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看上的我?”叶修突然说,“那个我。”
“没有这个那个的,你就是你,不会有第二个。”王杰希说,在终于裸裎相对时轻轻吸着气,那只手一路向下,用一种似曾相识又未曾体验的方式抚触着躯体的每一寸,肌肤迅速烧起来,他尽力保持声音平稳,“很多事不用我一个一个说,你觉得我会认不出来?”
“听着就很神奇,敢情咱俩还挺多故事的。”叶修说,“泥马我口味这么重,我自己知道吗?”
这话绕的,王杰希笑了笑:“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看没看上我就不知道了。”
“还别说,你这样我真有点不适应。”叶修吐了口气,虽说要彻底放开,直球还是让他略不自在,“懂我的意思不?一觉醒来,忽然发现世界整个不正常了,熟悉的人全变样了,卧槽好可怕啊……也不是变样,就是,这话怎么这么难讲,我从没想过会发展成这种关系,特别是和认识的人。”
这是他第一次坦露出了部分心绪,之前一直坚定不移地走在掉节操刷下限的前列,大家连鄙视都懒得了,也就自然地忽略了叶修的想法。叶修的心情?那是什么?能吃吗?
“特别是和不止一个人。”
“……这点就不用强调了。”
“哈哈哈。”王杰希笑。
情欲如怒潮席卷,在一瞬间冲上了一个浪峰,叶修扣着他的后脑重重吻下去,眼底的星光炸成了火光。肌肤大面积相接,鼻息交融,嘴唇分开的一刻,两个人近距离对视着,似乎都重新认识了彼此。
“你好像完全不担心了?”
“担心还是担的,但就像你说的,既然改变不了,不如都放开些。”王杰希望着夜空,星河奔流而下,浇透了他们全身。
“情况最坏也就这样了,何况……并不是最坏。”他说。
至少你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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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觉得“今日还同犯牛斗,乘槎共逐海潮归”是最浪漫奇丽的诗句之一,大家可以专程去看看星空,绝对非常震撼,真的是看上一夜也不会腻。
我回来了,不许说有生之年!
叶王肉前面写过了,这里就脑补吧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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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的那刻王杰希皱紧了眉,叶修观察着他的表情,微微调整角度,暂且停下等他适应。王杰希错开视线,隔绝了目光接触,这回并非在全然的黑暗里,铺天盖地的星光下,一切都太过赤裸而敞开,仿佛连情绪都无所遁形。
说不上羞耻或不安,他就是没法在这个时候看着叶修。
疼痛逐渐开始麻木,王杰希放空大脑,感觉叶修退出了一点,又缓缓抵进去。他掐紧叶修的肩膀,免得在接下来的暴风骤雨中被撞得摇晃不止。
记不得上回有没有这么疼,背德和现实脱轨的刺激感都太过强烈,反而让人遗忘了感官本身。
“又不是上刑,你别紧张啊!”叶修无奈,“放松点,你不觉得我肩膀肯定青了?”
“不觉得。”
说是如此说,他手还是松了力道,叶修低头去吻他的唇,强迫他松开紧咬的齿关,再沿着颈线一路吻下。下面的动作慢下来,深而柔缓,碾过每一个敏感的区域,他感到对方绷紧的双腿明显放松,腰塌了下去,肌肉不再如石头一样僵硬。
“你第一回 ?”叶修明知故问。
“第二回 。”王杰希镇定回击,“你第几回了?”
“你是暗示我技术不行?”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木桶理论听说过没?”叶修冷不丁发问。
“……什么?”王杰希反应慢了一拍,叶修没有加速,却换了一个刁钻的角度撞击,他喘着气,思维有些不连贯。
“一个木桶能装多少水,并不取决于桶壁上最长的那块木块,而是取决于最短的那一块!”叶修很严肃地科普,“所以,这种事的质量高低其实并不在一夜七次狼的一方,谁先不行,谁才该负主要责任。”
王杰希终于笑出了声。
“叶修……”他说,“叶修。”
想不起原本要说什么,王杰希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瞳孔中笑意闪烁。他突然能轻松地直视叶修的眼睛了。
叶修忍住不笑场,王杰希双眼一大一小,样貌本就有瑕疵,大概是睡眠不足,他大的那只眼睛眼皮还肿了,近看实在有点滑稽。他鬼使神差凑近,在那只微肿的眼睛上吻了一下。
微草队长一僵,这是个略微踩过界的举动,比现在正做的事更甚。叶修探手握住他的yù_wàng,配合着进出的节奏撸动,身下这具躯体颀长而清瘦,线条有力,是典型男性的特征,他用一种全新的眼光打量着这个人,捕捉他面上的迷乱,逼视着他的沉稳一点点崩塌,坚不可摧的冷静自持剥落一地。
在对方眼里,他知道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心头奇异的轻松,仿佛某种沉甸甸的东西落地成灰。
“你们有没有感觉,这里天亮得特别快?”黄少天问,一边把睡乱的头发掸平。
太阳一升起来,整个村子都成了金色,不只是阳光照射的关系,许多房屋的墙壁都是金色的,挂着大串大串的玉米,屋顶上也摊满了金黄的玉米粒,漫山遍野的孔雀草沐浴着金光。不少人出门都揉了揉眼睛,好像还是有些回不过神。
“不是感觉,确实亮得快。”张新杰挽起袖子想看手表,摸了个空,苦笑一下翻出手机,“从我们睡下到现在,只过了四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