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则造成眩晕恶心,重则使人呼吸困难、神经错乱,甚至会导致内脏血管破裂而死。

很快,克林特开始产生肌肉痉挛,口鼻处也有鲜血渗出,旺达则倒在地毯上失去了知觉。神秘人走上前,将毫无抵抗能力的女孩一把甩在肩头,就像在扛一袋小巧的马铃薯,接着,他干了一件托尼意想不到的事——他大喇喇地走到墙角的监控点前,揭下了自己的兜帽。

“嘿,托尼,”他礼貌地欠身问候,英俊的脸上显出讨人喜欢的笑容,“抱歉就这么趁你不在溜进来带走你的女孩,但要知道这是工作,希望你能理解。”

托尼盯着屏幕中那张大大的熟悉的面孔,轻轻吐出了一个名字:“维克托·杜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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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自认为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没有“之一”),他虽然有一颗博爱的心,却仍旧不遗余力地鄙视着绝大多数人的智商,而维克托·杜姆则拥有一个连他都要承认相当不赖的头脑。

他们初次见面时,杜姆作为神盾局的首席科学家站在弗瑞身边,殷勤地想要跟托尼握手,而斯塔克公子却只是拍了拍这个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的年轻人的胳膊了事。接着他看过神盾局那些老套的旧涡轮发动机,天马行空地提出反重力引擎的构想,令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唯有杜姆立刻跟上了他的思路,并几乎在同时就给出了一个近乎于完美的设计。

众所周知,托尼·斯塔克喜欢聪明人,所以这之后他主动和杜姆进行交流,两人渐渐成为了朋友,而托尼也开始了解这个年轻人,知道他来自一个名叫拉托维尼亚东欧小国的吉普赛部落,父亲是大酋长,母亲则是一名女巫。

“哇哦,所以说你是个王子?”那时的托尼还曾这样夸张地调侃过,“以及吉普赛女巫?如果有机会,方便让令堂帮我算算命吗?我很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和我的雪花片儿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

“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杜姆垂下头,眼神中流露出真切的悲伤,“她为整个部落而死,却没有一个人感激她的付出。我想尽办法想要救赎她的灵魂,却屡屡碰壁。”

托尼搔搔头:“我不信教,但应该能帮你找个不错的教士——你要天主教的还是基督教的?”

他现在还记得杜姆当时的表情,那是一个混杂着伤感、无奈、愤怒、憎恨以及一丝似有若无嘲讽的笑容,很久以前他也曾在洛基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笑容。

“谢谢你,托尼,但不需要,”他摇着头,重复,“真的不需要。”

他当然不需要什么见鬼的教士,因为他自己就是个见鬼的术士,他说要救赎某人的灵魂时,意思相当于把某人彻底从地狱里拉出来,就像洛基之前做过的那样——他们有时在床上也会开个故事会,而不总是像两只兔子一样没完没了地□□。

怪不得杜姆曾不止一次坦言对洛基的兴趣更大,如果他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想要救出他的母亲却又束手无策,那么一个曾经做过地狱一日游的斯堪的纳维亚神灵不失为绝佳的突破口。

“克林特呢?他还好吗?”托尼又为自己重新倒了半杯马提尼并一饮而尽,最近他越发觉得自己需要酒精。

“一小时后,洛基先生进入大厦并及时为巴顿先生进行了救治,他们在大厦停留了一天后又一同离开了。”女管家四平八稳地回答。

“什么?”托尼惊得声音都变调了,“洛基回来过?”

“事实上,洛基先生会偶尔在您不在时回来让我查找一些资料。”女电子管家依旧以一种不紧不慢的语气平铺直叙着。

“而你从没想过要告诉我?!”托尼简直就要抱头□□了,“好吧,短时间内我确实不能指望你能和贾维斯相媲美——他要你查什么?”

“维也纳联合国大楼爆炸案嫌疑人在被监控探头拍到后的所有行踪。”

“有什么发现?”

“嫌疑人走进一家宾馆后就再也没有被拍到出来过。洛基先生认为他卸下了伪装从而得以从容脱身,于是命我记录下此后12小时内离开这家宾馆的所有男性,并逐一排查。”

“结果呢?”

“赫尔穆特·泽莫,原索科维□□报局上校,暗杀部队回声蝎的直接领导者。”光幕上显现出一个陌生男子的系列照片,大多都是他穿着军装,手持各种武器,“洛基先生命我搜集泽莫此前的数据,结果发现自索科维亚事件后不久,他就开始秘密监视跟踪罗杰斯队长。洛基先生怀疑是他假扮巴恩斯中士制造了维也纳爆炸案。”

托尼叹了口气,自暴自弃地瘫坐在沙发上,疲乏感就像流水一样冲刷着他的身体。至始至终他都不相信巴基会是那场导致12人死亡、70余人受伤的爆炸案的元凶,更不相信美国精神的代表史蒂夫·罗杰斯会是背后的主使者,但因为某种阴暗的情绪,他也拒绝为他们辩护或是寻找开脱的证据,似乎如果这两人真的是那样的恶徒,他对他们的憎恶和仇恨就能更为正当合理。

现在,当事实明证摆在面前时,他又不得不再次回头审视那个杀死自己父母的凶手,也不得不再次被杂乱纠缠着的理智和情感撕扯得四分五裂。

他就这样背靠着沙发静静地坐了那么一小会儿,勉强聚集起一丝气力,玩笑着对星期五打趣:“好吧,还有什么我应该知道但还不知道的事吗?最好是好消息。”

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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