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分不清呢,是梦还是现实…明明是梦啊……”
……
自那两人离去后已经过了五天,这天连盛刚从外面回来就听说家里来了客人,是庆王府上的。等到了客堂,果然见那两人又来了,只是不同的是,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两人,其中一个连盛认识,就是那个让他毫无好感的朱文渊,另一个他不认识,确切的说他根本没见到那人长什么样子,那人坐在朱文渊旁边,大白天在屋子里居然还带着纱帘斗笠,不过依照身形看,该是个男的。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怪人,连盛隐约有种熟悉的感觉,但碍于旁边人多也不好仔细打量,自然也不会主动攀谈。
这时候连盛才知道这让人看着就讨厌的朱文渊原来就是庆王府的世子小王爷,庆王的独子。虽然对他的身份感到惊讶,但连盛对他的印象并未有所改善,两人公式化的谈了一些日后生意往来的细节便无话可谈。朱文渊是有本事没话找话说,可关键连盛不配合,他一个人唱独角戏也没意思。尴尬的讪笑了两声,朱文渊突然清了下嗓子,道:
“刚才一直顾着谈正事,我还没跟二少介绍呢”
说完,便看向坐在他身旁的怪人,继续道:
“这位是我府上的主簿,容公子,以后由他代我接手这方面的事情……希望你们能够合得来”
不知道是不是多心,连盛总觉得那最后一句话说的颇有内涵,不过他此时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容公子‘三个字上,就在朱文渊刚才说出’容‘字的那一瞬间,他只觉得心头猛地一震,朱文渊接下来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脑中只重复着那一个字。然而这只是一晃神的功夫,连盛很快就镇定下来,只道自己太过敏感,努力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他将视线移到那位’容公子‘身上,他发现这人很瘦,给人一种病怏怏的感觉。虽然没看到脸,但连盛可以感觉到他看过来的视线,不由得竟觉得有些紧张。那人始终不曾开口说话,连盛也不主动开口,两人隔着空气和一层纱帘无声的对望了片刻,直到旁边几人感到气氛有一丝诡异,连盛才缓缓开口道:
“幸会”
连盛见’容公子‘点了下头,却并未开口回应,这让他有些愠恼,只觉这人态度实在傲慢,他脾气一上来,索性也不再主动搭理,这辈子他连盛还没干过拿热脸去贴人冷屁/股的事!
之后的谈话气氛实在有点尴尬,连盛爱答不理的,朱文渊再健谈也不好意思厚脸皮坐下去,只好讪讪的起身道别,其他三人也跟着起身往外走,那个’容公子‘落在最后,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住转了下头,即便看不到,连盛却敢肯定他是看自己的,别问他问什么,他就是有这种感觉。
朱文渊一行四人离去后,连盛去了连威房里,将之前洽谈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连威精神不济,有一句没一句的听,本想责怪连盛没告诉他朱文渊来了,但一想自己这身子也挺惆怅,更没精力多说什么,只叮嘱连盛用心做事,别和王府的人闹出矛盾。
转眼到了深夜,连盛洗去一身疲惫躺在床上,脑子又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他接手家业也有段时日了,做的好也罢不好也罢,他已经尽力了,至于别人说什么他亦无心在意,现在他只想将这个家扛起来,好好守着,等连容回来找他。
不知不觉,他的意识模糊起来,眼皮沉沉的垂下,便再也睁不开来,混沌中,他隐约听到’吱呀‘的声音,彻底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他脑中只有一个疑问……是谁推开了他的房门?
第六十七章
第二天醒来,连盛坐在床头陷入了沉思,昨夜睡去前他隐约听到的开门声,究竟是不是梦?若是梦,为什么会记的那么深刻?若不是梦……那又是谁呢?他勒令过府里的下人不准随便来他院子,就连小成子现在也只是白天来伺候,那么昨晚究竟是谁?还是说,真的只是个梦,是个幻觉?
他摇了摇有些昏沉的脑袋,想要甩去满脑子纠结的问题。花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穿戴好,他调整好状态拉开房门,只是当他一只脚跨出门后,突然止住了动作,低头看向刚才眼角余光瞥见的东西,只见在门槛边,半截未烧完的香静静躺在那里,他愣了一下,随即一个骇然的想法突然迸出脑海,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
这时,一阵脚步声匆匆传来,他下意识跨出门用脚挡住那半截香,待抬起头,小成子已经来到跟前,跟他请了安,道:
“二少爷,庆王府又来人了,您现在是不是过去?”
闻言,连盛脑中瞬间闪过那容公子的身影,他微微皱眉,又想起朱文渊那讨人厌的,心下一阵反感,暗唾感情这庆王府里养了帮闲人,昨天才来过今天又来,也太勤快了!他本想打发小成子随便找个借口送客,可话到嘴边又转念一想,便不甚爽快的道:
“去告诉朱文渊,我稍后就到”
小成子对他直呼朱文渊姓名没什么感想,闻言回道:
“世子没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