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美国司法公正的重要体现之一就是不受舆论影响。”托尼歪头假笑,决定不为自己的迟到致歉,“而据我对巴恩斯的了解,他不喜欢用炸弹这种简单粗暴的手段。”
“如果他是无辜的,那早就该现身协助调查,藏匿本身就说明了问题。”国务卿不以为然,“你知道他们藏在哪儿吗?”
“不,我不知道。”
“真的?”
“我是守法公民,每年为美国政府奉上天文数字的税款,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盘问。”
“斯塔克先生,容我提醒你一句,《索科维亚协议》中有一条是超级英雄须全力支持政府行动并在必要时提供有效信息。”
“我当然记得,”托尼嬉皮笑脸地回答,“所以我一开始就很配合地回答了你的问题,至于答案能否令你满意就另当别论了。”
“好吧,那就让国际反恐联合小组去操心嫌疑犯好了,我们回到《协议》上来。”国务卿敲了敲桌面,“我们需要知道索尔、洛基以及布鲁斯·班纳三人的行踪。”
“天啊,”托尼夸张地朝天花板伸出了胳膊,“我看起来就那么像幼稚园的阿姨吗?他们是成年人,或者神,他们无论去哪儿都不会向我报备的。”
“索尔和班纳或许不会,但众所周知,洛基是你的未婚夫。”
“现在不是了,”托尼抬起左手,向对方展示自己空空如也的无名指,“我们分手了。”
“我很抱歉。”
“不,你并不抱歉。”
“洛基是一个危险人物,如果说索尔和班纳是□□,那么他就是氢弹,没有临界点,没有最大当量,破坏力巨大且难以估量……”
托尼半垂着头盯着会议桌的一角,国务卿的苦口婆心在他耳中不过是一些语流,他开始在心中描绘洛基的模样,他恶作剧时闪动的绿眼睛和弯起的嘴角,战斗时敏捷的跳跃和迷人的魔法,那具躯体在被西装包裹时看起来那么瘦,但当它完全□□时却又如此强健,简直能踩住狮子,拔掉龙牙;还有那两片嘴唇,薄薄的,却异常柔软,一旦吻上去就像渴睡的人陷进厚厚的床垫当中般难以自拔,而吮吸纠缠的动作却又如此凶猛,简直要将托尼整个生吞入腹一般。
托尼深深吸气,空气中似乎还萦绕着洛基身上淡淡的气味,那是种冷冽的香甜,就像长在冰原上的蜜果。这就是洛基,一个活生生的谜,一个赏心悦目的矛盾体,一个不可能的存在,他天生就应该属于托尼,而不是被别的什么人染指——别以为他不知道后勤部的丽萨和科学部的瑟琳娜多么为洛基着迷,他才不会留给她们任何机会。
他盯着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面还留有订婚戒指的压痕,那时洛基亲手为他戴上的。他后悔了,他妈的这么快就后悔了,昨天他才把那东西扔到洛基脚边,今天就想把它重新戴回原处。他是傻了才会要求解除婚约,洛基甚至承诺让他享用他的女体,他可以把被欺骗的怒火尽数发泄在这上面,他可以把他捆在床上好好惩罚他,一遍一遍上他直到他把他整个灌满,直到他怀上他们的孩子,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竟然放弃了这唾手可得的机会。
“斯塔克先生——斯塔克先生,你还好吗——”国务卿的声音狠狠蛰了托尼一下,让他彻底回过神来,这才感到自己血气翻涌,不知是因为对洛基可能另属他人的愤怒和嫉妒,还是因为那些略有点儿小肮脏的白日梦。
“不太好,你知道,最近糟心事实在太多了。”他回答,并抬手捏了捏鼻梁,释放出自己的疲惫不堪。
“好吧,就让我们尽可能快地结束这场谈话,毕竟你的迟到也没让它剩下多少时间了。”国务卿挑眉,“我欣赏你对旺达·马克西莫夫的态度和做法,她和洛基一样也是巨大隐患,在拉各斯事件中,她那不受控的超能力直接导致了8名当地平民受伤,11名瓦坎达公民死亡,而且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表示出愿意顺从《索科维亚协议》的意愿,将她□□起来无疑是最好选择。”
“我没有□□旺达,”托尼眯起眼睛,“而且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这不重要,”国务卿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假笑,“重要的是我需要马克西莫夫在《协议》上签字,不然像她这种粗略估算威胁等级就在二级以上的人,政府将采取强制措施。”
“比如——”
“请她入住超级监狱。”国务卿用一种近似于彬彬有礼的英伦腔说,而托尼却立即沉下脸来。
“我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他说。
“那就说服她,”国务卿起身,弹了弹西装上并不存在的褶皱,“这样对我们彼此都有好处,双赢结局,皆大欢喜,不是吗?”
“当然,”托尼站起身,装模作样地将国务卿送到会议室门口,然后用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嘀咕着:“事情要是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旺达进入联盟之后成长得很迅速,这要仰赖三个人的指导,一个是克林特,他就像个好爸爸,无时无刻不再关心旺达,做她的后盾,一个是史蒂夫,他就像旺达的精神导师,在她迷茫和不知所措的时候指引她,给她前进的动力,另一个则是洛基,他主动担负起引导旺达重新认识并更好地掌控魔法的重任,用他的话来讲,“即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