失了?
三日月宗近有好多好多好多想要问的,却在看见有着一头褐色长发的女性时将那些话都吞了下肚,扬起嘴角介绍自己。他几乎在瞬间就明白了,这个女性就是他现在的主人,也是小狐丸的。
“我是三日月宗近,刀纹很多的缘故而被称作三日月,请多指教。”
让他再次见到了那自从离开三条家後就再也没有见过的小狐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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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宗近平稳的呼吸却没有回答,让误以为他已经睡着的小狐丸略为吃惊:“这麽快!”
将三日月宗近轻轻地移开放平在铺好的床铺上,小狐丸也躺下在一旁,或许真的是今天的活动而累了吧,因为没让他等太久三日月近宗就听见了小狐丸平稳有规律的呼吸。睡着的呼吸。
然後他缓缓地睁开绀琉璃色的双眸,眸中的三日月似乎也闪过了一丝涟漪。三日月宗近仅仅是把刀,但却也餍足得像人类,无法填满内心的渴望。
那是现在的小狐丸绝对不能了解的,蕴含着许多、许多的眼神吧。
“晚安,小狐丸。”
晚安。
☆、04
“小狐丸!──”
在依旧平和的某一天,审神者是被压切长谷部的河东狮吼给叫醒的。不过那狮吼的对象不是她,而是最近被审神者念了一顿,近而一直都很安分的小狐丸。
无奈审神者只好踢开身上厚厚的棉被,咬牙切齿的也跟着吼了:“长、谷、部!──”
但应声推开门的一如既往的不是压切长谷部,而是烛台切光忠,他看着审神者依旧以一种非常不端庄的姿势躺在被铺上,像是习惯又像是有些放弃似的摇着头。“主,妳醒了。”
审神者看着外面才刚泛白肚的天,就知道现在时间根本不是她平时睡醒的时候,满腹怒火,满腹起床气:“长谷部那个白……咳,是在干麻!让不让人睡啊!”
“他不知道睡眠不足是美容的天敌吗!”虽然审神者从来没在乎过美容。
说穿了,其实她就是喜欢睡觉。
烛台切光忠看起来有些烦恼,“是关於小狐丸……”停顿了一下(审神者猜他是在想要怎麽开口)後过几秒他又接着说,“小狐丸不让三日月出阵,坚持要自己代替。”
审神者满腔怒火又涌了上来:“那就让三日月去远征,小狐丸出阵不就行了吗?”
烛台切光忠手中一边进行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