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预料之中的结局,但还是觉得十分失望。”在将场上的那群人清场之后高杉君就干脆利落地下了场,虽然连续打败了十几个人但他也只出了一层薄汗,这种运动量连热身都算不上。
“为什么会做出这种行为呢,高杉?”桂虽然觉得高杉君做得没什么错处,但却还是不能理解,毕竟在大宅里高杉君还是很低调的,不,不仅仅是低调,高杉那个家伙简直就是贵族的代表,平日里一举一动都合乎上层武士的标准,连一点失礼的行为都没有,更不要说做出这种几近挑衅的行为了。
“谁知道呢?”高杉君给出了一个模凌两可的答案,“只不过是这群家伙让我想到了些不好的回忆罢了。”像蛀虫一样不劳而获的上层武士简直和他那个没用的父亲一模一样。
他是这样深深地厌恶着那个男人,若不是因为因为他不愿只成为三船夫人的附庸,他早就改姓三船了。
更何况……高杉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真的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克制有礼吗?不,怎么可能是这样,只是他那个属于成年人的灵魂告诉他他应该这么做罢了,继承了三船夫人血脉的他怎么可能如此克制?
真正的他应该比任何人都自由,比任何人都随心所欲,比任何人都狂气。
不过那也只是“应该”罢了,高杉君将自己的护具脱下,面具下的他表情冷淡,仿佛刚才做出一对十五这样疯狂举动的人并不是他,大多数时候他都是这副样子,早熟的、沉默的、冷淡的三船家继承人,拥有优秀血统的“最杰出的武士”。
高杉君换上了他自己的衣服,朴素的几乎没有花纹的和服内杉以及羽织,他几乎一年四季都这副打扮,即使在炎热的夏天也会一层一层地套上合乎规制的衣服,和他那个在打扮上称得上是放浪形骸的母亲完全不一样。
那个女人几乎一年四季都是适合行动的简装,就像完全不怕冷似的,若不是还有点限制的话,恐怕会穿上那种薄薄的只有一层的艳丽和服拿着根烟杆到处晃荡吧?
“你要上场试试吗,桂?”高杉君看了眼一直在场馆边上观望的桂,开口问道。
“不用了,”桂回答道,“以强欺弱不是武士该有的行为,真正的武士应该勇于挑战强者,而不是欺负弱小。”
“你这家伙可比我自大多了。”高杉君几乎要嗤笑出声了,“直接将这群家伙划为弱者,不是更挑战他们身为武士的尊严吗?”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啊,说错了,那群家伙连武士都算不上,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他们两个人并没有刻意隐瞒对话的内容,音量不算大也不算小,至少就有其他几个同样在场下的学生就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他们中似乎有人很愤怒,准备直接抄着木刀就找高杉君算账,但却被同伴拉住了,他们可都是将高杉君在场上的表现看得清清楚楚,这种家伙可不是仅仅拿着木刀就能打败的,他们需要想个计策,再好好教教这个家伙怎么做人。
高杉君到完全没有在意他们做了什么,应该说就是知道了他也不会阻止,乐见其成还差不多,现在的他正因为训练量不足而拉着桂到了私塾后的神社里,那里有一大块空地,很适合练习。
“之前那点运动量连热身都算不上,我们两个来对练吧。”这两人身上都没有穿那些累赘的护具,仅仅是拿着一把木刀,当然高杉君身上那说得上是繁杂的衣物说不定比护具更加影响他的行动。
“那就请多指教了。”桂将自己的羽织脱下,顺便将和服调整到适应他活动的穿法,他早就知道高杉君的习惯,不管什么时候和服都穿的工工整整的,和三船夫人完全是两个极端。
两人按自己平日里训练的节奏对练,知道汗流浃背才停了下来,事实上在这样高强度的训练下他们就算是走回去都很勉强了。
“这样没关系吗?”桂意有所指,体力消耗成这样,如果出了什么事情都很不方便吧?
“就当是临时加训好了,”高杉君将木刀撑在地上以支撑自己身体的重量,“如果连那些家伙都不能料理的话,还做什么武士?”
“真是的,所谓的武士可不是逞凶斗狠的家伙啊。”桂微微闭上了眼睛然后举起了手上的木刀,“不过用私斗的方式解决练习的仇怨,而且还以众凌寡的人就更算不上武士了。”
“所以说啊,”高杉君举起木刀,刀尖的方向指向了对面那一群拿着木刀的“前辈”,“’这里可没有什么武士啊,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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