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妹是在赶我走?”
婧柔站起身向门口方向走着问道:“召那么多人回朝,京中可安全?”
“应是没什么问题的,早在天师圣诞之后,母后与王叔就陆续从各地调了些驻兵回朝,就屯扎在京城附近。”
“朝中的事,你们都不与我说,我也帮不上忙。”
“呵,母后说你不是凡人,不能费这等凡尘的神,劳这份俗世的心。”齐明熠也站起身走过去,与她一同向外望去。
婧柔转脸嗔了她一眼,说:“这话像是在骂人,骂那种无用之人。”
“哈哈,你想多了。”
“我身在凡尘,心在俗世,还想超脱么?若真的是那样,我该飞升去,人间的爱恨我都不该有。”
“人间的爱恨?”齐明熠转过头笑问:“你爱什么,又恨什么?”
“没有爱恨,我还能是那木头人?”婧柔说完转身坐回方凳上。
“小皇妹,有时,我倒希望自己是个木头人。什么爱啊情啊的,我怕是受用不起的。”齐明熠低声说了一句。
“呵,皇姐莫不是为情所扰?”
不知道从哪里钻进来一股冷风,两人又沉默了一时。
“我该走了。”齐明熠说。
若换在平时,婧柔也许还会关心对方到底被何事烦扰。可今日,她自己也正烦着,实在无心去过问别人的事。
她望着对方的背影说:“好,皇姐去忙吧。”
“小皇妹,”齐明熠转过身,踌躇了一时才说:“去到离苍山,记得传书与我。”
“去到那儿,传书回朝是自然的。”
“不,不是,是传书与我。我也会复书与你,可莫要忘记。”
婧柔闻言,虽心下奇怪,但还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两日,宫里各司又忙碌起来。临渊从外间回来就嚷嚷道:“殿下,我回来啦。”
“说你是野猴子还真是,穆季如何了?”
“我去给穆季治伤,你如何能说我是野猴子?”临渊抄起桌上的茶,饮了几口才说道。
“以后这儿得多备几个茶盏,省得你天天用我的。”
“用你的便用你的了,你当如何?”
近两天,只有她二人在时,临渊似乎变得更比以前随意的多。婧柔也不在意,反而也跟着随意起来,都不用宫里的自称了。
“问你穆季如何了,怎地这般啰嗦?”
“还在进行中,往后按照我的吩咐,药汤剂量把握好,半年即可康复。”
“还需半年?”婧柔只知道那毒物霸道,却不想完全康复居然还需要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