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北海海神禺疆,恭迎大圣亲临,不知大圣来此何事?”
大圣?我一愣。
难道又被错认成了他?
“我可不是齐天大圣。呵呵,来此叨扰禺疆大神,为借随心铁杆兵一用。”
“大圣有求,蓬荜生辉,尽管取用。”
那双足踏蛇的老头儿压根不理我的解释,依旧一口一个“大圣”地连连拱手,将我亲自领往神兵处。
我心想:几百年不见,这猴子的名头可当真好用。不过,以我跟他的关系,暂借他名头一用,也无甚关系吧——遂欣然往之。
蹑云百里之外,听闻海神兀自喃喃:南海之势大过北海,此举我亦是无奈之举,大圣莫怪……
不禁轻叹:难道这老儿竟是个疯子?莫名其妙!
只是当时我远未曾察觉:海神恰巧在此迎我,时间地点如此巅妙,竟似一个阴谋。
5.擦肩
回程的路上,我换了一身黄袍布质长衫,宰了一头吊额金睛猛虎,剥皮成裙,恶作剧一般朝着石猴儿的方向打扮,远远朝着西南方驰云而去。
仿佛照镜一般,那猴儿见了我,准要大吃一惊——只消这般想着,我便大笑不已。
六耳猕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千里可见,万里可闻。
远在千里之外,我便看见那一猪、一猴、一人、一马拱卫着一白胖和尚缓慢前行。
正要按落云头而去,却听闻观音千里传音:再等等。
这一等,便见了让我目不忍视的一幕:
我那兄弟,那铁骨铮铮的大好男儿,竟朝那白胖和尚八面而拜!
一身傲骨屡屡折腰,一腔穹颅遍染灰尘。
偏偏那该死的白胖秃驴还神情倨傲、目有轻蔑鄙夷之色,几次三番驱我兄弟,如弃蛆蚁!
我操!——倘若佛祖听见我这般诋毁佛子,怒骂而向,恐又要责我大犯嗔戒了。
可是,可是……当年他只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猴时,也从未对人这般低头!
我看得睚眦欲裂,恨不得上去一棍子结果了这辱我兄弟的死胖子!
观音法相却突现身前,以手抚我顶曰:
那和尚便是佛祖指定的取经人,杀不得……这样吧,等悟空去后,我便许你夺他白马、抢他经书,也狠狠辱他一顿,如何?
我强抑愤怒,忍见石猴驾云向东而去。
遥见他隐约垂泪,我心竟也莫名一酸,难过不已。
待他一走,我便再也忍不住,一仗将那和尚推下白马,掳了他经书而去。
那白马通灵难驯,而我一心只想速回花果山安慰石猴,也不管它,抢了经书便驾云而去。
6. 重逢
猴子竟然不在花果山。
见我围了皮裙、踢了铁棒,猴儿们山呼海啸,就连赤尻马猴和通臂猿猴这俩老伙计都将我认错,直呼:“恭喜大王摘了紧箍,脱了苦海。”
他驾云东去,难道却不是回了猴山?
无妨,我等他便是。
一日半晌已过,他尚未归来,却等来了一个满脸络腮的野和尚。
我气他师徒四人不知好歹,冷然笑骂:“我打唐僧,抢行李,不因我不上西方,亦不因我爱居此地。我今熟读了牒文,我自己上西方拜佛求经,送上东土,我独成功,教那南赡部洲人立我为祖,万代传名也。”
那野人果然气得眼泪胡子一同纷飞,长吁大叹而去……
谁知他这一去竟找来了石猴。
那石猴甫一照面,冲我提棒便打:“你是何等妖邪,敢变我的相貌,敢占我的儿孙,擅居吾仙洞,擅作这威福!”
听闻齐天大圣有火眼金睛,能窥破万物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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