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
“波特,”黑色的眼睛里发出的目光越发的危险,西弗勒斯不再后退,反而靠过来,吐在詹姆耳边的气息越发的轻柔,“什么样的陷阱?让我想想,”他扣着詹姆不让他靠近也不让他逃离,“能把黑魔王引来的陷阱吗?你打算......拿自己‘微不足道’的小命儿来试试黑魔王会不会忽然变得,慈悲?”
詹姆觉着西弗勒斯真的火了,干巴巴的辩解:“不过是个假设——假设!”他往后仰脖子,试图看着西弗勒斯的眼睛,或者吻住他的嘴,不管做些什么,只要稍稍分散下他的注意力就行,难得能在一起,他不想因为这个,弄得西弗勒斯糟心不已。
但这事儿在西弗勒斯眼里显然不是那么简单,他绝不允许詹姆就这么糊弄过去,所以他也跟着动了动,嘴巴依旧贴着詹姆的耳朵,既不看詹姆的脸,也不让詹姆看到他的脸。
“假设?”丝滑的声音平稳的继续着,“我可不可以假设邓布利多愿意全天24小时都给你当保镖?我可不可以假设,凤凰社的社员们随便几个人就可以阻挡黑魔王的进攻?我可不可以假设,伟大的波特先生,其实已经有独自对上黑魔王也能毫发无损,甚至都能战胜黑魔王,拯救可怜的魔法界了?!”
“又或者,上面的假设都不作数,其实波特先生现在已经过够了这腻味的日子,做好了自我牺牲的准备??”
“我......”詹姆刚说了一个字,西弗勒斯就把他堵了回去,“啊哈,对了,我亲爱的波特,你说了,是假设。你又不是富有牺牲精神的格兰芬多,我该记得你是个谨慎的斯莱特林,所以,都是我想多了,是吧?”
他轻轻的放开了他的手,推开他,转身往外走去。
詹姆怔了一瞬间,赶紧从后面扑了过去,把人死死的拦腰抱住,嚷道:“等下,别走!千万别走!听我解释!!”
西弗勒斯停住了步伐,詹姆能感到他胸膛的阵阵起伏,他准备解释:“......”
最终他只能艰难的说:“没有下一次,我保证。”
西弗勒斯说:“你保证?”
詹姆点头:“保证。”
西弗勒斯回过身来,定定的看着他,“你保证,”他抬手用力捏住了詹姆的下巴,眼神锐利的盯着他,“你保证无论何种情况下,都优先顾着自己的小命,哪怕为此背上懦夫的名声,哪怕死去的是你最重要的人?!”
詹姆脸黑下来,干脆的说:“我做不到!我倒是要真心和你说一句,如果你出了事,我第一时间就给你殉葬!我说到做到!你大可以继续干这些你想要的事情,我管不着你,但是我说到做到!你别想我活着给你报仇什么的!”
西弗勒斯的眼神闪了一下,头猛的低下来,两人的嘴唇几乎相触,几个呼吸后,他才声音低哑的说了句:“那么,你保证,不会为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冒死亡的风险,否则,你刚刚的话,我如数奉还!”
詹姆往上凑了凑,含住了他的唇,从牙缝里挤了句:“我保证!”
西弗勒斯听到了他的保证,心头微松,合上眼,顺着心意接受了詹姆的贿赂。虽然,他打从心底知道,有些保证,恐怕很难实现。虽然,他真心的希望,詹姆可以做到。
人们掐着时间,倒计时,等待着最终的决战随着预言里的孩子诞生到来。表面平静,暗地里紧张的气氛始终维持着,维持着......这一维持,直到哈利过了周岁的生日,明面上都没发生什么。
其他人是不是还在暗自警惕,詹姆不知道,反正西里斯严正以待了一个半月后,就紧张不起来了。他比西里斯多想了些,维持了半年,也实在撑不住了。西弗勒斯始终都是一副不过度脑补,也不过度放松的态度。莉莉身为母亲,宁可多藏些日子也不愿意冒险,和她同样不愿意冒失的,就是彼得了。连莱姆斯从狼人那里回来短暂的半个月相聚的时光里,彼得也宁肯在笼子里呆着。詹姆和莱姆斯都拿他没办法。西里斯好歹对莱姆斯的态度看起来与往日无异了,詹姆到底没有想明白西里斯之前是怎么了。
西弗勒斯倒是猜着点儿,他觉着,西里斯就是骨子里的家族传统作祟,下意识觉得这种时刻,狼人不可靠。他并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詹姆,他不想说出他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他就是下意识这么认为的。在这些事情上,从小倍受格兰芬多家庭气氛熏陶的詹姆,虽然也会警惕,但到底不会仅仅因为莱姆斯是个狼人,就防备着月圆之夜以外的好友。
不过要说不受影响,所有人里就只有新生的宝宝,哈利,是真正不受战争的影响,每日里吃了睡,睡了吃,骨头硬了以后,就只管开心的玩儿,自在的成长了。
诡异的平静一直维持着,但是非但没有什么好消息,不那么令人振奋的坏消息倒是从不间断。
没有了街头巷尾发生的真刀真枪的战斗,也没有了食死徒们虐待麻瓜的日常举动,出门的时候,比以往安全了许多。但最多也就这样了,阿兹卡班的摄魂怪已经倒向了黑魔王,占据了整个阿兹卡班;据说巨人、狼人也倒向了黑魔王;妖精们似乎还在观望,但这种中立本身就不是什么好的信号。预言家日报......让人一言难尽。
这些还不算最麻烦的,真正麻烦的,其实是魔法部暧昧不明的态度,以及魔法界上层越来越多人对黑魔王暗地里的支持。
说来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