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哲平一上车就开始补觉,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在一阵颠簸中醒来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睡到了张佳乐的腿上。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爬起来,清了清嗓子,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看了看窗外,看阳光已经有点刺眼,就问了一句,“还有多久能到?”
张佳乐看了看时间,“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吧,你真能睡,我腿都嘛了。”
孙哲平狠狠地咳了两声,微红着脸说,“不好意思啊,要不我给你揉揉?”
这下张佳乐的脸也有点红了,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就是说说。”
两个人红着脸相顾无言,一股莫名燥热的氛围又弥漫开来,这时有个乘客往后排的空位走过来,两个人仿佛被惊醒般各自撇过头去,望向了另一边,不敢再看对方了。
接下来的一路,两人再也没说过一句话,在一路沉默中,车子到达了昆明。
下车后,换了个空间,刚才那点无形的暧昧好像又散去了。张佳乐重新变得兴致勃□□来,带着孙哲平往跟姚老板约好的地方走。
孙哲平看见张佳乐背着手在前面一蹦一蹦的,嘴里还哼着歌,显然对这趟远行充满了期待,看着他脑后调皮地晃着的小辫儿,孙哲平的心情莫名也跟着雀跃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了他,想要听清楚他在哼什么。
结果就听到他在哼的是“老司机带带我我要去昆明……”孙哲平的表情瞬间漂移了一下,莫名觉得有点应景是怎么回事!
客运站门口不远,姚先念靠着辆捷豹,大太阳天也不嫌热,带着个□□墨镜,很有恶搞精神地举着块牌子,上书“热烈欢迎百花缭乱、落花狼藉两位高手高高手莅临昆明指导工作。”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张佳乐远远看到,立刻耻感爆棚,快步走上前把他牌子没收了,“上车上车,会长你成熟点好么!我还要在昆明读书的,简直没法待了。”说着一溜烟开门钻进了车后座。
虽然两人是第一次见面,但在公会里接触得多,姚先念知道张佳乐的年龄后,就把他当弟弟照顾着,之前他还担心张佳乐认生,故意搞这么个牌子来逗他,现在看来效果不错,一下子就消除了第一次面基的陌生感。
孙哲平虽然跟姚先念不熟,但他从来不是认生的人,很酷地跟人一点头,喊了声“姚哥”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也跟着钻进了后座。
车子的发动机一直没熄火,空调开着凉爽得很,姚先念钻进驾驶座,也是舒服地长舒了一口气,“可热死我了。”然后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三听可乐,给张佳乐和孙哲平一人丢了一听过去,自己开了一听喝了,这才挂上档开车去吃饭。
吃过饭,姚先念把两人带到他准备作为战队培训基地的会所参观。这是他名下的一个娱乐会所,一直没沾灰色地带,生意也不冷不热,因为下定决心了要组战队,就打算把会所年底停业重装,拿来当养战队的地方。
姚这次把二人邀请来昆明,也不指望两个少年人一下子能做什么决定,就是给他们看看自己的诚意,顺便培养培养感情,在他看来,这二人就是自己战队今后的台柱子了。
于是姚先念一边跟两人介绍训练基地的结构,一边说着联盟组建的事宜。
“最迟明年吧。现在还在讨论架构的形式,最好是每个城市有个代表队,有利于培养本地粉丝。青岛已经有个霸图有眉目了。我想着我们昆明我来牵头,战队名字就叫暂时还没定,你们有什么想法没有?”
张佳乐想到了两人的角色id,“要不叫双花?”
孙哲平觉得这名字cp得直白了一点,略有点不好意思,咳了咳故作大方地说道,“双花哪里够,要百花才好。”
姚先念一拍手,“百花好,我们昆明,既是被叫做春城,又被叫做百花之城,有地方特色,回头我就把公会名也改了,就叫百花谷。”
说完又转向了孙哲平,“小孙是北京人吧?京城目前还没有组建战队的消息,但真正想玩儿的话,有钱人多得很,搞两支以上都没有问题。你如果想要观望一阵儿也可以,但我还是诚心邀请你来百花,你和乐乐的配合我看过,真的,很惊艳。无论从技术还是商业的角度来说,你们对彼此都是独一无二的。”
姚先念这话戳到了孙哲平的痒处,他正准备一高兴答应下来,又听到姚接着说道,“当然,你现在还小,自己做不了主,一切都要跟父母商量。不管是注册联盟还是背井离乡,都要等成年了再说。”
孙哲平立马就把脸一垮,冷着脸不说话了。他这个年龄的少年最烦的就是不能独立自主,就像是刚刚展翅的雏鸟,已经跃跃欲试地想要飞向蓝天,却又被告诉要耐心等待。
张佳乐倒是很赞同姚老板的说法,连连点头,“起码要高中毕业。孙哲平你现在身份证都还没有呢!”
孙哲平暗自咬了咬牙,想着等一满16岁就回去把身份证办了。
商量完正事儿,姚先念就要招待两位小朋友去游昆明城。张佳乐一点都不想去,直喊热,他每年带在昆明的时间比在大理都多,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
孙哲平本来可有可无,张佳乐一躺在沙发上耍赖,他立马就立场坚定地表示绝不出去。
姚先念比他们大不了几岁,代沟还没深到无法沟通的地步,实际上他也是个游戏宅,对户外运动没什么兴趣。
于是三人很快达成了共识,窝在会所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