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在洞里,原本是要将剩下的那几千灵石全挖出来,就离开风铃山,但是他突然想到了被他杀死的那个人口里曾提过有个哥哥,陈鹤这人不怕事,但是最怕麻烦。
而且修仙一途,虽说是逆天而行,凶险异常,为点丹药功法灵石便取命夺宝的人,几乎数不胜数,但毕竟此举有违天道,并不是他本性所愿,自然是能避则避。
思来想去,最后将那几块灵石最为密集的石壁,连砸带撬的送入了芥子空间之中,然后离开了矿洞,准备出去。
前面几个人很快便过了,轮到陈鹤时,那监工正剔着牙,翻着帐册,等着他把灵石抬上桌,结果却看到陈鹤身上竹篓空空如也,只有几枚灵石和一些工具,他刚要扔了牙签欲发火,却猛然发觉到眼前这人的修为乃是炼气期十二层。
顿时一张发亮的猪油脸呆怔的看着陈鹤,陈鹤哪管他是否发愣,仍然表情平淡的拱手道:“道友,我的杂役期已满,是否能返还杂役玉牌离开风铃山?”
监工听罢半天才从呆怔中清醒过来,眼前这人衣袍沾满了灰尘和泥土,头发也有些不整,脸上虽然不说脏兮兮,但是睫毛上挂了一层石灰却是不假的。
但是这张脸,这表情,怎么看着这么熟悉,虽然近两年门派弟子越来越多,杂役数量增加,不少炼气期七八层的也会来挖矿,但是记忆中却并没有一个是炼气期大圆满的人进去过,难道他是苦修士,在矿石洞内连连突破几层?看到那竹篓里只有几个灵石,确实大小可能,毕竟不少修士进来挖矿多少也是冲着矿山内的灵气浓郁,对修为有所帮助……
但是这人到底是谁呢?三年的时间对于监工来说实在是太长了,这些年来来去去他经手的杂役没有一万也有数千,见陈鹤出口询问,顿时坐正了身体,毕竟对方的修为比自己高,虽然是同阶不必叫他前辈,但是他是十二层的大圆满,筑基大有希望,保不准再见面就成了前辈,自然要恭敬些。
再加上风铃山的矿脉出产的灵石一日比一日少,过不了多久可能就要挖尽了,以前他在这矿区和守护头领两人独大,但是矿区挖尽后,回到门派中也就什么也不是了,监工的嚣张气焰这段时间也是收的七七八八。
而对陈鹤这个日后在仙门极有可能是筑基的前辈,自然半点不敢得罪,在翻了册子找到了名字后,便恭敬的将玉牌和储物袋取了出来。
陈鹤隔空将牌和袋子摄入手中,扫了眼储物袋,袋中的灵石的灵草半点不少,顿时收进了衣袖中,看也没看那监工一眼,转身便朝山下走去。
而就在这时,从洞里窜出来一只灰鼠,后面紧跟着一个黑瘦的男子,那男子一双阴森的眼睛紧紧的盯在了离开数丈远的陈鹤身上,一眼便看到了陈鹤袍边撕裂的地方,跟手里的沾血的布条颜色大小都一致。
“休想走,还我弟弟的命来……”那黑瘦男子眼状面容暴劣,也不顾其它,伸出爪如勾手指便向背朝他的陈鹤如箭般冲去,此时的监工正因为在陈鹤面前吃了冷脸,心下忿恨,他本想着自己在这矿区十数载,将丹门中的一干炼气期十个得罪了三四个,现在回到门派哪有什么好果子吃,如果有个筑基期罩那便安全多了,这才故意示好,将储物袋完整返还,结果对方鸟都不鸟他一眼,抬起屁股就走。
心中憋了一股火,顿时来了个不见眼色的,登时便抬起脚一下子将那黑瘦男子像破麻袋一般踹了开去,他的灵根乃是风土火三系,虽然身体肥胖,但极为灵活,转首肉掌往地上一撑,“土陷!”黑瘦男子的双腿便立即被土埋了一大半。
他是炼气十一层的修士,对付个炼气期八层的手到擒来,随即便一脚踹在了他姓礼的黑瘦男子身上,破口大骂道:“王巴羔子的,谁让你在矿洞大呼小叫的?胆子居然不小竟然敢在矿空口横冲直撞,你这是要赶着投胎?还是要盗取矿洞灵石遣逃?”
那黑瘦男子却是猛得将嘴里的土吐了出去,用力的挣着被土缚术裹住的双腿,混然不顾胖监工往他身上冠的罪名,而是红着眼大声质问道:“刚才那人是谁?就是他在矿洞里杀了我弟弟……”
“放屁!人家是炼气期十二层的高阶修士,别说杀了你弟弟,就是连你一块杀……”胖监工说了一半,住了嘴,想到刚才那人无视他的表情,顿时嘴角露起了一股不怀好意,声音立即转了个弯,劝说道:“你不过才炼气期八层,怎么能打得过陈鹤陈师兄呢?还是珍惜点性命好好修炼,日后说不定还可大道有成,到时……”
黑瘦男子却眼中射中了一股仇怨目光,“陈鹤……”
陈鹤虽然听到了后面有动静,但他的速度非常快,几步间便下了山,风铃山这边是玉丹门的周边山脉,虽然不能说荒凉,但是还是很少能遇到几个修士,没有地方租用飞禽。
陈鹤只能一边喝着灵酒,一边劳累双腿行路,虽然回丹的路程极长,但是倒也不是失看风景的好处,毕竟在矿洞中待的时间颇长,以前这些平常的山脉花草,此时看来竟是比想象中还要鲜丽三分。
小豹子的伤因为有化灵草,一天便已痊愈,伤好了便不想再回芥子空间,而是愿意待在外面,幼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