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是!”
“……那就别走了。”
“……”
“你的话……也许可以吧?”
“可以什么?”
“……”
“可以什么?”
“没什么……”
“……”
“……”
……
……
“想要力量吗?那就用身体来交换吧。”
此恨绵绵(四)
“想要力量吗?那就用身体来交换吧。”
凌晟倏地睁开眼,瞪着天花板。
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句话呢?不是早就不在意了吗?为什么还是会为这句话而心伤?
撑起身子坐了起来。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也已经又过了四年。这四年中,自己又算是骆非祺的什么呢?仇人?徒弟?情人?还是……男宠?
想到这两个字,他的心里突然一紧。过了这么久,他还是不能习惯这个身份吗?不管再怎么否认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四年来,除了不停地练功,他也没什么事可以做,可是……不够,还不够!
凌晟双手抓住了床单,紧咬下唇。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不行!他明明都已经这么努力了!难道永远都赢不了他吗?骆非祺!──这个名字在他心中喊了何止千遍万遍!一笔一划地刻在心上面,这种恨甚至都已深入骨髓,为什么即使如此却还是杀不了他!
难道会永远这样?
不!
凌晟使劲摇了摇头,阻止自己继续胡思乱想下去。
“大概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才会这样想……”安慰着自己,却又不由自主地回想到两年前──同样是自己的生日,那年他才十六岁……
那一天,骆非祺将一个陌生男子带到他面前。那人与他无怨无仇,只为了骆非祺一句话,他杀了那名男子。
──他是茉儿的夫君。
想不到自己的忌妒心会如此之丑陋!
难道难道与骆非祺相处的这十几年来让自己变得冷酷无情了吗?难道连人性都扭曲了吗?
凌晟突然打了个冷战。
来不及细想,便有人来请,说是庄主请他过去。
那个男人回来了吗?
暗自冷笑,不知这回他又想出些什么点子来整治自己呢!也不担心,穿戴好便过去了。只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骆非祺让他去藏剑室见他。
藏剑室是骆家庄最大的秘密!整个骆家庄只有骆非祺本人和骆叔可以进去。擅入者死,至今没有人幸免,就连薛帆也不曾进去过。据说里面所藏全是一些骆非祺从各处搜集而来的绝世宝剑──至于搜集的手段,不去想也罢!
可是今日他竟要凌晟去藏剑室,不知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凌晟虽然好奇,也并不害怕,毕竟骆非祺没有必要等到今天才来杀他。
进了藏剑室,才知道藏剑室之大,完全不是夸张!屋中壁上挂满了各式宝剑,全是江湖人梦昧以求的珍宝!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这种情况,凌晟还是免不了吓了一跳。
“挑一把。”身后骆非祺说道。
凌晟转过身,盯着他的眼睛:“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而已。不要太多心,只是生日礼物。”骆非祺淡笑。
你会这么好?强压住想要说出中的冲动,凌晟疑惑地看向骆非祺,想从他眼中看出一些蛛丝马迹来,却也丝毫没有头绪。
“挑一把。”
既然想不通,凌晟就索性把它放在一边,专心地挑起剑来。
一眼望去,虽都是难得一求的好剑,可常常就只是一种感觉让人明白──就是这一把!我想要的就是这一把!
凌晟一眼见到黑煞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
黑煞,通体幽黑,却泛着奇异的血红色的冷光,有一种不合协的魅力──一种让人一见倾心的魔力。
见他注意到黑煞,骆非祺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别具深意的微笑。
正要去拿,一旁一把锈迹斑斑的小剑却让他一愣,转过头看向骆非祺,好象在问你怎么会有这种剑。
“黑煞很适合你。”显然他误会了凌晟的意思了。
也不管他是否真的不明白,凌晟伸出去的手转了个方向,抄起一旁的小剑,拿在手上掂了掂:“就这把吧。”转过头,却看到骆非祺意外的表情。
“怎么?不可以吗?”
“黑煞是我最喜爱的剑──我以为你会选它。”他拿起剑。
“伤痕累累的人配上伤痕累累的剑──不是正合适吗?”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
不理他,骆非祺继续说:“虽然一屋的好剑,但是没有一把可以和它媲美!这本来是我想要送你的礼物。”一挥剑,剑气竟将屋中的剑齐齐扫断!
凌晟的脸颊也被剑风扫得生痛,却仍嘴硬:“我以为你给我的礼物会是另一条人命!”
“哈哈!”骆非祺大笑:“你真是天真到让我惊讶!凌晟。”脚下一使劲,冲出屋顶。凌晟随后也跟了上去。
“这一屋的好剑也无法与黑煞媲美,只除了你手上的──灵韵!”骆非祺挥剑向凌晟斩去,剑气如虹!
凌晟将手中剑一挡,气贯剑身,整个剑身突然发出柔和的黄色光芒,将黑煞的剑气全全接住,继而又挡了回去!
骆非祺深吸一口气,在空中移形换影,躲开了被反弹回来的剑气。再往前一翻,随后,一剑快似一剑地刺来,好象完全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凌晟也接得越来越吃力,可仍坚持下来了。
渐渐地,他熟悉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