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做出影响,延迟国王做决定的时间。”

“希望他们给他找了间暖和的房子,色雷斯在冬天可不是养伤的好地方。不久之后我们得跟他商量这个。你觉得会发生什么情况?”

“在雅典不会发生什么。就算联盟蔑视阿姆菲萨,德莫斯提尼也会让雅典人宣战,在议会上的一幕是埃斯切尼的个人胜利,他恨死他了,结束了这里的使命后他对他提起过叛国控告,我敢说你知道这事。”

“简直没有他更恨的人了,部分原因是他和我很友好。”

“这些煽动家。为什么,你那时才十岁。好吧,指控落空,埃斯切尼像个公共英雄般离开德尔菲,德莫斯提尼肯定满心苦楚。还有一个重大原因就是,阿姆菲萨支持底比斯,他不想对抗底比斯。”

但是雅典人憎恨底比斯人。

“他希望他们也恨我们。没人想和底比斯的开战,和第比斯结盟可能获胜,大王送给他一份财产来收买反对我们的人。雅典人会给制造他麻烦,血仇太古老了。”

亚历山大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才说,“离他们打退波斯人已经过去四代了,要是大王现在从亚洲来,他们会密谋和内讧,在我们从色雷斯击退他的时候。”

“人们在比那更短的时间都会变,我们用一代人的光景就赶上来了,得感谢你父亲。”

“他才43岁,我要出去找些事做,要不就剩不下什么事情给我做了。”

去换衣服的路上他遇到他母亲,她是来打听消息的。他跟她回到她的房间,告诉她他觉得足够多的事。房间很温暖,色彩丰富,火光在特洛伊壁画上跳动。他的目光转向壁炉,他偷偷看着小时候翻动过的那块松石头。她发现他的退缩,指责他对安提帕特罗斯太软弱,他从不忘记和她做对。这种事经常发生,他用平常的回答敷衍过去。

离开后他在楼梯上遇到克里欧佩特拉,已经十四岁的她更像菲利普。方脸颊,黑色卷曲的头发,但是她的眼睛不像他,它们像没人爱的小狗的。他的侧室们给他生下更漂亮的女儿,她在这个年龄很普通,跟他比尤其,她对母亲充满敌意。亚历山大对她说,“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在婴儿室他们争个不停,现在他要上战场了,她渴望,同时又害怕他的注意,感到任何事都不能和这等同。他会跟她商量真是前所未闻。“到花园里来。”他说,当她发抖并抱起肩膀的时候,他给她裹上他的斗篷。他们站在对着王后寝宫的后门,掉光了叶子的玫瑰圃里。离墙很近。地上积着残雪,他对她说话语气平静,他不想吓着她,她自己知道自己并不重要,但是还是害怕。

“听着,”他说,“你知道父亲在拜占庭出了什么事么,”她点点头,“那些狗给他惹了麻烦,还有月亮。”

他看到她眼里的恐惧,但是没看到罪恶。奥林匹娅斯的孩子们彼此看不出对方的无辜。“你了解我,你知道我说的仪式,你……看见什么没有”

她沉默地摇摇头,如果她肯说,那也是在他们可怕的为爱的争吵中。他的眼睛像冬天的风般搜寻着她,但是她的恐惧把一切都藏起来了。突然他变得温和庄重了,从裹紧的斗篷里抓住她的手,“我不会泄漏你告诉我的,凭海格力斯发誓,我不会破坏誓言的。他回头看看花园里的祭坛,告诉我,你一定知道些什么。”

她藏着的手在他的手里动了动,“跟以前一样,从来没什么结果。如果有别的什么,我没看到,真的,亚历山大,我就知道这些。”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他没耐心地说,又抓紧她的双手,“别让她做这些事,她没有这个权利。我在派瑞索斯救了他,他不会死了。”

“为什么这么说?”他们之间很多东西不言自明。她的眼睛盯着那一点不像菲利普的脸和闪亮的金发。

“不问的话就太可耻了。”他顿住了,探寻着。她想,有些话是对她倒是有用。“别哭,”他说,用指尖温柔地抚过她的眼睛,“我想知道的是你参与了么?”

他开始领她回去,但是在门口停住了,四下看看。“要是她给他送医生,药品,甜食,任何东西,你必须让我知道。如果你不说,我会把你算作同谋。”

他看到她因震惊而苍白。“哦,亚历山大,哦,你都说了些什么啊。那些事从来没生效果,她也知道,那些事是很可怕,当她,当她不能控制自己,那些事抚慰她的灵魂,这是它们全部的作用了。”

他几乎是温柔地看着她,慢慢摇着头,“她就是这个意思。”他给了她暗示的一眼,“我记得,”他轻声说

他看到她那小狗般悲伤的眼神,因这个新负担而畏缩,“但是那是很久以前了,我想的跟你说的一样,你是个好姑娘。”他吻了她的脸颊,在取回斗篷的时候拥抱了她的肩膀,在门口她望着他在阳光中穿过死寂的花园。

冬天继续着,国王在色雷斯恢复的很慢,可以在信上签名了。他理解德尔菲的消息的意义,指示安提帕特罗斯要支持阿姆菲萨战役。对马其顿宣过誓的色雷斯是个可疑的盟友,和波斯人颇预密谋。他预见到联盟会投票开战,每个城邦都希望别人承担开支,马其顿会靠边站,不会过分热心,会友好地积极地接下这烦人的责任,这会把通往南方的门户钥匙交到他手里

冬天过去一半的时候,议会投票宣战了。每个城邦只派了象征性的军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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