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棵桃花树,而且这里没有别人会看到他的难堪。”
“不是的。”小巧儿抱着树干,就像抱着一个真正的人一般,“我觉得他跟你说这一切,是因为他信任你。你是有灵识的,我们都知道。就算他听不到你的声音,但是你也是有反应的,你那像粉雪一样的落花,你那些小小的摆动,你所有的反应,宵易都是能够看到的,我以前有小桃,而宵易有你,你不是一棵普通的桃花树,你是妖灵桃啊!你们是我们的朋友。”
小瓣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形容它,就像把它当做是一个人一般,而不是一株不该有想法的愚蠢的植物,它不太能理解自己此刻的心情,它觉得这样的自己很陌生。
朋友吗?我也可以称为人的朋友吗?小瓣沉浸在自己的迷思里,久久未动。
从蓝天白云,到晚霞烧天,它就在那里静静地伫立着,小巧儿也靠在它身上静静地坐着。
天已经慢慢暗下来了,太阳很快就要消失不见了,小瓣才醒了过来,它似乎是很欣悦,小巧儿看到它不疾不徐地一摆一摆,无数的淡粉花瓣摇荡飘下,真的很美。
“乔巧,我想成精了,我想跟着你。”小瓣的声音仍旧是那把声音,可是小巧儿觉得,这声音似乎是变了,变活泼了,变活力了,变活了。
小巧儿觉得开心,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爽朗地说:“好啊!等我要下凡了,我就把你变成树精!”
小瓣并未说话,但他飒飒地摆了起来,似乎很是期待。
☆、代课
再次收到乔恕之报平安,小巧儿是刚回到房,虽然小瓣的话再次刷新了她和乔恕之关系,但是她却没有丝毫讨厌乔恕之,恕之恕之,这个名字不就是让人宽恕他吗?他有何错呢?他那时候还是一个胚胎,又能有何错?而且那件事,说着也是个意外,她也因祸得福了,当时的情况就算让她再活三年,宵易也不能下凡与她相聚。
现在自己虽然死了,肉身也没了,可是她却能再次见到宵易,她还能来到天界,还能有机会见到自己的爹爹,小巧儿真的觉得很满足了。
乔恕之跟小巧儿说他在凡间遇到一个心地很善良的人,不仅给了他一个千层核桃酥,还提醒他财不可露眼,让他注意安全。小巧儿听到乔恕之的话,心里是复杂的,没想到乔恕之如此单纯,竟敢随便吃陌生人给的食物,幸好那个人没有歹念,真要感谢乔恕之的运气之好。
小巧儿再三叮嘱他不要和陌生人有过多的接触,言多必失,还跟他说,她已经基本掌握了传送阵的阵图画法,不用多久就能下凡找他。你一句,我一句,他们躺在自己的床上聊着,小巧儿突然明白,为何自己当初会对乔恕之毫无保留地袒露自己的心,大概是因为她感觉到了,恕之的魂魄是由自己的魂魄和当初胎荷里的魂魄融合而成的。小巧儿是高兴的,她无需过多的解释,恕之就能懂她。她听着乔恕之滔滔不绝地描述着那个好人的样子,听着他激动跟自己说,他以后若能再次见到那个好人就一定要给他道谢。
小巧儿笑他,说他现在像个怀春的小姑娘,开口闭口都是一面之缘的白衣男子,还揶揄他是不是对对方一见钟情了。乔恕之急忙解释,说他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姑姑说他还小,等他大了,可是要娶仙子做老婆的。他这急忙的解释让小巧儿笑得更欢了,直说他欲盖弥彰,急的小树枝都要哭了。
不知道聊了多久,聊到夜深,明明一个在凡间,一个在天界,他们却同样双手抱着桃木剑睡着了,都没放下,也不怕膈应,嘴上还挂着笑容,也不知道是谁先睡着的。
宵易在门外站了很久,叹了叹气,才走进来,把小巧儿环抱着的桃木剑放好,小心地给她盖好被子。
宵易坐在床沿看着熟睡的她,不知不觉得红了眼,他伸手想摸她的脸,可最后还是忍住了。
“傻瓜。”他低声地说,也不晓得说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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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巧儿觉得昨夜睡得很好,精神饱满地伸了一个懒腰,仔细地梳洗了一番就抱着桃木剑去上课了。她今日起的有些晚,小跑来到青玄楼,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吵吵的,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了。进了门才发现,宵易此刻也在青玄楼,而自己的“同学们”围着宵易说个不停,叽叽喳喳的,也不知道有啥好兴奋的,不就是一个人!
小巧儿有点失望,不屑地嘟了嘟嘴,也没凑过去,只是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宵易注意到“乔恕之”来了,对他颔首微笑。小巧儿本来不想回应他,可是想到自己是乔恕之,只好假装开心地给他请安。
青玄子站在讲台上咳了两声,竖起了作为授课者的威严,说:“大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吧!”
在场的小仙子、小仙人没有理会青玄子,还是围着麒麟仙君说个不停。
“要上课了,你们这样,麒麟仙君也没办法给你们讲课!”青玄子大声地喊着。
宵易微笑,轻声劝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小仙子、小仙人听青玄子的话,回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