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阙歌看着而今独独温柔待她的人,有点小期待地问,“我的衣服是什么颜色?”
“白色裙子。”
又是秒回,还知道是裙子。
北阙歌感觉自己的心都快化了,哪还记得找麻烦,她凑近蹭了蹭司君的脸颊,声音轻软,“没想到你都记得。”
司君松了口气,“当然,我从小就过目不忘,路人的样子都记得。”
“.....我们还是接着算账吧。”
某人真是作得一手好死,北阙歌面无表情地一指戳着她的肩膀,拉开距离,语气森森,“过目不忘的某人一定记得你当初跟我说的话。”
司君悼念了下刚刚没上线的智商,然后佯装无辜:“我有说过什么吗?”
“你怎么没说过,”北阙歌戳着她的肩膀,一字一顿道,“我跟你说‘我们做朋友吧’,你怎么回答的,嗯?”
“.....”
“你说,没空!”
天知道当年天大地大我最大的北大小姐第一次主动乐颠颠地和一个人说“我们做朋友吧”,结果那人翻了页书,连头都不抬下就冷冷道,“没空。”
于是,北大小姐这个人了,呵呵,我们不死不休。
北阙歌依旧能听到当年自己那颗琉璃心碎成渣渣的声音,拾起来粘着粘着一不小心就变成了金刚钻,这一切都是拜眼前之人所赐!
“你造你当时有多冷酷无情.无理取闹.无....唔,嗯,唔。”
所以性格都是如此强势的两个人要怎么相处?
——有事没事一起跑题呗。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是短篇重载重改,纪念当年追无限流的日子
第2章 传说
司君从浴室里出来,那人还赖在床上装死。窗帘隔离外面的光,房间里暗沉沉的,只有边上的夜灯散着柔和光晕,那光晕将盖着薄被的曲致酮体映得愈发迷离撩人,她的头埋在软枕里,只露出小半张脸,难得娴静安然,不过只一会儿,像是绷不住了一般,嘴角泄出笑意,偷偷睁开一只眼,寻找爱人的身影。
“像个小孩子。”司君忍不住俯身吻了她一下,“想吃点什么?”
“牛排,”她貌似玩心大发,指尖绕着司君垂落下来的长发,司君不得不保持着俯身的姿势等着她的下文。
“可以喝点酒吗?”
果然如此,逮着机会就想喝酒,“又胃疼了怎么办?”
柔和的关怀里透着坚定的拒绝,北阙歌顺着那缕发丝环住司君的脖子,“宝贝,下雨天红酒和牛排更配,就喝一点点。”
两人对视良久。
司君一向拿这个卖萌撒娇的女人没办法,只能强调,“就喝一点点。”
“嗯。”北阙歌得逞地扬了扬眉,“辛苦爱妃了,我要82年那瓶。”
“刚声太小,我没听清。”
“陛下,臣妾想喝82年的。”
“好。”
这个闷骚的女人,北阙歌内心哀嚎了一阵,第108次决定将反攻计划提上日程。别问她前面的107次怎么样了。
目送司君出了卧室,北阙歌又磨蹭了一会儿,才去洗漱。洗漱完,套上丝绵的居家服,难得二人世界,她打定主意这一天都驻扎在家里了。
正计划待会儿该干些什么的时候,她骤然心悸,大脑撕裂般的疼痛,退了几步,抵住身后的梳妆台,站稳。
没过几秒意识便恢复了清醒,北阙歌还来不及想原因,就震惊地看到刚才手抓着的桌沿那一块已经全部碎裂了。
....这是,她干的?
“宝贝,什么声音,是不是撞到哪里了?”
冷柔的声音渐近,北阙歌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一边出卧室,一边回道:“没事,只是不小心滑了下,磕到了桌子。”
“你不是要给我煎牛排么?”她关上卧室门,拉住走过来的司君。
“正在解冻,磕到哪里了?”司君不放心地从头到尾打量了她一番,手顺着她的肩膀抚到腰。
“没事,要疼也是桌子疼,”北阙歌玩笑道,然后抱住她的手臂,往厨房拐,“我来帮你。”
司君默了,让她进厨房绝对是场灾难,“你助理刚打了座机,也许你该先去处理一下公司的事。”
“是吗,我先去看看。”她的手机昨晚关机了,不过最近似乎没有紧急到需要打座机进来的事。
“老板,西山研究所那边出来结果了,具体内容已经发到了你的邮箱里。”
助理的语气有些急促和担忧,“接触过那块石头的人员中有几人出现不同程度的昏迷,博士希望你尽快到研究所进行检查以防万一。”
“我知道了。”在助理说出西山时,北阙歌就已经打开了电脑查收邮件,几天前她收到一个无名包裹,里面是一块金属色泽的石头,当时她并没有在意,只是觉得这石头的质地有些奇怪,便让研究所的人拿去检查了。
不过,现在看来,这块石头还真不简单,她的目光落到“不明元素”的字样上,也许自己刚刚那状态和它有关。
想到梳妆台,北阙歌忍不住抽了下嘴角,吩咐助理两个小时后再送一台来,然后该好好想想怎么向司君解释。
下意识隐瞒什么的,她只是习惯了。你不能让一个从小就独立担着自己所言所行的人转变行为模式,依赖别人。虽然她对某人的依赖确实在加深。
北阙歌抬头望过去,开放式的厨房让那人的身影清晰无比,也许是地点,也许是那人正在做的事,也许是她的眼里,往常寡淡孤傲的模样变得温润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