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的手被铐在一起,相距不过几厘米,可他们却不能互相握住,真是难受。
车子终于停在了一座码头前。大船上有一个□□燕的标志,可见是送给燕少师的。“唐小灿”扔了烟蒂,挽着谭元朗的手,掩饰着他们手上的手铐。
唐小山的人领着他们找到了房间。“唐小灿”仍旧将谭元朗锁在床头的栏杆上。船上的家具都是固定的,倒不怕谭元朗能挣脱得开。
“唐小灿”坐在谭元朗的身边,手指在他的唇角一阵流连,笑道:“上午玩得够不够?要不要一会再继续?”“你滚!”谭元朗一声怒吼,却湮没在姜南情的笑声里。
“把他的脚也铐起来。”姜南情整了整衣领,扬长而去。
整个房间只剩下了谭元朗和两个看守。谭元朗喘匀了粗气,闭上眼睛思考着之后的对策,可脑海里却不知怎的老是钻进姜南情方才调戏他的模样。
这个臭小子,在玩什么把戏?勾得他此时□□中烧,又不能疏解,这滋味谭元朗今生不想再尝第二次。
下午,“唐小灿”回来了,带着一瓶红酒。他进来就挥退了保镖,只让守在门口。他先倒了两杯红酒,放在桌子上,分别都喝了一口,再掏出那瓶药,倒了一颗出来,却不吃,直接扔进了马桶里。
做完了这些,“唐小灿”才走到谭元朗的身边,解掉他手上的手铐,钻进他的怀里,打了个呵欠,说道:“我睡会。”
谭元朗亲亲他的额头,柔声问道:“药吃了么?”
“嗯,吃了,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
他抬起头,看着谭元朗说道:“要是真难受,告诉我,反正还有别的法子。”谭元朗笑了笑说:“不用。”
他也跟着笑了笑,枕着谭元朗的胳膊,睡了过去。
船上的日子甚为单调,姜南情还须试试提防被人瞧出异样来。或许已被瞧出了,此时不过隐忍不发罢了。幸而唐小灿自己也是个行为乖张的人,姜南情因为药物作用有些喜怒无常,倒也帮了他不少忙。
好不容易捱到了靠岸,谭元朗也是越发担心起来。这些日子看起来姜南情是饮酒作乐,日日酣睡,其实却不然。即便谭元朗和姜南情不同床而睡,他也知道,姜南情在睡眠中也是时时警惕,一惊即醒,这样怎么可能睡得好。
上岸,接头的人早已到了。那是个西装革履的中国人,三十上下,冷肃着一张脸,一双眼睛如鹰隼一般。唐小山的人见到他,都喊了一声“秦哥”。他便是唐小山的亲信,秦芾。
秦芾走到“唐小灿”面前,微微低头,喊道:“三少。”
“唐小灿”看了看身边的谭元朗,嘴角微扬了扬,说道:“是谁说我不行的?” 秦芾脸上的肌肉动了一动,又说道:“主人已经等很久了。”
“唐小灿”耸了耸肩,推着谭元朗朝一辆车子走去。不想,秦芾转身抓住了“唐小灿”的手腕。这一举动突如其来,“唐小灿”几乎立时挣脱,板着脸斥道:“你算什么东西?” 秦芾有些诧异他的反应过度,盯着“唐小灿”半晌,才说道:“还是我来押着他吧。”谭元朗可不是善茬。
“不用。”“唐小灿”硬邦邦地丢下一句话,钻进了一辆车里。
秦芾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并不点燃只是问道:“三少爷这几天一直这样吗?”有人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凑到他身边帮他点烟,一边小声说道:“谭元朗,似乎真有两下子呢。”
那也是对着姜南情,秦芾嗤笑一声。他才走到“唐小灿”所上的那辆车门前,“唐小灿”便喊了另一个人:“你来坐这里。”
这也太不给秦芾面子了。秦芾却不以为意,自觉地去了后一辆车。
三辆黑色轿车呼啸而去,呈一条直线,将押着谭元朗的那一辆牢牢护在中间。进了城不久,只听后座传来“咔嗒”一声上膛,副驾驶座的人好奇地回过头,直接撞上了枪口,“砰”的一声,血雾弥漫。
驾驶的一看,手下一慌,方向盘也不知道往哪里打,本来好好的直线,顿时变成了“s”型,徒惹人注意。
谭元朗也闲着,直接用手铐将他整个人拉到后座来,姜南情趁势钻进空位,一踩油门,方向盘一打,往一侧小巷钻了进去。
秦芾跟在他们的车后,见车脱队,心道不好,赶紧跟上。秦芾跟着那辆车七拐八拐,一直跟到百货公司的地下停车场。那辆车安静地停在一个车位里。
秦芾上前打开车门,两个自己人都死了,谭元朗和“唐小灿”却不见了踪迹。
引擎还是热的,他们跑不远。
秦芾派了两个人往出口去,自己则带人往楼上去。等到了大厅,秦芾才发现,在这里找人,简直难如登天。
百货公司刚刚开张,正是人最多的时候。
秦芾带人上上下下搜了几遍,可是连对方一个影子也没有。没办法只好闯了保安室,调了录像来看。只见谭元朗和“唐小灿”十分从容地下了车,“唐小灿”甚至走到摄像头前,将自己的头套给摘了下来,还做了个鬼脸。
果然是姜南情!
秦芾一拳狠狠砸在控制面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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