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跳了跳,狠狠拍拍双手。黑瞎子原本要在两人腰上系安全绳,但被解雨臣拒绝了,因为这山壁不是九十度垂直,即便真的不小心一脚踩空,也有足够的坡度和缓冲重新固定身形,以在场各人的身手,不大可能一头扎进下面的水流。

迟到的血清不知道能否起作用,但时间已经不允许他们再犹豫,解雨臣熟练的攀住山壁,身子轻轻一甩,两脚落上羊肠小道。小猴和阿大已经走到了前面,黑瞎子收尾,一方面能随时看顾解雨臣,一方面警惕后面的情况。

小道比想象中要好走,如果放在平时,解雨臣只身穿越这里大约只需要两三分钟。但是现下不行,寒气从心脏处源源不断的冒出,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传递到手足的神经末端,使身体越来越迟钝。走着走着,黑瞎子发现山壁上出现一些痕迹新鲜的血迹,再一看,竟是来自解雨臣的手上。原来山壁的凹陷处不少都残留着锋利的碎石,解雨臣的双手大约冻的没有知觉了,居然被划破了也不曾察觉。

比起黑瞎子的心焦,解雨臣此时脑子里却晕成一团浆糊,在岩壁上行走原本应是紧张醒神的事情,但他却感到越来越明显的困顿,眼睛酸胀的几乎就想合上。这实在不是一个好兆头,解雨臣拼命让自己回想与这个斗有关的事情,企图刺激一下自己疲软的神经。

一切问题都是从掉入地板机关开始的,大部队四分五裂,他们在地道里遇到血老鼠的追赶,又进入有妖歌的迷雾洞,然后来到护城峭壁,遭到水中怪的袭击。

水中怪……?

解雨臣摇了摇头,努力回想水中怪的模样,似乎是一条鱼,但是又有着蛇的尾巴。当时他曾惊险一线的卡在水怪血淋淋的口中,还看到水怪本该是眼睛的地方居然退化成两个皱巴巴的肉瘤,恐怖异常。现在想想,那东西应该没有视力,就跟地道中的血老鼠一样,靠听力和嗅觉判断猎物的所在。

解雨臣一愣,怎么好像这个斗中的所有生物,眼睛都有问题呢。

一提到眼睛,解雨臣便下意识回头去看黑瞎子,黑瞎子以为他哪里不舒服,赶紧扶了他一把。但他很快就确定,问题不在黑瞎子,这个人的出现只是一个意外,与这个斗没有任何关联。解雨臣只好问黑瞎子,他踩死的那只水蛇的眼是不是也有异常。

“当时没太看清,不过蛇原本就是靠热源和气味寻找猎物的,眼睛倒不重要。”

解雨臣沉默了,按下水蛇的特殊情况不提,如果真像他们所见的那样,在这个斗出入的生物似乎最终都没有逃过失明的命运,同时阴兵走道中又有能缓解失明的草药存在——这一切就是个悖论,是矛盾。

小猴和黑瞎子轻而易举就能发现的草药,难道这墓里的生物就没有一只接触过么?难道那些鱼、水怪甚至水蛇的眼睛与他们所遭受的失明还不一样。

逻辑越想越迷糊,反而加重了困顿,路程走了差不多有三分之一,很顺利,什么也没发生。解雨臣仰了仰脖子,这一昂头,他有些愣住了。前方巨大的“太阳”就近在眼前,真正靠近了才发现,这球形的石块当真巨大的可怕,直径纵深有几十米。而且站在这里一瞧,这石头表面的岩石有不少都脱落了,露出里面黑红黑红的内芯,不知道是什么质地。

没准儿这里藏着一种稀有矿,解雨臣如此想着,谁知就在他眨眼的功夫,又有一块岩皮从上面掉了下来。

——那颗“太阳”的外层岩石正在不断剥落!

“快走!”

解雨臣大声一喊,前后的人都意识到不对,小猴松开扒住山岩的手,直接四脚着地在小道上狂奔。小道越往前,变得越加宽阔,很快就不需要再侧着身子攀附,连阿大都可以正直身子在上面小跑。黑瞎子一心栓在解雨臣身上,一开始并没注意解雨臣目睹到什么,但也同样加快脚步。

谁知那“太阳”仿佛察觉到他们的意图,随着他们加速,岩层的剥落也越来越快,洞里仿佛下起黑色冰雹,“太阳”的碎片成块成块落入水流,激起哗啦啦的水声。

忽然,最前面的小猴发出一声遥远的尖叫,解雨臣的身子猛然一顿,忽的转过身。黑瞎子没明白怎么事,就见解雨臣径直朝自己扑了过来。

是扑,不是拥抱,黑瞎子的头重重撞上解雨臣的胸膛,鼻梁上的墨镜差点没把他真的戳瞎。然而几乎在同一瞬,他立刻就明白了解雨臣这样做的意义。

强光,根本无法忍受的强光从前方的“太阳”爆散,明明有解雨臣的的身体做挡,可黑瞎子还是被两边透出的巨大光源刺的两眼发黑,险些暴盲过去。

那只“太阳”爆炸了,化为高度密集的强烈光线,哪怕没有正眼直视,只是余光的作用就能使任何生物的眼睛在刹那间毁去,彻底失明。

解雨臣虽然背对着那团烈光,可同样被这夸张的光亮刺的两目涩疼,然而光芒还没有褪去,另一种痛感紧接着袭上脊背——高温,仿佛烈焰融化钢铁的高温。

其实不难想象,能制造出那样的强光,必然伴随着大量的高温化学反应。解雨臣溢出低低的痛呼,滚烫的温度让他的后背几乎烧灼起来,地图上的标示一点没错,水与火的交融,原来他们头顶的“太阳”就是为这个墓带来光明的火种。

等等,水与火!

解雨臣用力抱死了黑瞎子,狠狠一歪——他们正在山壁上,这样重心倾斜,立时跌了下去。所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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