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文艺又伤感的一句话,杨小问也摇了摇头,说:“你太悲观了。”
“那些乐观的人,才是自欺欺人。”
杨小问盯着姜没药:“不要给自己找那么多理由。人有时候可以悲观,但别消极。”
姜没药抬眸看了杨小问一眼:“这些,你都做到过吗?”
杨小问想了一下,说:“没有。”
姜没药笑笑,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没事的小问,给我时间,我自己能想通。”
姜没药每次都这样。
——每次都是自己给自己头痛,却每次都能自己想通。
对于姜没药来说,这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姜没药没有非“得到”苏苏草不可。如果姜没药有那么病态让人害怕的想法,那么姜没药就是有病。或者说是失去理智的心理变态。
谁都看得出来,苏苏草是“直女”。还是直的不能再直的直女。
如果跟她说喜欢她,可能会吓坏她。
这点清醒,姜没药还是有的。
因为对于姜没药来说,苏苏草是一种信念。让她对某些事物能坚持下去的信念。
比如,生存。
但是凡事都要试一试。如果不可能,那就算了。
勉强下去并没有好果子。姜没药是这么想的。
因为一切,还得用时间来说话。
以后的事,谁说得准?
就像是“海市蜃楼”。
我们永远都得不到,但一直没有放弃仰望它。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两更
☆、e 保一年
这是一间位于市中心22楼的小公寓。
苏苏草没有搬进“八角别苑”之前,她跟甘甘就一直住在这间高级小公寓里面。
保一年有时候会回来住。但大多数的时间,都是苏苏草和甘甘两个人住在那里。
推开门,公寓里空荡荡的。像是好久没住人了。
苏苏草才知道,自己被骗了。家里根本没有妈妈。
苏苏草站在客厅,一下子就感到好难过。
一路上的紧张期待转眼变成满心的失落。
原来,她心底对那份九年前就失去了的亲情,还存有一丝渴望。
其实她早该想到。妈妈根本不可能来找保一年。
她已经在那个家族里消失九年了。没有人知道她跟保一年的关系。
更不可能知道,甘甘是她和保一年生的。
家族里只知道,她九年前怀了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就此永远地离开了家里。
九年来,保一年还是那个家族里的一份子。
而苏苏草她,则永远退出了那个家族。
可是,保一年那么漏洞百出地说了一句“妈妈现在在他家”,她竟然就跟着保一年回去了。大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当了母亲的她,更加明白亲情的重要。
她想念九年前不理解她的爸爸跟妈妈。她想回去看看爸爸妈妈。
可是她知道,那个家族,注定是回不去了。
想到这里,苏苏草难过地快要哭了。
面前,是熟悉高级的家具摆置。纤尘不染的。
而苏苏草再次回到这个小公寓里,竟然感到那么的陌生。
苏苏草去给保一年下了一碗面条。杏眼陷入一片深邃的悲伤当中……
把面条端到餐桌上,起身,拿起包就准备离开。
保一年用身体抵在门口,低着头朝苏苏草说道:“苏苏,我们不吵了。好不好?”
语气温柔,甚至带丝撒娇似的恳求。
苏苏草心底一软,但还是坚决地摇摇头:“我要回去了。甘甘还在等我。”
保一年不依不饶:“我明天去学校把甘甘接回来。我们重新住在一起。你说怎么样?”
苏苏草不语,难过地与保一年对视,杏眼红润,湿湿的,就要哭出来了。
保一年既不安慰苏苏草,反倒伸手揉了揉苏苏草乌黑的头发,说:“哭吧哭吧,我好久没看你哭了。怪怀念的。”
经保一年那么一说,苏苏草的眼泪硬是被逼了回去:“……我要回去。”
苏苏草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回去,保一年颇不耐烦,不爽地瞪了苏苏草一眼:“你再说一句?”
静默了几秒,苏苏草像是鼓了很大的勇气,依然小声地开口:“……我要回去。”
保一年凶神恶煞地瞪着苏苏草,最后压下火气绕开话题:“今天那个女的是谁?”
苏苏草一愣,才反应过来保一年说的是姜没药:“……朋友。”
保一年狐疑地瞄着苏苏草:“我怎么没见你有这么一个姐妹?”
“刚交的一个朋友……”
“是吗?”保一年走到餐桌面前坐下,修长的手指拾起桌上的筷子,力道颇重地搅了搅香喷喷的面条,“我看到你跟别人牵手我就不爽。尽管那人是个女人。”
苏苏草望着保一年,不知道说什么。她知道他的霸气永远不会在她身上消失。
解下腰间的围裙准备走,保一年却猛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摔,燃烧的怒气立刻溢满整个公寓!
苏苏草的脚步顿住,握着门把的手也停在了那里。
“我说了让你搬回来住!你听到没有?”
苏苏草目光哀伤,缓缓转过身——保一年坐在餐桌上一脸怒气,她站在门口四肢僵硬。
她知道,他们现在的距离很近很近。可是实际上,在两年前,就已经变得很远很远了。
苏苏草轻轻地望着保一年,表情那么小心翼翼却又那么无奈:“你从来不肯对我温柔一点……”
保一年募得就被苏苏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