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有人刺杀于他?”
那人愣了片刻,方知,莫离口中的他是“君天策”,便道:“许是泄露了行踪,惹来仇家。”
莫离不动声色,那人接着道:“当时场面太过混乱,手下暗卫只知殿下被方轻尘带走了,却一直寻不到殿下行踪。直到日前收到殿下信件。才知,殿下被困在西烈。”
信件许是红菱寄的吧。
“之后呢?”
“殿下随白将军出城,路上遭了伏击,拼杀途中失了殿下踪迹,而白将军也......”
“是我害了白将军了。”
“殿下言重了,此事皆因林丞相野心,一心置殿下死地,才使白将军去了。其后,探子多方寻访也不知殿下踪迹,先皇郁劳成疾,而西烈也大举进攻,仓促之间,多有败绩。先皇无奈,依了众臣之言御驾亲征,虽是挽了颓势,却在同西烈新君见面之后,毒发身死......”
“君天策!”莫离怒吼出声,目眦尽裂,滔天恨意,席卷全身。正是爱多深,恨多深。 君天策不知,一夕之间,情势具变,二人再是不复当初举酒对饮、执子对弈的日子了。
“殿下,先皇有令,命我等尽心护殿下周全,不得引殿下入局。可如今,陛下遭奸人所害,太子一党同西烈新君狼狈为奸!白将军也是死的不明不白,我等自是不愿再辅佐太子!只望殿下主持公道!为先皇和白将军报仇!”语毕,众人皆是跪下,高呼“求殿下主持公道!”
莫离正在悲愤当中,闻此,却是苦笑。心道“父皇为我退让至此,我却不能为他解忧,连最后一面也是错过,如今知他遭奸人所害,我却是自私退让,不当此大局,何来孝道?如何对得起父皇在天之灵?”
高呼,“这国仇家恨,我定要讨回来!”
众人都是心喜,先前只恐殿下不肯受此重任,如今心中大石落地,忙起身商讨对策。
“殿下不知,先皇宾天后,皆是白潜白将军统领我等,他知殿下福大命大,定会安然无恙,便遣了我日日守候在那城门口,只恐殿下悲愤过渡失了分寸,被太子一党捕了去。如今,白将军也在赶来的途中,待到白将军携着玉玺归来,殿下定能登上大统。”
“玉玺?”
“正是玉玺,先皇出征前,恐宫中有变,便携了玉玺在身。同那西烈新君会面前,更是托付给了白将军。也多亏如此,不然此刻太子早已登了宝座。”
莫离念及长自己一岁的哥哥,更是心痛,怕是父皇护他至此,也是不愿他们兄弟相残的。
☆、疑君到
第三十五章疑君到
自从知了白将军早有计策,莫离也定了下来,只待将军归来。虽是日日安定,却苦于不能面见父皇,叩首以表孝义,终是不安。好在是将军来的及时,十日内遍赶至都城。
也亏的是西烈退兵,白潜得以脱身前来。然西烈为何退退兵,世人莫不是不解。
且不说他西烈大军已赴了前线,至今也未有败绩,就说这东离国军新丧,一国无主,正是好时机。而那君天策刚刚即位,虽在国内有了作为,却是仍为人不服,此番若能攻下东离,哪怕是得了一城池,也将会定了百姓之心,臣子之心,得众人拥戴。这于他是百利而无一害。如今贸然退兵,众将士不服不说,那国之臣民将如何想他,他又以何来报万民之心?
“都说这君天策谋略过人,此番看来确是有待考证。”
“是么。”莫离面上沉如水,心里也是一番挣扎。‘他为何不攻打我东离’莫离不知,他也不信君天策会为了他收手,若能如此,他又何必骗他这多。‘终究是为了他自己的霸业,有他番计较吧。’
这般想,莫离也是定了心神。
“不知白将军有何见解?”莫离啜了一口茶,转动眸角,瞧着白潜。且说今日,白潜着了件蓝衣,配着一把镶金宝剑,该是先帝御赐的那把吧。神情严肃,正襟危坐,颇有白炼风白将军风范。
“据探子来报,西烈大军,已拔营撤军了,不像是诱敌之计,且微臣离军前夕,已把诸事安排妥当,粮草军备也是充足,纵使来袭,也能撑上一阵。倒是可以放一放,为今之计,便是早入入主内廷。眼下,全城戒严,有进无出。御林两万人马明里臣服太子党人,然其首领张若虚张大人却是在我们掌控之下,无需担忧。只是林家多年扩张,手里也是有了五万人马在外城。我们虽有玉玺,就怕他们不听调令,硬拼的话,若是形成合围之势,我们便只能坐吃山空,白白送死。而白家军也远在东城,守卫边境。是万万不能调离的。”
“如此便眼巴巴瞧着那太子登上帝位么?”日前引他来此的灰衣少年名唤白杏,也是处了几日,莫离才知这白杏便是百炼风将军座下养女,素有‘铁娘子’称号,莫离不知,倒是浅薄了。
“无妨,先帝在时有意纵容,如今自然有对付的法子。你只需告诉我,若是他林家五万大军围城,这两万守军能撑的了多久?”
“若能擒了太子一党,断了他们的联系,该能撑上两个时辰。”
“擒贼先擒王,既然我们抓了太子一干人等,他们手下自是不足为惧。”白杏满是不解。
白潜将军瞧了白杏一眼道:“日前,探子来报,林家有人连夜出城。看样子怕是林贼。那老贼素来奸诈,如今就算是捆了太子,他朝拼杀起来,他也只是受困一时,到时候弃了太子亲登皇位也未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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