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讨厌酒精,不过它好象不太适合我的体质。我只能浅尝一两口。」
「……我都不知道。」
槙哉愣道。从外表判断,大门应该是个不折不扣千杯不醉的男人嘛!
仔细想想,也难怪槙哉不知道了。第一次在拉斯维加斯见面的时候,两人仅仅在一起两天。而且,在大门出海以前,他们也才吃过几次饭而已。
加上大门长相粗犷,「想当然尔」会给人酒国英豪、千杯不醉的强人印象。不过--「大部分的人都有这种反应。人家都以为我明明能喝,却不给面子。可是,我的酒量真的很差。」
大门垂下眉毛,露出难得一见的颓丧表情。耸着肩喝茶的模样实在太过可爱,槙哉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笑什么啦!凡是人都有一两个弱点。我想你应该也一样吧?更何况,不能喝又不会死。有什么不好?」
「我什么都没说喔!」
「那你干嘛笑?」
「不.为.什.么。不过,如果想要刁难你的话,或许逼你喝酒是最好的方法。一想到这,我就……」
彷佛可以反射子弹的刚健肌肉,没想到居然会败在酒精手下。
大门的白眼一点效果都没有。想象中的大门和实际上的大门,两者之间的差异令槙哉觉得很亲切。眼前这名高大的猛男实在越看越可爱,槙哉根本憋不住满腹的笑意。
「回去你就知道。」
搭配着热茶的威胁,只是更加引人发笑而已。
一如往常在马路旁叫车后,两人返回槙哉位于西麻布的住处。可能是时近黄昏吧,两人在入口处遇到几位大楼住户。大家都以惊奇的眼神看着大门的胡渣。
「有那么惨吗?」
一走进屋内,大门马上跑到浴室照镜子。
「我倒觉得充满野性,很适合我呢!」
「这么说,你是故意不刮胡子的?」
槙哉脱去西装外套,松开领带,皱着眉头问。
「不是。因为我没时间刮胡子。讨厌吗?」
大门走出浴室后,发问。
「基本上,我不讨厌胡子,不过总觉得不太干净……」
「我还来不及刮胡子就冲来和你见面,你居然说这种话?」
「有什么办法。顶着那张脸出现在银座,而且还是在歌舞伎院前面,老实说那是犯法的。」
槙哉很感谢大门想早一秒见到自己的心情。慨然如此,为什么不在昨天联络自己呢?
「因为我今天才抵达日本。」
「是、吗?」
「你该不会以为我在说谎吧?在港口办完啰唆的手续后,我立刻就套上西装赶来了。」
「那真是辛苦你了。」
槙哉单手拿着罐装啤酒,走到自己的老位置坐下,接着将啤酒罐交给大门。
「干嘛?」
「你帮我开。」
「……这点小事自己来吧!」
「指甲的形状会坏掉。」
槙哉极其自然地说道。
大门总觉得越来越了解槙哉的个性了。以前是被槙哉在床上的积极给误导了。实际和槙哉相处时,大门老是被他的举动弄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基本上,除非是认定「必要」的事情,否则槙哉绝对不会去做。
为了可以不收拾房间,每个礼拜会有专人来打扫,脏衣物也全部委托干洗店处理。关于三餐,槙哉似乎也不太强求。肚子饿的话,就吃现成的东西;一个人的时候,他从来没有亲自下过厨。还有,除了在赌场以外,否则他一概不理会旁人。
现在也是。他只知道「自己」想喝啤酒,至于客人,他才懒得招待呢!
虽然以前凡事有猪狩打点,不过槙哉怕麻烦的个性应该是天生的吧?
听到槙哉连情事过后的身体都交给猪狩清洁后,大门也忍不住在心中替他默哀。
「如果大门想喝的话,那瓶就给你喝也没关系噢!」
和大门恰巧相反,槙哉的酒量相当不错。不过,在寿司店灌下一公升的酒后,他似乎有点醉了,说话口齿不清。
「讨厌的家伙。没人在场的时候,你该怎么办?」
「用硬币开啊,不然就不喝罐装的。」
大门一面唠叨一面扯开拉环,接着走到厨房。他烧了锅开水,在柜子中找出咖啡和马克杯。
「如果你要泡咖啡的话,别忘了我的份。」
「别开玩笑了。」
大门在厨房那头气得大叫。其实早在槙哉开口前,大门就已经备妥两个杯子。
「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
尽管满腹牢骚,不过大门知道自己的脸颊正逐渐放松。
别人不可以的事情,倘若对象是槙哉,那就无所谓。
不经意的笑脸、挖吉人时的美貌、令人恨得牙痒痒的可爱,以上特点正是槙哉迷人的地方。还有那虚张声势的诱惑举动,每每让大门觉得可爱到不行。
这大概就是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大门正逐渐往半死心的境地前进。
注入滚烫的热水后,屋子瞬时弥漫着咖啡香。
「我突然想起有件事要问你。」
「什么事?」
「大门到底住在哪里?」
「好奇吗?」
「大概吧!这样就算你不在,我们也可以彼此联络。」
大门拿着冲泡好的咖啡,回到了客厅。
「最近我常到处卧底,一天到晚搬家也挺麻烦的,所以我并没有固定住处。」
「在工作的时候呢?」
「商务旅馆和饭店换着祝」
「行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