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夸罗扼住了来者的喉咙将他提在空中,来者吃了一惊,反抓着斯夸罗的手臂,痴痴笑道。
“斯、斯夸罗……太好了,你没死啊。”山本竟然因为这种事情在笑,他明明已经踹不过气了,要是斯夸罗再用点力,他的脖子真的会断掉。
“我现在就杀了你!”
“哈哈…还这么精神……”
斯夸罗啧地一声松手。他还不知道山本是如何来的,山本不停地咳嗽着,他一只手抓着斯夸罗的衣服。他露出希望的脸让斯夸罗恨不得立刻宰了他,但山本带来的是仅有几分钟的好消息:“斯夸罗,再过一段时间就好,我就来接你回去。”然后山本的那只手抓住了斯夸罗的手,他看着斯夸罗的眼睛,是那般的真挚,好像是立刻就能兑现的承诺。斯夸罗竟然该死地反射性地握住,他只是想问个清楚。
“你说,什么?但是——但是为什么是你!”他想握得更紧,但指缝间只是空无的烟雾。出现在斯夸罗眼前的又是朝利雨月。雨月非常困惑地看向斯夸罗,又困惑地看向四周。斯夸罗凝视着雨月,也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异样的痕迹。最后,斯夸罗冷静地吐露了一句:
“雨月,我跟你去。”
那阵烟雾蓝宝什么都没看见,只是感到莫名其妙,甚至雨月也说不上什么,他当时看见的也就是那么一片白雾。在马车上,蓝宝非要一个人占了两个人的位置不可(因为,反正才三个人而已)。斯夸罗对这种小鬼简直失去了搭理的心情。他一路上都是闭着眼睛假寐,脑子里想着山本的事情,在这单调而机械的车轮声中,他余光看着雨月的侧脸,总觉得是一场错觉。
“你睡了吗?”
有人在轻轻喊他
他醒来,外面还是深夜,这里的月亮又大又明亮。马车还在颠簸,蓝宝蜷着腿在对面睡得很熟,只有雨月在看着他。原来斯夸罗是靠在他肩膀上睡熟的,他的睡眠很浅,这种呼吸般的声音就足够吵醒他了。月光透过窗倾泻在斯夸罗的银发上,雨月用吹箫的手指轻轻顺了一缕发丝。斯夸罗抓住了他的手。
“别碰。”他因为一直想着山本说的话而头脑朦胧。一切只是凭着本能在动作,好像喃喃似的。他偏过脑袋,靠着自己的手继续睡下去。
其实他压根睡不着,周围的动静他都能感受得到。朝利雨月什么也没说,他双手合在一起,坐得中规中矩,视线放在外面移动的风景上。后来他迷迷糊糊地听见雨月在轻声吹笛,却像丝线那样细,令人恍如梦中。他便在这种声音中渐渐沉睡,好似沉入一去不复返的海底。
过了三天就到了蓝宝所说的地方。那是个混乱的地方,时常有土匪、强盗、自诩为革命者的亡命之徒出没,甚至有那些波旁的叛党和拥护者在不停地叛乱。只是在混乱之中有一股不易察觉的秩序在,这秩序让居民得以生存下去。
马车在各个小道之间穿行,很快就来到了一个临海而又非常平凡的“合院式”的建筑,有着红皮的屋顶,但只有三层的高度,每一层的壁龛里都有塑像。外面就是平凡的街道,走过卖报的孩童和卖花的女人。这是这不会令任何人起疑的地方,但是细看又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魅力,无论是在这里进出的人还是在附近交谈的人,他们无一不是非常有礼而谨慎的。这里就是彭格列的总部,隐藏在众多的面具之下。
在一个窗下看花的人听见了马匹的声音,他直起腰来,回头喊道:“雨月、蓝宝!”
“大哥!”蓝宝虽然平时很懒,但他很高兴地第一个从车里下来。
没想到那个在外面看花的矮子就是彭格列初代,样子和沢田纲吉非常相似。他们的马车就停在那儿,朝利雨月从车上下来后微微鞠躬,说他们平安无事。稍微叙述了一下路上发生的事。
“啊,等等,乔托,在下想介绍一个人。”雨月拉住回头看花的乔托,使他看向有一头银色长发的男人,“他是斯贝尔比斯夸罗,名字虽然很奇怪但是人很好,他照顾蓝宝很有一段时间。”
“那么你帮我做安排,我有点事情,有什么需求向g说好了。”
“事情?”
“我突然想看花。”
“哈哈。”
“要一起来吗!g说我不务正业,我可不想找他呢。”
“在下吗?下次请你赏花好了。请不要离大家太远。”
“明白了,我一会儿就回来,晚上开平安归来庆祝会。”
乔托这么答应,身影在附近消失得很干脆。之后他们看见g风风火火地从窗上跳下来抓首领。朝利雨月和蓝宝不约而同地指了一个相反的方向,问题是他们一个指向西一个指向南。
☆、彭格列
5、彭格列
无论朝利雨月还是蓝宝都没告诉斯夸罗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组织,当然蓝宝说这是保护大家不受坏人干扰的地方。蓝宝说得是大实话。斯夸罗虽然想冠以黑手党的名字,但到底现在的彭格列和他想象中还是有很大的不同。例如他的那个时代,彭格列在众多家族中是教父级的存在,是最强大的势力,也是最可怕的存在。而这个彭格列就像幼苗,还在发芽,还在生长。它的四周都还是动荡的局势,是翻来覆去的海流,它在其中瑟瑟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