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瞳哭半天又含含糊糊话都说不清楚,木小青猜到了她口中的“姐姐”是谁, 直接给商晓柔拨了个电话过去,商晓柔那边在听戏, 里边还有背景音,商晓柔朝小商幼璇递了个眼色,小商幼璇把收音机声音关小了。
“怎么了小青?”
“瞳瞳今天给幼儿园老师提前送回来了, 她一直在哭说姐姐不见了,你帮我问问幼璇?”
商晓柔转述了木小青的话,小商幼璇正在喝冰饮料,咕咚灌下去,喉咙吞咽了两下,爽快道:“我今儿不是毕业了嘛,看她在台下哭得挺伤心的,多半没我罩着怕以后日子过得苦,没事我跟我底下小弟招呼一声,让他们继续照应着。”
商晓柔横她一眼,那时候流行古惑仔的电影,动不动就大哥小弟的,仿佛成了一种风气,小商幼璇赶时髦,总这么喊,还给自己的小团伙取名叫山鸡帮,一帮小孩迷陈小春迷得神魂颠倒。
商晓柔恨不得呼她一巴掌,小商幼璇见势不对抱着饮料就逃回房了。
商晓柔对木小青道:“我刚刚问过了,幼璇说她今天毕业,估计是小朋友喜欢黏着大姐姐吧,所以她毕业以后怕没有熟悉的玩伴,应该过一阵子,等她认识了新朋友就好了。”
木小青道:“希望吧。”
她回头看看自己已经哭累了睡过去的女儿,觉得这事儿有点玄乎。进幼儿园都一周了,她跟着去看过两回,同年龄的小孩倒是喜欢她,经常主动凑过去跟她玩,小乔瞳却始终兴致缺缺,没什么精神,但只要远远地一看到商幼璇,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大老远就冲她喊姐姐。
商幼璇两指并于额前,给她飞了个潇洒的军礼,小乔瞳兴奋得跟那什么似的。现在冷不丁毕业了,以后见不到商幼璇,她女儿不知道还要怎么闹呢。
木小青费尽唇舌给小乔瞳解释清楚了什么是毕业升学,不但没有起到安抚的作用,反而更加激发起了她的斗志。
小乔瞳嚷嚷道:“小学,我也要!”
木小青给她折腾得身心俱疲,强硬道:“你还不到年纪,不许去。”
小乔瞳嘴一瘪。
木小青心软道:“不过每周末我可以带你去姐姐家玩。”
从此商幼璇的噩梦就开始了。
商幼璇周五收拾了一晚上的背包,装好她的小弓小箭,早上起来意气风发地跟她妈知会:“妈妈,我今天和刚子他们约好了去比赛射箭,我出去了。”
商晓柔:“你木阿姨要带着她女儿过来找你玩。”
商幼璇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小屁孩有什么好玩的,你就说我跑出去玩了,你自己招待吧。”
商晓柔本身也不太想拦她,人孩子都爱和同龄人玩,就说:“行,一会我跟你木阿姨说,你去吧。”
商幼璇凑过来就是吧唧一口:“妈妈我爱你!”
欢欢喜喜地出门了。
没过一时片刻,哀哀愁愁地回来了。
木小青抱着乔瞳,一只手牵着商幼璇,语气温和:“幼璇真懂事,知道我们到了,特意跑出来迎接我们。”
商幼璇:“……”
她背个那么大的包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她是要出门好吗?
商晓柔眼角抽了抽:“……是挺懂事的,幼璇快去给阿姨倒杯水,再拿点玩具给妹妹玩。”
……
三周后,商幼璇终于如愿以偿和她的小伙伴们回合,只是脸色却黑得不行,小伙伴们瞧着她身后的小不点,挨个打趣她是当妈养了个女儿,乔瞳咯咯笑,商幼璇反手就是一巴掌揍在她屁股上,以报她被取笑之仇。
她咬牙心道:“没关系,忍一忍,韩信尚且能忍胯下之辱呢。”
谁曾想,这一忍就忍了十几年。
初时,她念小学,乔瞳念幼儿园,只要双休日躲一躲还是能躲出来不少清闲时间,最长的一次保持了一个月之久,那一个月商幼璇简直过得神清气爽赛神仙。直到六岁的时候乔瞳上了一年级,本来是没到法定入学年龄的,但是架不住她会哭,而且当时对于入学年龄的要求不如现在严格,家里操作一下顺利和商幼璇入了同一所小学。不出一个月,商幼璇班上所有同学都认识了她这个妹妹。
商幼璇升进高中时,乔瞳因为读一年书跳一年级,竟只比她低了一个年级。中学正是学校的少男少女春心萌动的阶段。
这所中学包括初中部和高中部,初三和高一只隔着一条小径,左边是初三,右边是高一。
商幼璇身材高挑,再土气的校服也没办法遮掩她窈窕的身体曲线,混血儿的五官优点展露无遗,已经开始趁着空余时间担任模特拍摄平面杂志,还担任着校园广播的站长职务,每天清晨,全校学生就会听见她沉冽如同清酒的嗓音。毫无疑问是学校所有男生的梦中情人。
乔瞳那时虽然上了初三,但是比同龄人小了好几岁,虽然那张脸已经初具美人模样,但身材却干巴巴得跟豆芽菜一样,男生们没有恋童的癖好,都不招惹她。
但是和她接触的男生却特别多,因为……
那时候流行写情书,乔瞳和商幼璇关系近,无数人便把心思打到了乔瞳身上。
“乔瞳,门外有帅哥找。”同学的声音很兴奋。
“找我?”乔瞳依言出去,望着眼前英俊帅气的男生。
帅哥一点头:“是的,请跟我来一下。”
乔瞳把手抄进校服口袋,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撇撇嘴,跟上去了。
帅哥从兜里掏出一封蓝色的信奉,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