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进到神谷公馆,精致漂亮得宛如娃娃屋的独栋洋房,周围的樱花都盛开了;今天暖冬,樱花开得特别早。白色的八重樱与粉红色的吉野樱迎风摇曳,樱雨纷飞。
“神谷樱家祭”的花架就这样立在门口。往来吊丧的宾客全都是演艺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白色的蜡烛从大门阶梯上一字排开,周围堆满着来自世界各地影迷的卡片和礼物,用着不同的语言书写,但同样表达的都是对这英年早逝的演员的哀悼与怀念。
黄濑在入口签到处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将奠仪交给了负责的人。
在玄关处脱下皮鞋,慢慢地走进了位于一楼的和室。
拉门是大开的,两旁分别端坐着前来吊唁的宾客,空气中弥漫着檀香。百合与樱花交织,灵堂被淹没在花海之中。中间挂着的是她生前灿烂的笑靥──羽毛恋人中真弓翔子的剧照。
照片中的她回头看着镜头,笑得十分开朗,然后背景是一片朗朗晴空。
小樱的棺木就停在那。
白色纤细的白桦棺木。除了诵经声和偶尔细微的抽泣声外。十分安静。
前方的黑檀木桌上摆着两盒香炉。
为了要闪躲记者,黄濑刻意晚到了一阵;他们也理解他的困扰,所以对黄濑的晚到也能够体谅。
「你终于来了啊……」主持丧礼的前辈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和她说几句话吧。」
他点点头。
黑色的袜子在塌塌米上走过,发出沙沙声响。小樱的棺木就在正中央。
双手贴在塌塌米上,恭敬地跪坐在灵前。
他先肃穆地向右边的家属一鞠躬──神谷樱的父亲,然后再向左边治丧的委员们敬一鞠躬;他们今天都是以神谷樱的亲戚身分列席的,然后在走到小樱的遗照前──一鞠躬。
握着念珠,他终于来到了她面前,双手合十。
然后抓起香屑递到眉前捻香致意,放下,一连两次。
「我可以看看她吗?」他突然开口。
「请。」她父亲将棺木上的小窗打了开来。
──小樱还是一样漂亮。化妆师把她画得完美极了,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就连睫毛也帮她带了最长的型号。他们都知道小樱曾经因为黄濑的眼睫毛比自己还长大发雷霆,甚至还想打算一刀剪掉它。
想在想起来都忍不住想笑。
躺在棺木里的小樱面容平静,就像装在盒子里的洋娃娃一样。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羽毛恋人的试镜上。在碧海蓝天的长滩岛上。
当时他被一个人呆坐在长廊上的小樱吓得毛骨悚然。
看不出变化的表情,平静无波的漆黑双眼。
“──叫我小樱。凉太君。”
只有她不排斥拍写真集出身的自己。
但也觉没想到就那次短短的会面,就让他整个人生有着巨大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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