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看,母们祁队长就是这么纯情唯美又善良……”王锦江紧着贫,祁蓝一巴掌把他拍到一边,白还歌盯着尸体道:“为什么选择热恋时期的合影?”
“你想啊,大学里的女孩年轻又单纯,买束花就能哄开心。像张芙蕖,虽然长得挺漂亮,一接触霸气侧漏,尤海肯定怀念她没出校门时的样子。”祁蓝振振有词,王锦江贼眉鼠眼看看祁蓝:“母们白队长脾气好,一点儿表情都不漏。”
祁蓝随手甩了王锦江一巴掌赞美他说得好,王锦江噗通一个侧倒:“蓝哥饶命!”
祁蓝把这无赖拉起来:“戏过了啊,至于吗?”王锦江哭丧着脸道:“您看看您那肱二头肌都快赶上我大腿粗了,就您这健身当喝水的主儿,对自己手劲必须得有个正确评估啊!”
祁蓝当真看看自己上臂,还捏两下,蹙眉道:“没你说那么夸张,比教练的肌肉差远了。”
王锦江一声哀嚎:“还嫌不够?再练比母们白队长的腰都粗了!”
“那是他腰太细。”祁蓝伸手看看,虚虚比划,“我两只手估计就能卡住……”
“那您可太夸张了,加上我一只手吧。”王锦江慷慨解囊伸出一只爪子,“加上我的绝对够了,不信咱试试。”
祁蓝拍掉那只爪子:“看你家队长长得美,想借我光揩油啊?留神他把你千刀万剐了。”
“我揩他油啊?等不及他千刀万剐,怕是您先掐死我了。”王锦江吸溜鼻子,“我看出来了,您有精力都护着母们白队长,哪儿有功夫交女朋友。诶,真的,您要是有小情儿,情儿准得吃白队长的醋,您这对发小也太好了吧?”
“怎么,我对兄弟好,谁有意见。”祁蓝大剌剌地坐到解剖台旁边望着白还歌堆出一个笑,王锦江低声道:“蓝哥,您伺候母们白队长这笑容还不够谄媚,得再学学李莲英才行。学不像没关系,借您把快刀自切了,保准像。”
祁蓝踹了他一脚,白还歌对这俩货的闹腾充耳不闻,目光始终在尸体体表那几道据他评测并不造成实质伤害的捆痕上游移,低声道:“尤海,尤海,你难道真的是那么怀念校园恋情吗?”
王锦江不闹了:“队长,报告怎么写?”
“照常写。”白还歌闷声说,“报告结合侦查才能推断出结果,是否为自缢待定。”一边说,一边取了根棉签到死者口中划了几下交给锦江,“做扩增检测。”
通常在死者不明身份的情况下才会采用dna检测,尤海身份已定,锦江虽然觉得完全没必要,还是服从命令,把样本送到后面的实验室里去了。白还歌对工作有种刨根究底的忘我精神,好几个案件要不是他死揪着不放,死者就没有沉冤得雪的那一天。对白还歌的敬业精神,祁蓝和王锦江都是深表佩服,万般支持。
如果他能允许俩人按时吃饭,就更支持他了。
看着王锦江离开,祁蓝赶紧凑近白还歌:“还歌,晚上一起去吃个饭吧。”
“嗯?”白还歌摘了手套翻笔记,爱答不理。
祁蓝小声说:“晚上金园大酒店,一起去呗。”
白还歌放下笔记挑起眉毛看祁蓝一眼:“一道菜半个月工资的金园大酒店?”
“你小点儿声。”祁蓝赶紧竖起手指冲白还歌眨眨眼,一脸诡秘笑,“晚上六点半,你穿正式点儿。还有,一会儿陪我去买束花,你会挑。”
白还歌扯扯衣领,侧头把祁蓝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金园、正装、买花——你这是准备去相亲呐?”
祁蓝一副被戳破的尴尬笑:“咱们干这行的,不指望人家介绍对象,自己哪儿有时间找啊。”搂着白还歌脖子的手臂紧了紧,“其实我也不想去,看那帮成家生孩子的老大哥们,刚过三十就累得一脑袋白头发,这么自由自在的多好啊。但是梁院长盛情难却,拒绝了不合适,怎么着也得去打个照面吧。”
梁院长是祁蓝读刑警学院时的分院院长,祁蓝在学校时成绩优异,入学三个月便因街头见义勇为追捕歹徒立功受奖,梁院长亲自授奖,大为赞赏。祁蓝还没毕业,梁院长就调入了省厅,目前是省厅班子内第一副职,将来接任厅长的可能性也是极大。祁蓝虽然不求飞黄腾达,对老院长的盛情总归是不好推脱。
白还歌晃晃头,祁蓝把手拿下来,掌心里湿湿的一层,是白还歌呼出来的雾气。他捏拢五指揉着掌心看白还歌,白还歌斜睨他一眼:“是冲着梁院长,不是冲着姑娘去的?”
“其实是冲着金园酒店的京八样去的。”祁蓝笑嘻嘻的,“我知道你爱吃白芸豆卷,听说那儿请了北京酒店的师傅驻席,京派菜比之前地道多了。”
“你怎么知道?”
“梁院长上午打电话时候闲聊的。”
“我爱吃白芸豆卷的事儿。”
“高二那年你姑姑从北京来,带了两套什锦盒子,你把点心都给我吃了,自己就吃了白芸豆卷。我吃撑了夜里去输液还是你送我去的医院,你都忘啦?”
白还歌没吭声,过一会儿轻轻笑起来:“没忘,记着呢。”斜睨祁蓝一眼,“谢你好意,一会儿我陪你去买花,芸豆卷你自己吃吧。”
“别啊,你不陪我,我心里没底。”祁蓝急了,“梁院长说那姑娘条件特别好,我说人家这么好,怎么能看上我。梁院长非叫我去,你不陪我,我到那儿说什么都不知道。”
白还歌微微蹙眉,似笑非笑看一眼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