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托尼不可置信地反问,“你是指弗丽嘉和——奥丁?”
洛基小小地“嗯”了一声。
“d扔到一边,转而滚到洛基身上,“终于!这简直就是世界第十大奇迹!这么说我又可以称呼你为‘洛基·奥丁森’了?”受弗丽嘉的嘱托,他一直试图在洛基面前为众神之父说好话,可结果甚微,没想到这个叛逆的小孩竟然自己想通了。
“随你高兴。”洛基有些别扭地偏过头,目光躲躲闪闪就是不与托尼对视,“我只是开始理解他的某些选择,有些事即使是神王也无能为力,而他已经为阿斯加德牺牲得够多了。”
“是队长的缘故吗?”托尼摸着下巴猜测,“自从你和他谈完后就一直心神不宁?”
洛基轻轻点了一下头:“我不能说罗杰斯没给过我启发,毕竟他和我父亲一样都是战士,都深爱着自己的世界,也都甘愿为自己的世界付出一切,甚至一生挚爱。父亲最近这些年时常陷入沉睡,我想我应该大度一些,主动和他,嗯,展开交流。”
“是我眼花了吗?”托尼假装惊讶,“你好像脸红了,就像个小男孩,提起自己父亲会挺胸叠肚、一脸崇拜的那一种。”
“确实是你眼花了。”洛基骄矜地哼出一声,手指不安地在扶手上来回敲击,恰好这时娜塔莎招呼他过去帮忙,他就像屁股下按了弹簧一样迅速起身逃离了这个话题,而托尼则目送自己嘴硬的恋人,一种甜丝丝的快乐像刚启封的可乐一样在他胸膛中咕咚咕咚地冒着泡。
“贾维斯,有些事我们得着手准备起来了。”
“什么事,sir?”
“比如——求婚的事。”
=====================
派对后的第二天,当所有人都睡眼惺忪地摊在床上时,布洛克·朗姆洛却睁开了眼睛。
我大概是在某间病房里,他勉强集中精力思考着,眯起眼睛努力适应眼前这片刺目的雪白,耳边,机器的滴答声令他头晕目眩。他费力地抬起脖子想要好好打量一番周围的环境,却在坚持了不到一秒钟后颓然倒回了枕头上,力量像是被从身体里抽走了一样,完全积蓄不起来。
他记得倒塌的大楼,熊熊燃烧的大火,记得石块砸在身上的疼痛,火烧灼皮肤发出的焦臭味道,记得罩在口鼻处的氧气,刺入胳膊的针头,也记得自己被装进尸袋以及袋口被封上时发出的轻响。
他死了?抑或还活着……
这时,门开了,一个高个子男人走了进来。
“感觉怎么样?”他凭空变出一把椅子,优雅地在朗姆洛的病床前并翘起腿。
可怜的病患张了两次嘴,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好吧,好吧,看来得先给你来点儿喝的。”男人说着,打了个响指,朗姆洛觉得自己眼花了,不然怎么会有一瓶水凭空出现在那人手里?
男人拧开瓶子,粗鲁地将吸管塞进他嘴里,没好气地命令,“吸!”
朗姆洛很想翻一个白眼,但他是在没有多余的气力,只能努力嘬着吸管,直到清凉的水流进自己的食道。
“你是洛基·奥丁森?那个会魔法的神?”滋润过的喉咙终于顺利发出了声音,虽然嘶哑到连它的主人都骇了一跳。
“洛基那部分倒是没问题,至于奥丁森——有待考量。”邪神施施然将水杯搁在一边,笑眯眯回答。
朗姆洛苦笑:“所以,我现在是复仇者的阶下囚了?”他动了动手腕,并没有手铐的牵引感,不过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也用不着手铐。
洛基不置可否地弹弹舌头。
“这取决于你的立场,”他说着,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我不想和你废话,你的前教官会在一分钟之内到达,你可以和他好好交流一下,毕竟你像株盆栽一样在床上躺了大半年,现在大约比美国队长还落伍。”
好像要印证洛基的话,一个头发花白的壮硕男人刚好推门而入,看到病床上的朗姆洛后一呆,然后快步走上前给了对方一个熊抱。
“抱歉,恕我不能久陪,”洛基见状站起身,抚平西装上并不存在的褶皱,“而且我对这种大团圆的场面一向适应不良。”
“非常感谢。”模仿大师郑重地对邪神欠了欠身,“我从不敢设想还能见到一个活蹦乱跳的朗姆洛,您给了我一个奇迹。”
“活蹦乱跳?我实在看不出自己能活蹦乱跳。”朗姆洛弱弱地吐槽说。
“想看自己全身百分之八十重度烧伤的模样吗?监控室应该还存有录像,”洛基凉凉地来了一句,然后转头看向模仿大师,“那么,我们的约定——”
前九头蛇教官再次欠身:“稍后我会去训练室报到。”
“很好,欢迎加入复仇者联盟。”洛基伸出手和对方握了握,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病房。其实,挺多家伙并不怎么在乎当gd guy,他们只是想让自己的生活像糖果盒一样五彩缤纷,而不是死水一潭,对此邪神本人深有体会,所以他聪明地用一种半是强迫半是交易的方式将模仿大师留在联盟干他的老本行——当教官。而且说实话,联盟也确实需要一名专业的教练员,克林特和娜塔莎虽然也能勉强胜任,但总会有下手过重的时候,直接导致联盟突击小队因人员负伤而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