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洛基可没工夫关心这个。
“神盾局彻底垮台,尼克·弗瑞死亡,那么我的权杖现在在哪?”他面无表情地问,周身好像在酝酿一场风暴。
“很抱歉,yor,希尔女士曾返回变成废墟的神盾局大楼寻找,但心灵权杖至今下落不明。”贾维斯回答,但他平静的语调却没能让洛基平静。
“我要杀了弗瑞,然后拿他的光头在火上烤。”邪神咬牙切齿地从齿缝里蹦出这一句,然后就像酝酿已久的火山般彻底爆发了。
“那是我的!我的!”他愤怒地团团转着,活像一头被惹火了的斗牛,要不是这儿是托尼的产业,估计就要大肆破坏一番以解心头之恨了,“没有人能随随便便就动我的东西,没有人!”
“好的,没错,太对了,”托尼摩挲着洛基的肩背,试图让那些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我知道那是你的,我们会把它找回来,一定会,所以别生气了,好吗?就算你没有了那玩意也一样是最棒的——要知道你已经有一根再好不过的权杖了。”
“你以为我都是为了自己?”他叹了口气,对托尼俏皮的黄腔充耳不闻,“我是想给你的破机甲换个能量源,战斗五分钟,充电两小时,一记电弧脉冲就耗去一半的能量,你早晚会死在这上面。”
“所以请伟大的斯堪的纳维亚雷神赐予我力量吧,”托尼装模作样地向天空伸展手臂,那架势好像真的在祈求索尔一个雷劈到自己头上,然后他又转过头给了洛基一个“你最棒了的”大大的笑容,“再说,弗瑞已经死了,你总不能把他的尸体挖出来烤着吃,那就太恶心了。”
洛基凶狠地转头看向托尼,在那双闪闪发亮的棕色眼眸的注视下只得悻悻地喷了喷鼻息。
“蜜糖,别太天真,”他用蛇一般油滑的语气说道,绿眼睛闪过一丝幽光,“尼克·弗瑞绝不会就这么简简单单死在□□枪口下,我敢打包票,他一定还活在这个世界的某处——不过也活不了太久了。”
“这件事我们可以慢慢来,”托尼说着,急切地搓了搓手,“当务之急是去看望一下我们亲爱的巴恩斯中士,死了七十年的人竟然又活了过来,这可不一般,是不是?”
洛基假笑着点点头,在努力不泄露任何异样的前提下跟随托尼往宿舍区走去。倒霉事真是一件跟着一件,他还没拿定主意要怎么面对那个杀死托尼父母的罪魁祸首,以及到底要如何托尼坦白这件事。难道他要将这个秘密无限期地藏下去吗?即使他是谎言之神也没兴趣成天住在谎言里——那实在是太让人心力交瘁了。
尤其那个秘密关乎你最最在乎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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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得知托尼和洛基回归的消息时正在厨房做早饭,简单的工字背心凸显着他的好身材。
“还是喜欢两面都煎的?”他问,冬日战士坐在一旁的小餐桌前,小小地“嗯”了一声,其实无论他的饲主做什么他都会很喜欢。
很快,煎蛋被摆在他面前,圆圆的像一颗小太阳,还散发着暖暖的温度,就跟煎蛋的那个人一样。
“叮!”面包机响了,冬兵警觉地瞪大眼睛,然后放松下来,他已经渐渐开始适应大厦里的生活,至少不会再度因为贾维斯空降的电子音而掏出小刀了。
“能帮我把土司装进盘子里吗,巴基?”史蒂夫温柔地说,他正忙着将培根放进平底锅里。
冬兵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伸手将热腾腾的吐司装进了盘子,想了想又拉开冰箱取出牛奶倒了两杯,将少的那杯推到史蒂夫那边,多的留给自己。
他坐回到座位上,盯着史蒂夫忙碌的背影三秒钟,抿抿嘴,又站起身,将自己和史蒂夫的牛奶杯换了个个儿。
培根终于也好了,要知道冬兵已经被那味道勾着吞咽了好几次口水,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史蒂夫手中的培根盘子,就像一个急于拆圣诞礼物的小男孩,直到那些香喷喷、油滋滋的美味落到他的餐盘里。
他们安静地对坐用餐,阳光斜斜地从窗户照进来,温暖而舒适。冬兵小心翼翼地用餐刀将煎蛋切割成小块放进口中咀嚼,他现在学会了尽可能缓慢地用餐,因为如果他吃的不那么快,史蒂夫就会在饭后奖励他一块小甜饼,那东西香香脆脆的,里面还掺着巧克力碎,冬兵简直愿意为多吃上一块而付出一切,所以饭后他特地帮史蒂夫收拾了餐具,甚至笨拙地用那只金属手臂拧干一块抹布擦了桌子,才小心翼翼地去瞄史蒂夫下一步的动作。
“今天的饭后甜点。”史蒂夫无奈地冲挚友笑了笑,用小碟子盛了两块小甜饼递过去,以前的巴基也喜欢甜食,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凶猛。他会在牛奶里加方糖,吃巧克力永远没够,而在他当着史蒂夫的面一口气吃下一沓杯糕后,就被严格地执行了甜食管制。
“巴基,等会儿这幢大厦的主人会回来,”史蒂夫趁着冬兵享用小甜饼时开口说,通常这个时候他都比较好说话,“他们是可靠的朋友,而且都很友善,你不需要太担心。”
冬兵抬眼看了眼史蒂夫,然后垂下眼帘点了点头,他还是不怎么爱说话,主要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从前他也只是在涉及任务的时候才开口。不过他喜欢听史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