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询问了很多人,他们都表示丁老师和陶老师平时的关系很好,虽然陶老师性格有些奇怪,但他们没有起过任何冲突,丁老师没有杀人动机。

整件案子,就是一起意外死亡。

“三爷,可以结案了吗?”潘子问。

黑瞎子默默收拾着自己的桌子,大过年的,被一起意外死亡折腾了那么久,真有一种“啊~球进了!噗~是自家球门”的落差感。

张起灵盯着地面,眼底一片幽邃,看不出在想些什么,更像是在放空。其实从漓水县回来之后,他每天总会有那么几分钟脑袋一片空白,就好像灵魂出窍一般,之前一直是在睡前闭上眼睛之后,所以谁都没有发觉,可是这一次出现在了白天。这种空白让他有时候会思维迟钝,这是一种很可怕的预兆,更可怕的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这一情况。在这起案子中,他觉得有一个点很重要,就算已经判定为意外死亡,但依然很重要的一个点,可是他想不起来了···

“结案吧,意外死亡。”吴三省活动了一下脖子,虽说结案了,但他的工作还没有完成,他得想想怎么应对媒体和上司。

回到家时,吴邪已经离开了,屋子又变得空荡荡的,饭桌上有一张纸条,是吴邪留下的,上面写着:我会尽早搬回来的。

很漂亮的字迹,瘦细峭硬而自有风韵。

张起灵把纸条夹进书架里堆在最上方的“三大本”中的第一本里,有些东西不必时时看着,就已是记忆里浓墨重彩的一笔。

躺上床,张起灵还在想着自己究竟是把哪个重要的点忽略了,顺着案子把整个思路再过一遍,砷中毒,纪默···对了,051107,这串数字到底是什么,在判定陶礼满是意外死亡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把这串数字抛在了脑后。051107,这串数字就像落在一幅画外的墨点,对这幅画并没有影响,可是它是否落在了另一幅画里,成为那幅画里致命的一笔?要不要顺着这串数字再查下去?再查下去会是什么?

张起灵拨通了吴三省的电话。吴三省说,这件事再缓一下。

吴三省说缓一下,自然有他的原因,张起灵没有追问下去。

第二天,新闻里出现了关于陶礼满的报导,报纸也用了很大的篇幅对整件案子进行了详细的描写。

网上对这起案子的评论很火,有人说坑爹,有人不相信,可是不管怎么样,这件案子就此结束了,人们怎么看,是他们的自由,至于剩下的,吴三省自有打算。

日子又清闲下来了,胖子去了漓水县,云彩的花店没有开门,整条街都是冷冷清清的。胖子向人打听了云彩的住所,那人却告诉他云彩不在漓水县了,她回到了广西,花店的铺面租给了别人,云彩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胖子带着股淡淡的忧伤离开了漓水县,记忆里的白兰花,无声无息地就飘走了。

感情上受到严重打击的胖子决定去找天真诉诉衷肠。

“天真,云彩走了。”

“节哀。”

“我想去广西找她。”

“兄弟,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天真,我真的很喜欢她···我是真的想娶她···为什么不说一声就离开了···”

吴邪是把胖子从张家楼里拖出来的,当时他已经喝得烂醉,扒在吴邪身上问:“她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说一声就离开?”

吴邪艰难地把胖子塞进了出租车里,而后自己也一头扎了进去。胖子还在反复着那两句话,声音里的凄切让吴邪怀疑这货到底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胖子。平时的胖子可以是扯皮的,不靠谱的,可以是敏锐的,细心的,唯独不该是这样,伤心的。吴邪不知道胖子从漓水县回来之后和云彩发生了什么,云彩又为何离开,那是另一个故事了,吴邪只知道胖子这一次是真的认真了。

车窗外景色如行云向后逝去,吴邪突然间就想起了张起灵,如果某一天张起灵突然离开,他会怎么样?

吴邪终于深切地体会到了一句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作者有话要说:  按照这样的进度,表白就在眼前了!

☆、r 11

胖子喝得不省人事,吴邪怕呕吐物会阻塞胖子的呼吸道造成窒息,愣是照顾了胖子一整宿,其间就打了个电话回家。

早晨,吴邪迷迷糊糊地从胖子房间里的书桌上抬起头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手指一片冰凉,脑袋也很涨。他昨天两点才趴着睡了一会儿,胖子的屋子只有一个卧室,那床躺下个胖子后就再难容下一个身高181的成年男人了,无奈之下,吴邪只好找胖子的书桌将就一下。

“阿嚏~”一个响亮的喷嚏,吴邪回看了胖子一眼,睡得真沉,这都没把他吵醒。

吴邪撑着眼皮摸到一盒纸巾,艰难地从中抽出一张,昨晚忘了找条毯子披一下,可能是感冒了。

看了眼手表,还不到7点,天都是灰蒙蒙的,吴邪给胖子留了张纸,提醒他记得吃早饭,然后就乘公交车回家吃药。

吴邪的身体不太好,每逢冬天必得感冒,原以为这个冬天可以逃过一劫,没想到还是悲惨中招,所幸吴邪每次感冒都不严重,不会发高烧,不会咳得像要把肺咳出来,顶多也就是发个低烧,流个鼻涕,吃点药过一个星期,保管能原地满血复活。想想以前上学那会儿,感冒算什么,轻伤不下火线,流着鼻涕带包抽纸去考场考试,头脑别提有多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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