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我怕你趁我睡觉的时候跑掉了,所以要守着你…”陆尤的一连叠控诉消失在左岸越来越黑的眼神下,他决计不会承认这种怒气是因为早上衣衫不整的模样被人看到之后的羞射。
“下次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我房间,还有你!”左岸狠狠的瞥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小白。
“吱…(我才不想呢,我只是跟随我媳妇儿)。”
“你们给我出去!”
嘭,陆尤和小白被随手扔出了房间,前者傻乎乎的不明就里,后者内心笑得万分猥琐,从来没看到主人这么糗的样子,真是赚了,赚大了。悲惨的它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即将到来的报复,笑话,锱铢必较的左医师怎么可能这么轻松的就放过它了。
等左岸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收拾得异常整洁,端的是一贯的沉稳。陆尤并没有被左岸浑身散发的低气压所影响,依旧没心没肺的跟在后边准备出门。
左岸家离医院其实并不远,他们很快就到达了医院楼下,由于陆尤之前的活动范围一直是医院大门以内,他又失去了前生的记忆,所以他很难想像内里如此时尚现代的建筑物外表竟是如此古香古色,青砖白瓦之外是错落有致的槐树和柳树,偶有几多流云随着清风从上空缓缓飘过,虽然隐隐有一种违和感,但依然不失美好。
陆尤一路紧跟左岸,从一踏进大门开始他的心就始终高悬不下,虽然面上依然淡定,但泛白的手指还是泄露了他的焦急。心绪不宁的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落入左岸眼中,突然间左岸轻轻的抓住了陆尤的右手,温热的体温从手掌一直暖到心里,充满了鼓励的味道,陆尤这才感觉到轻松了一些。
怀里的花栗鼠倒满是享受的躺在美人怀中,丝毫没有发现他的媳妇儿被人占了便宜。并且得意万分的眯着小眼,只差哼个小曲儿了。
“去吧,小白。刚刚我有看到有虫蚰躲在角落,记得给我抓个大点的回来”小白得瑟的嘴脸很快招来了报应,早晨的事还没来得急好好回谢,这一次怎么也不可能放过的。
“吱吱….(伦家不要,虫蚰什么的最恶心了)”小白从小跟着左岸,自然也潜移默化的沾染了一点洁癖的性格,当然没有某某医师来得强烈罢了。
“哦?”左岸轻轻提了提嘴角,幽深的眼神还没来得及传达任何意思,小白已经嗖的一声不见了身影。
陆尤被左岸带到了医生的休息室,本来是打算先去之前的病房看看,但陆尤的状态已经非常不好,这里的磁场对他影响非常大,而且有的东西左岸潜意识里并不想他知道。
“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里间有床,困了就躺一会儿,旁边就是书柜,不想睡的话也可以随意翻翻,放心,有我在呢”左岸倒了一杯温水放在了办公桌上,温柔的嗓音如同人鱼的魔曲轻轻松松便蛊惑了陆尤的心神,让他一点点放松了下来,陆尤低着头盯着水杯里的热气一缕缕缠绵的盘旋而上,心也好似随着烟雾变得舒缓,安宁,困意渐渐袭来。在睡去的那一刻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只是困意浓浓的陆尤并没有抓住。
左岸抱着睡过去的陆尤轻轻放到床上,细心替他盖好被子之后就安静的站在床前,一时之间心思难辨。复杂的情绪从眼底一一掠过,最终归于荒芜。左岸抬手揉了揉陆尤的碎发,然后转身出了休息室。
作者有话要说: 唉 没人看文 更着好没动力啊
☆、遇险
陆尤之所以睡了过去完全是紧张之后的疲惫导致,人在心弦放松的那一刻总是容易被倦意纠缠,但他睡得并不沉稳,而且一直有一种嗒嗒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听不真切又确实存在,陆尤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处于梦境之中还是已经醒来。半梦半醒之间,有什么滑腻冰凉的东西抚过他的手臂,黏糊的触感让他紧皱眉头,他不安稳的翻身朝右。
“嗬嗬…”一道嘶哑的尖叫从他面前发出,这次陆尤彻底惊醒,睁开双眼的瞬间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看到一条巨大的舌头正被他压在身下,他面前的墙壁上张开了一张诡异的大嘴,喉咙里正发出嗬嗬的叫声,陆尤甚至能闻到那张嘴里散发出的腐尸的味道。
舌头在身下用力的挣扎,眼看就要成功将陆尤卷入口中,陆尤赶紧两腿用力一缩,从床头跳了下来。幸好舌头的长度是有限的,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无限延伸,不然可就是一出人间惨剧了。暂时避过一劫的陆尤抓着衣服使劲一拧,挤出了一滩湿答答的口水,随后抓起枕单快速擦了擦手臂就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左岸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外间的休息室一如进来的时候,陆尤在失望的同时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没追来。这一躲一跃已经消耗了他太多的体能,原来鬼也会累啊,一边感叹一边靠在了办公桌上,想起还在里间墙壁上的大嘴,他就觉得心底发寒,喉咙发紧。端起刚刚桌面上的水想要润一润干涩的嘴唇,安定一下心神,在即将喝下去的瞬间,陆尤垂下眼眸,习惯性的看了下水杯,一只苍白的眼珠漂浮在水中,四周还连带着眼部的各个神经,一条条如同蚯蚓一样纠缠在一起,陆尤吓得啪的一声摔掉了杯子,眼珠也咕噜噜的滚到了椅子旁边。但是从头到尾,那只眼睛都死死的瞪着陆尤,恶毒哀怨的眼神让陆尤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前生对它做过什么严重违背人类道德的事情。
淌到地上的水流将地板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