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我现在就带你穿越禁地最危险的一片地方,期间不管发生了什么,你只管闭上眼睛,我一定保你平安就是了。”
“好,那多谢了。”
反正张方同现在暂时也没办法离开这里,不如就信这雪勇士,死马当活马医了。
接下来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他确实也没睁开过眼——
不是没有过好奇,而是客观环境不允许他睁。
在十分颠簸的上下左右,有如上天入地位移般的移动中,要么是冰冷的寒风刺骨,要么是灼热的火浪阵阵袭来,张方同根本就不能睁开自己的双眼。
他强忍着头晕脑胀与胃部的不适,一直坚持着。
终于,雪勇士在一处平坦的地方停了下来。
“恩公,你可以睁眼下来了。”
张方同而行,发现此时他们正身处一片广阔的荒野,其中不时夹杂着几棵孤零零的矮树,数堆野草,一大片望不到尽头,空寂的空间,寂静的气息。
“接下来的地界,就是属于我不能入内的了,恩公,你要多保重啊。”
巨大雪勇士完成自己的任务,下面的路要靠张方同自己了。
张方同对它挥手告别:
“多谢你,大家都保重!”
说完,他一人继续踏上了前往“世外”的道路。
看来雪勇士已经带张方同翻过了最险的地段,在余下的路程里,他已经没有再碰到任何险况了,周围都是虽然偏僻、却没什么危险的普通山林。
他一路向东走了好几个小时,来到了一条清澈的小溪边。
溪水在乱石岩上缓缓地流着。
喝了几口水后,张方同也顾不上劳累,继续赶路,他又再翻了几座大山,到了深夜才打算休息,于是找来一大堆枯枝点上火,简单取了暖,吃了一点附近的野果。
接着,就地取材在周围捡了几条结实的藤条,又找了两棵相距只有五,六米的大树,在离地面几米高的地方编了一张吊床。
一切忙完,体力已到达极限。
张方同爬上吊床。
听着林子里的虫鸣,看看满天亮晶晶的星星——
很快沉沉入睡。
☆、我看上去很好笑吗
在红绿的家中,杀夜已经修养很长一段时间了。
每次,当他清早醒过来时,都可以看到红绿那张微笑的脸。
想到这段日子她经常守在他的身边照顾他,杀夜就有一股很奇怪的感觉。
但不可否认的是,见到她,他会感到心安。
“你醒了?”
红绿将放在床头的汤端过来:
“喝点汤吧,我炖了很久。”
汤是鸡汤,红绿今天早上现宰现炖的,十分鲜美,可杀夜接过之后,却没有动口,而是一直望着红绿,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怀疑。
为什么这女人要这么照料他?
“怎么了?”
红绿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这男人的眼睛,不似常人,而像是某种野兽,每次被他盯住,她都有种无路可退的怪异感,但似乎……也不排斥,真是有些矛盾。
他依旧不语,只是盯着她。
终于,她禁不住这样的眼神,道:
“还不想喝的话,就先休息。”
这么一说,杀夜反倒是很干脆地将碗举起,像干一杯酒一样一饮而尽,红绿接过空碗,接着又拿来药罐给杀夜敷药,杀夜这点倒是很自觉。
他的伤口恢复得很快很好,最开始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但随着日子一天、两天……大半个月过去了,他从可以翻身,到慢慢可以坐起来,进步神速。
身上其它地方的伤都已经痊愈,除了那两个最严重的地方:
头部和胸口。
后脑的伤口,最初几天让杀夜一直都头晕目眩,连想转动头部都不行,幸好这样的情况一周后就改善了,至于胸口的伤口,因为离心脏很近,出血太多,所以一度非常危险。
不过,红绿采的止血药草很有用。
再加上她勤快地帮杀夜换药,悉心照顾,伤口在慢慢愈合。
等他病好了之后,应该就会离开这里吧?
这么想着,红绿心里有一丝空落感。
这样的奇怪心理,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
好像就是有些舍不得。
“你还要包多久?”
杀夜忍不住问了一句,打断了红绿的思绪。
她反应过来一看,有些尴尬:
“抱歉。”
原本正在给杀夜胸口的伤换药重新包扎,却在包扎的途中走神,把纱布绕到他的腹部都没发觉,看到他上半身被她包得连一丝缝隙都没有,那样子实在是……
有些好笑。
注意到她唇边微微弯起的笑,杀夜有些不明所以:
“你干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