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伙子高举着手,语气甚是兴奋。
“你这刚毕业的是想要我走过去对吧?啊!过来啊!”
何队长气得做在椅子上,有看见那小伙子双手空着地走过来。
“你这猴子!我要你来干嘛!回去回去,电话号,念给我就行了!”
那小伙子受了委屈似地坐回原位,而周围的人连头也没抬一下,先不说习不习惯这种事吧,而是人都出于本性地站在事不关己的角度成为故事里的一个过客。
他报出一串数字,说得太快又被骂,说得太慢也差点被揍。
终于何队拨出了萧程意的电话,没等多久就被接起了,这个时候的萧程意正看着刚被撕完的满地纸张。
“萧律师啊,我何队。你说你怎么又接那孙子的案子了,本不在我组的范围的案件都因为你而转过来了啊,谁让接那么简单的案子啊?”
萧程意一接通电话就听见何队天花乱坠说了一通,如果是平时他可能还会有个礼貌的笑容,即使对方看不见,可现在他连一丝的欢笑都没有。
“既然案件是你负责的,那明天下午见一面吧。”
另一方的何队稍微有些惊讶,他只是打来撒撒气的,没想到萧程意如此认真。
他愣了一下,“去……去哪儿?你家?”
萧程意本想答应,但想了一下,他的家似乎只有余生进过,他果断拒绝了。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二十四
“找个地方约出来吧,不然就你家?”
何队想了一下,爽快答应了,“诶不过我家挺乱的啊,为了你老子待会儿请个假!”
“可以,我不在乎这些。”
“啊......啊那我发个地址时间给你吧。”
挂断了电话,萧程意穿上衣物,看见柜子里的羽绒服,他拿了起来,奔门而去。在车里他想起了那几包冰*毒,他拿了下车,到余生的家里去。
他简单拿了大部分的衣物,拿着手上的冰*毒放在小客厅的一个小桌子上,他经过上次他发现冰*毒的地方,没有做任何逗留便离去了。
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精神上,余生都无法入睡,她还是第一次见一个病房拥有一个阳台的。
“夜深人静,束缚现红。”
当你一个人在黑暗中时,你越挣扎,越痛。
她吹了一会儿风,最后还是抵不过彻骨的寒冷便拉上玻璃门了。
窗帘没被拉上,她看着那特圆的月亮,即使不是十五,也一样圆。
世界正在变化着,而你只是月光下其中无能为力的一员。
门被轻轻打开了,萧程意把一袋子的衣物放在一旁,帮她倒了一杯水。
余生接过来抿了两口,又放到床头柜上了。
萧程意拿起羽绒服给她披上,“以后到阳台上,披着。”
余生拿了下来,放在一旁。
“我不会睡觉的,你呆一会儿就回去睡吧。”
萧程意笑了一下,恐怕现在只有在余生面前才笑得出来吧。
“这儿不是有沙发么。”
他陪了她好一会儿,随后被余生催着睡觉了。
余生见他真的想睡沙发便叫着他,“别睡沙发了,这儿的床不小,容得下。”
他们面向着对方,并没有对视,萧程意的目光停留在余生手臂上的淤青,他轻抚着。
余生说:“别看了。”
她的声音低沉又平静,像是这淤青是被撞伤一样。
萧程意附身到她手臂旁,在旁边狠狠地咬一口,他没有等到渗出血来就已经放开了。
预料之外的,余生并没有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的动作。
“我希望你看到这个淤青的时候,只会看见旁边的这个牙印。”
“这是唯一一个,我留给你的。”
余生笑了起来,真心诚意地笑着,像抛弃一切黑暗的莲花。
“萧程意,谢谢你。”
“我感谢你,拨开了我黑暗的天空,但我更喜欢你,因为你让我的世界里有了一束光,救赎的光。”
萧程意抱着她,“这个世界只有一个太阳,但散发着光的,并不是这个温暖全世界的太阳,而是你这个发光体。”
他们用着自己黑暗的表面去拨开对方黑暗的一方,即使这样他们只承认这个只有他们两人的世界。
他抱了紧了些,但力度刚好,不会让她感到压迫。余生就这样躺着看着他的五官一段时间,这是她当时看见的那个轮廓。之后她便挣脱了这个怀抱。
裹着羽绒服在阳台上吹风。入冬了,看来过不久就会看见初雪了。
当萧程意醒来的时候怀里还是热的,可她背对着他。
他缩回手臂,余生感觉到了以后也坐了起来。
“你今天得上班吧。”
萧程意摸着她的头,“我下午就会回来,好好吃饭。”
余生点点头,继续看向阳台处的阳光。
这是一种无法描述的向往,她到底是向往着阳光,还是黑暗。
萧程意多待了一会儿,多看了余生一会儿,一直到约定的时间便离开了。
他先进到主治医生的房间,是他之前去过的。
他门也没敲就直接打开了房门,看见他有些急忙像是要出去。
“哎,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啊,有个紧急手术。”
萧程意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是一个电话号码。
“我既然答应了你的要求,那我也拜托你,每一天告诉我她的情况。”
他先回家洗漱后让自己像平常一样,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