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将季衡扔上床的时候是气势如虹,现在则是一副做小伏低的模样了,拿过季衡手里的帕子,就将他的脸给擦了一遍,然后说,“好了。”
季衡发现自己头发也没束,就用手将头发抓成了一把,但他不会梳头,皇帝看他一副焦躁的样子,就说,“朕让人进来伺候吧。”
季衡愣了一下,发现也只有这个办法。
在皇帝要叫人的时候,他又一声打断了,“别。”
皇帝看向他,季衡已经又冲向了那张龙床,将床帐挂起来,跪在床边掀被子朝褥子上看去,只见那藏青色的褥子上也被血迹浸透了,显出像是尿床了一样的痕迹。
除了褥子上,那被子上也有。
季衡脑子里不断缠绕着为什么会这样这个问题。
想了数遍之后觉得是许氏最近没让他吃雄性激素的药,以至于又是雌性激素占据了上风,而且许氏还硬是要他吃滋阴补气血的,昨夜又吃了皇帝的药,也不知那药里是什么成分,又睡在一张檀香木的床上,这么多因素加起来,不来初潮才怪了。
季衡是觉得天意弄人,要是他在家里这个样子了,最多是自己吓一跳然后叫许氏去解决,但是现在却是在皇宫里出现这种情况,而且还被皇帝发现了。
被皇帝发现了,季衡倒还可以破罐子破摔,但是却被皇帝掰开腿那么一番研究,季衡觉得自己以后连做人的脸面都没了。
季衡跪在床边好一阵无力发呆,皇帝站在那里看着他,开始还想劝两句,后来却被季衡的又圆又翘的屁股吸引了注意力,以至于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但他一向知道季衡的厉害,上一次季衡一走就是三年,他便丝毫不敢对他有猥亵的心思,只好转开了注意力,说,“君卿,没事……”
话才刚说完,季衡就突然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在房间里四处乱转,不知道在找什么。
皇帝看他这样,倒是明白了他的心思,去打开了多宝阁下面柜子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把精致镶满宝石的匕首。
季衡看过去,发现那把匕首正是曾经杨钦济刺杀皇帝的那一把。
皇帝将这把匕首作为了战利品,一直都放在了这间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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