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家和诗人们。阿迦同和欧里匹得斯曾坐在那张埃及运来的斯芬克斯椅子上。

[阿加同是出现在柏拉图的会饮篇里,为自己的剧作获奖,宴请苏格拉底,阿里斯托芬和其他名流的戏剧家。他是仅此于三大悲喜剧作家的,轴心时代重要剧作家]

里面的墙上的壁画,是环绕着阿波罗歌唱的缪斯女神们,演奏着竖琴的阿波罗高深莫测的目光俯瞰着放满珍贵的手稿和卷轴的书架。书皮镀了金,镶嵌着珠宝,象牙叶子,条纹玛瑙,丝绸的流苏,代代相传。即使在打仗的时候都有训练有素的奴隶看管这些珍宝。谁也不读这些书,它们太贵重了,真的书都在图书馆里。

那儿有尊精致的赫尔莫斯铜像,是在雅典城的最后的好时光结束前买来的。两盏灯座铸成交织的桂树的灯立在镶金嵌宝的书桌旁。这一切从阿格莱斯的时代起就没什么变化。但是最里面有着壁画的读书室被卷轴和书架吞没,塞满公文,长榻和桌子让位给小书桌,首席秘书在那里处理每日的信件。

这是个明朗寒冷的春日,刮着东北风。窗板关好以防书被风吹散。一束暗淡的阳光冷淡地射进来,首席秘书在斗篷里藏了块热砖头取暖。国王悠闲地坐着,他刚从色雷斯战场上回来,在那儿渡过的严冬让他觉得他的宫殿简直是锡里巴斯了

他的权力沿着达达尼尔海峡的古老的商路延伸着,他在全希腊的咽喉要道上建起殖民地,从雅典手里夺走部落盟友,包围她的同盟城市,那些南方人抱怨他违反了冬天休战的古老法律,冬天连熊都冬眠。

他坐在桌子后面,用他常年执辔持矛而晒黑的粗糙的手拿着一只银笔剔牙,矮凳上坐着的奴隶在膝盖上放着小桌子,等着他口授给赛萨利领主的信。

他已经想到怎么办了。南方出的事让他赶了回来。他总算是回来了。在德尔菲,不虔诚的菲坎人像疯狗般互相撕咬,因战争和罪恶消耗殆尽。他们融化神庙的黄金铸币付款给士兵。现在远射手阿波罗的怒火追逐着他们。他知道怎么等待时机。有一天他们连神圣的三角架都会融了换钱,阿波罗已经用地震惩罚他们。然后爆发了恐慌,激烈的互相指责,流放,酷刑。

被遗弃的领袖和他残余的力量占据了德莫比利[温泉关]的要塞,一个陷入绝望,很好对付的人。他已经从雅典附近撤回一只警卫部队。虽然他们是菲坎人的盟友。他担心会被那些争权夺势的派系出卖。很快他就不行了。列奥尼达国王已经一只脚跨进坟墓了,菲利浦想。

“告诉斯巴达人,告诉他们十年之内全希腊都会服从我的统治,因为城邦和城邦之间充满欺骗,人们之间也一样。他们已经忘记你曾给他们带来过什么,嫉妒和贪婪会替我征服他们。他们会跟随我,并因此得到新生。在我的领导下他们将重获尊严,他们将转向我乞求我的带领,他们的儿子将臣服我的儿子。”

结束语让他想起他派人去叫他儿子好半天了,人们找到他他就会来的。十岁的孩子不大可能坐着不动。菲利普的思绪回到他的信上,他还没完成,就听见门外他儿子的声音,跟卫士们打着招呼。这孩子记得多少人的名字?几十?几百?这个才在卫队里呆了五天的家伙的名字他也记得?

高大的门扉打开了,站在那儿显的他很小。他赤脚站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他的胳膊收在斗篷里,不是为了取暖,而是表达恭敬的斯巴达姿势,是列昂尼达教他的。在屋子里的苍白的书呆子中间,这对父子就像闯进了家养畜群的野兽。男孩的皮肤晒成橄榄色,蓬乱的金发让阿格劳斯国王的镀金财宝都黯然失色,他的土布衣服,多次浆洗而变软发旧,却很合身,他的灰眼睛反射着冷冷的阳光,满含着自己的念头。

“进来,亚力山大。”他已进来了,菲利普用刚能听到的声音说,对他迟疑感到愤怒。

亚历山大走上前来,注意到自己像个仆人般被晾在一边,门外的风吹着他的脸,皮肤更加白的透明。他在门口时就在想,那个新来的的卫士保森尼阿斯,长的正是他父亲喜欢的那种脸,一段时间不会有新女孩了。

他走向桌边等待着,保持着手敛在斗篷里的斯巴达姿势,但是列昂尼达始终也没让他养成在年长者发话前别出声的习惯。

菲利普看着他坚定的眼睛,感到一阵熟悉的痛楚,仇恨倒会让他舒服些。他曾在为达目的不惜一死的人眼中见到过这种神情,不是挑战,而是内心深处的东西。“我如何承受这些,每次我转过身她都会毒害他,她偷走了我的儿子。”

亚历山大本想跟父亲打听色雷斯战场的事儿,却改了主意。他早晚会知道,虽然不是现在。

菲利普让秘书离开,让那男孩坐在矮凳上。他坐在那红羊皮垫子上,一副马上要走的样子。

仇恨比爱更容易蒙蔽人的双眼,以为他在希腊城市的代理人都被收买了,让菲利普的敌人很高兴。虽然为他效劳不会损失什么,有些人从他身上却什么也别想得到,他们不是一开始被争取过去的么?“看这儿,”他从桌子上拿起一团乱糟糟的皮革条,“你猜猜这是什么?”

男孩翻动着那团东西,当凌乱的皮条渐渐被整理好后,他脸上显出严肃的愉悦。“这是带背带的猎袋,是挂在腰上的,从这儿。这东西是谁做的?”

猎袋用金线缝就,模仿着一头雄鹿的外形。菲利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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