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项倾城急了:“不能用药?那我岂不是回不去吗?”
“回去?”穆顺挑眉:“你要是现在就下床走动,别说你伤势加重,你那孩子肯定也保不了”
听这话,项倾城整个软在榻上,好似不知该说什么,片刻才又问了一句:“我在这里有多久了?”
“已有十余日了”
“十余日……?”那就是说,鹤城的战事结束,鹤云霄他们已经回去了,知道自己出了事,鹤云霄该要担心焦急了吧……
何止是担心焦急,整整十余日都遍寻不到项倾城的影子,鹤云霄几乎接近了狂躁边缘,整整十日谁都没见他脸上露过笑意,连说话也不由得小心翼翼起来,生怕说错了什么惹怒了他被揍一顿那就冤枉。
高将军之死,北堂傲天虽然难受,但到底还是张罗着给其办了丧事,云刃因项倾城的关系被北堂傲天褫夺兵权,同络思情一样关押起来,王蒙吊着一口气,不见好转也不见恶化,火骑兵奉鹤云霄的命,一直不曾停止过寻找项倾城的事,可都没有结果……
生不见人亦死不见尸,项倾城到底会在哪里?
深夜返回屋里,远远的还没走进,却见得屋里烛火明亮,鹤云霄心口一绷,脑子里面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那个一直都没有消息的人。
“倾城!”几日以来面上都未曾露过笑意的人,第一次在嘴角出现了弧,可是当他疾步推门而进,在看清楚那立在屋里的人影之时,心里突然一空,顿时满是失望之色:“怎么是你?”
司马萧逸扭头看他:“我听怀竹说你几日未回,所以便过来瞧瞧”
点了头,鹤云霄没再说话,司马萧逸见他不语,沉吟片刻这才又起唇问道:“你今日又去寻他了”虽是在问却也是肯定。
鹤云霄轻叹:“好好的一个人到底会在什么地方?这么些天了都让人遍寻不获”火骑兵撒开的网几乎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可是却仍旧没有一点消息,难不成还真是凭空消失了去?
“他……会不会回去了?”
“回哪……”话没完,鹤云霄便反应过来兀然冷了声线否决:“不肯能!”回蜀国吗?蜀国那边没有他的亲人,他回去做什么?
“若不是回去了,那为什么这么久了,你的人一点也找不到他的踪迹?”落霞城的背后就是大海,难不成这项倾城是跳海了,所以火骑兵才遍寻不获,不然的话就一个解释,他反了回去。
“我说不可能便是不可能!”冷了双眸的朝司马萧逸看去,鹤云霄面上的神色显得有些阴霾:“现在我找不到他,只有两个解释,一,他受了重伤行动不便,二,他被人追杀不得回来!”
看鹤云霄说着这话时的眸子冷冽的直朝自己看来,司马萧逸微微一愣,好似明白了什么一般开口轻问:“你……在怀疑我?”
错开的眸,不再看向司马萧逸,鹤云霄冷声吐道:“我没有怀疑过谁,只不过是在猜测罢了”
“可你心里猜测的人此时必然是我”从司马萧逸口中的话虽然不重,但却十分笃定,鹤云霄看他一眼,并不作答,只听得司马萧逸续道:“我是记恨过他那又怎样呢?但若说取他性命,我更想要你的性命,你当初为何会与项倾城扯在一起你以为我当真看不出来?可就算这样我也没有再做什么,是你想要与我散场,就算没有项倾城你一样还是会与我散场,他的出现只不过是给你了一个报复我的手段而已,那天晚上我看你抱着他的时候,心里是有种想要杀你们的冲动,但那时候我更想杀的人是你,你鹤云霄才是我司马萧逸的人,可你却当着我的面去抱了其他的人!可是……我没有,说到底是我对不住你,可我既然已经放下,那这个时候我又何必去为难项倾城”不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时候鹤云霄居然会怀疑是自己所为。
听得司马萧逸的话,半响鹤云霄这才轻叹出声:“你们说的都对,一开始我确实不过是在用他来做报复,可现在不一样,现在我是真的爱他,倾城他很简单很容易就懂,跟他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很舒心……”用柩澜枢的话来说,跟个简单的人在一起,唯一要想的就是怎么疼他怎么宠他,其余的都不用想。
项倾城的事鹤云霄确实在怀疑司马萧逸,只是没有证据便也不多说什么,他不怕司马萧逸知道自己的想法,只是没有想到今晚上司马萧逸会说这些话,一个长于深宫,已经习惯了衡量算计的人是不是真的会有洗心革面的一日,鹤云霄不知道,不过这会也还是有些想去信一次,毕竟人谁无过呢?
依照鹤云霄的秉性,能让他动心动情之人必然不是弱者,项倾城的实力是不弱,可他的身影就有些弱不禁风,不熟识前,鹤云霄对这样的项倾城是心有抵触,可熟识之后又不同了,或许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现在鹤云霄眼中的项倾城,刚柔并济,就是这样一个两者皆宜的人,才能改变得了这鹤云霄的目光。
思着项倾城这人,鹤云霄的眸色不由得柔了几许。
司马萧逸站在一旁,听着鹤云霄口中说出的话,除了双眉微拧之外倒也没有其他神色,待得鹤云霄话音落下,司马萧逸这才轻笑出声:“以前的时候,我没有珍惜,现在……倒成了项倾城的幸……”
鹤云霄拧眉看他并不作答,司马萧逸无力的笑了两声,继而续道:“稿将军丧事已过,大军不日将迁往鹤城准备下一场战事,你若当真想让元帅相信项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